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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卿盯著電腦屏幕上的音頻,準確回答道:“好用?!?/br> “嗯,那就夠了?!?/br> 他從容不迫的回答著她,聲音從耳機里傳過來,酥酥麻麻的。 像是在那一瞬間,觸及到了電光火石。 她捏了捏自己的耳朵,放下手機,聽著掛斷的嘟嘟聲,臉頰泛紅。 * 吃完火鍋,已經是九點多了。 顧程白今天還要熬夜,兩個人吃完火鍋也沒出去逛街,而是徑直送花卿回了家。 車子緩緩停在花卿家樓下。 天色這會兒已經暗了下來,眼前的大樓亮著燈光?;ㄇ渥诟瘪{駛內,緩緩解下了身前的安全帶。 咔嗒一聲清脆。 她轉過頭看向他。 夜色朦朧。 隱約只能看見男人的臉龐輪廓。 顧程白伸手摸向車頂,把燈打開了。 暖色的暗光。 略微狹小的空間。 花卿呼吸都快靜止,抓著自己的手提包,伸出手來,沖著他揮了揮:“那我就……上去啦?” 顧程白沒講話,黑眸直直的盯著她,目光深邃。 許久,他垂下眼睫。 掠過兩個人之間的空隙,握緊她的手,低聲道:“我們同居吧?!?/br> 花卿舔了舔嘴唇,偏著腦袋想了想,反握緊了他的手。 “好?!?/br> * 這天晚上,花卿剛吹完頭發,就聽見了敲門聲。 一陣一陣的,聲音愈敲愈響。 她有些奇怪,看了一眼時間,過十一點了。 十一點之后還有人來敲門的? 她放下吹風機,走到門旁邊,低聲問了一句:“誰?” 熟悉的女聲隔著門傳過來:“我?!?/br> 花卿松了口氣,打開門一看,果然是喬以舒。 未曾想到的是,身后還跟了一個余燃。 余燃跟花卿打招呼:“學姐好,今天晚上要打擾你了?!?/br> 花卿早已對喬以舒這樣不打招呼就過來的行為習以為常,現如今也只是再多一個人罷了。于是也就無所謂的揮了揮手,在玄關處扔了兩雙拖鞋,在他們兩個人進門之后,鎖好了門:“你們怎么來了?” 喬以舒臉上微微泛著紅暈,湊近了一聞,還能嗅到呼出的酒氣來。她彎腰換好了鞋子,也不用花卿招呼,隨意的往沙發上一癱,神色自然:“剛跟余燃喝完酒,他說要送我回去,我不愿意,想找你聊天。沒想到這小子還要跟著?!?/br> 余燃倒是看了眼時間,抬手解釋:“這是沒辦法的事——十一點宿舍門禁。學姐跟我一間學校,應該也是知道的?!?/br> 花卿點點頭。 聽余燃這么一提,確實是想起來了。 N大管理還算嚴格,宿舍都是單元門,想翻都翻不了。 眼前這個大男孩坐在喬以舒的身旁,隨手探了探她的額頭,轉頭問向花卿:“學姐,你家有蜂蜜水嗎?” “有?!被ㄇ淅@過客廳,走進廚房里看了一眼。 上次顧程白來她家的時候,給她有買過。她平時也沒記得喝,就只拆過一次。 她踮起腳尖往第二個吊柜里看了一眼,果然,蜂蜜在里面。 花卿拿出自己的杯子,準備自己沖泡給喬以舒,給后者醒醒酒。沒想到余燃直接走過來,接過了她手里的瓶子:“學姐,你去坐著吧。來到你家已經算是打擾了,就別cao心照顧以舒姐了?!?/br> 她愣愣的點頭,反復看了一眼喬以舒和余燃。 總覺得事情的發展,隱約有些奇怪。 但又說不上來到底是什么。 花卿壓下了心底的疑惑,癱坐在地毯上,打開了筆電。 喬以舒本來就醉酒,花卿拖著她洗完澡之后便睡了。而余燃雖然沒醉,實際上也喝了不少。兩個姑娘睡了一張床,而余燃則是睡了沙發,花卿另外給他抱了一床被子出來。 天色漸漸明亮。 第二天早晨。 一陣短促的敲門聲傳來。 余燃睡得淺,一有動靜就容易醒,揉著眼睛,摸著頭發前去開了門。 拉開門來,外面站著一個男人。 四目相對。 余燃顯然還沒睡醒,大腦一片空白,有氣無力的撐著門框,問他:“你好,找誰?” 顧程白微微瞇起了眼眸。 第39章 [39] 顧程白提著兩個三明治和牛奶, 外加一份蜜豆包站在走廊外,居高臨下的打量著這張稚嫩而青澀的臉, 皺了皺眉。 花卿家是單身公寓, 房子的格局并不算復雜。 站在門口隔著一條縫就能看見里面的那種,不過設計上為了避免暴露這種隱私和太過通透感,做了視線上的阻隔,隱約只可見一個被子快要拖到地上的床尾。 而眼前的這個男孩,柔軟的頭發微微蓬松著,瞇著眼睛同樣也在打量著顧程白。衣服倒是好好的穿著,就是這熟稔的語氣…… 男人沒多做解釋, 直接避過他, 推開門大步跨了進去。 顧程白環視了一眼今天尤其亂的房間,和門口放置的另外一雙沒見過的高跟鞋, 心中隱隱有了猜想。踩進玄關處, 顧程白往旁邊的鞋架上看了一眼,而屬于自己平時穿的那雙拖鞋儼然就在眼前這個青澀臉龐的腳下。 余燃這時候又揉了揉眼睛, 隱約記起來了什么, 拍了拍腦袋輕聲道, “咦,你不就是……”他想了一會關鍵詞,半響之后,恍然大悟,“和學姐分手的負心漢???” 負心漢。 這三個字輕飄飄的定位在顧程白的身上。 他把袋子放在桌子上的動作一頓,偏起腦袋, 似笑非笑的抿唇,看了余燃一眼:“怎么就負心漢了?” 余燃抓了抓頭發:“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聽以舒講的——她說暑假有個人,讓花卿學姐關在房間里兩個月都不愿意出來,她去找花卿學姐的時候,學姐又頹又廢,一提你的名字眼淚就打轉……好不容易現在快要走出來了,你怎么又來打擾她了?” 眼前這個年齡沒他大的大男孩擲地有聲的跟他討伐這事兒。顧程白看見他身側捏起的拳頭,以及臉上的表情,已經完全被另外一種憤怒給替代。 對方紅著眼,再次問了他一遍:“你為什么又要來打擾她?” 顧程白垂下了手。 握著袋子的手放好桌子上的東西,頓時就跟失去力氣一樣,猛地垂落下來。 這都是能料想到的事情。 他在那刻做出了錯誤的決定,而這決定,都對兩個人影響不小。 顧程白當時只能把自己投身于工作當中,用忙碌來掩蓋這件事情對他的影響,他也確實茫然過這件事的選擇,到底正確與否。但是又怎么可能輕易回頭呢。 說一萬遍迫不得已也只是他個人的自私罷了。 這也是他絕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