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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的女兒比豬還好養活,從小到大幾乎不對任何東西過敏,給嘛吃嘛,感冒發燒也能自愈,可謂是相當神奇的一個物種。 為了印證這些說法,謝豫再跟顧冉打電話詢問過那一晚的事,只要提起那回事,即便她表現的再鎮定,也是急不可耐地轉移話題……那心虛勁,更從側面印證了那一晚事情的真相。 最后,你以為謝BOSS就這樣斷定了嘛?NO,為了保證推測的百分百準確,他竟然還弄來了最重要的證據——香檀山莊的視頻?。?!果然,這女人在他房里呆了一整晚,早上五點才走,走的時候還衣衫不整,神色慌亂。(他理解為事后害羞) SO,人證物證俱在,鐵證如山,那一晚上他們絕對發生了什么。即便沒有到最后一步,但程度也必然是相當勁爆的,畢竟她身上都是……他留下的物證。 于是眼下這女人跟她的關系,就簡單明了了。 以前他對這份莫名其妙的感情感到抗拒,畢竟由虛擬的夢引起的愛戀,對理智而克制的他來說不太實際,而現在,兩人實打實發生了肌膚之親——雖然沒到最后那一步,但同一張床上睡過一晚,他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憑他這種一貫不愛跟女人親近的性格,這就算肌膚之親。 對于有過肌膚之前的女人,那必須在一起,畢竟他骨子里是個保守又斤斤計較的天蝎。哪個女人要是把他的初夜奪了,那他就得叫她連本帶利的還。 …… 想到這,謝BOSS又關了朋友圈,揉了揉略顯昏沉的頭,繼續加班。 工作堆成山,熬夜幾乎成了例行公事,除了看她的朋友圈會讓他稍微輕松外,其余時間他都如陀螺般,活在長久的勞累里。 可累歸累,想著早點忙完這一切,就能回去見她,他洗把冷水臉,便又起了干勁。 嗯,回去后,好好拷問她為什么這些天對自己若即若離,時冷時熱。 有麻煩,他就替她解決麻煩,有困難,他就替她搞定困難——總之一切有他。 當然,香檀山莊的賬,他也不會忘的。 …… 這邊,謝某人磨刀霍霍,那邊,H市的某人還一無所知。 接下來的幾天,顧某人還沉浸在父親換了好醫院的喜悅里,每天白天用認真勤懇的工作報答沈嘉文,下班就去醫院照顧父親。 偶爾沈嘉文也會跟她同去,顧冉不好意思再麻煩他,讓他不要去,但沈嘉文總是說:“你爸是我送過去的,我去的多,醫院的人就會更重視你爸爸……” 又道:“而且是你爸媽要求我常去看,作為顧忌一個孝順禮義的人,我不好違背長輩的話?!?/br> 顧冉:“……” 其實拋去第二個戲謔式的原因不談,第一個說法的確言之有理,沈嘉文越重視爸爸的病,醫院便會看在沈嘉文的面子上越重視吧,這般想著,后來沈嘉文偶爾再跟著去,她便沒攔。 …… 這一天,沈嘉文又跟著去了,還帶了好大一束花。他天生就是個長袖善舞討人喜歡的人,顧父的病這一次又幫了這么個大忙,顧家人自是對他歡迎有加,再加上他還頂著顧冉“男朋友”的特殊身份,顧父顧母見了他便更是熱情萬分。 果不其然,這次顧父顧母一見沈嘉文來,都笑得合不攏嘴,尤其是顧父,平時那么差的胃口,今天竟然在沈嘉文的陪伴下吃了兩碗飯,簡直讓人驚喜。 吃完后顧母竟然還往沈嘉文手里塞東西,“你們別在這累著了,今天難得休假,你們也去休息休息,這是冉冉姨媽剛剛拿了兩張音樂門票,你們去玩吧!”——什么姨媽送的,花姐就是擔心女兒照顧老爺子沒時間談戀愛,這是換著法讓兩人出門約會呢。 顧冉有些尷尬,剛想制止,結果沈嘉文接了票,沖顧母笑道:“那就謝謝伯母了,我這就帶冉冉去?!?/br> 顧冉一聽“冉冉”兩個字,腳差點一滑。 …… 顧冉不想去的,可顧母幾乎是連推帶搡的將她趕出了門。 末了讓爸媽寬心,她就跟著沈嘉文朝外走,原本打就在醫院門口溜達一圈,就當去了音樂會,結果一想,照顧老豆花姐這么八卦的性格,一定會追根刨地問她音樂里什么內容,長什么樣,萬一沒去,這話都不好編啊。 想了想,她決定還是去音樂會轉一圈,反正也不遠,是個露天音樂會,就在醫院兩站路旁的公園里。 兩人很到了公園,顧冉沒想到沈嘉文竟還陪過來,照理說他只要走出醫院,爸媽看不見,這戲就算演完了,結果他竟然陪著她一起走到了公園。她三番兩次要他回去,他轉了回去,沒一會卻是拿了兩杯奶茶又追過來,說:“得了,反正我今天也沒事,干脆放松下,也去聽聽音樂會吧?!?/br> 這理由顧冉無法反駁。 …… 公園里,音樂會已經開始。 是個年輕的樂隊,樂手們在公園中央拉著琴,唱著歌,還有悅耳的吉他與風笛。 顧冉是喜歡音樂的,聽了會不由也來了點興致,她站在人群里,看著那樂隊的演奏,捧著奶茶,指尖在杯子上合著拍子。 可人太多,擠來擠去的人群險些將她撞到,所幸沈嘉文及時拽住她,將她帶離了那,還給她找了一個人少、但觀看視野佳的位置。 “這不錯,聽得一清二楚,那個吉他手彈的真好,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牌子的吉他?!鳖櫲揭幻鏉M意地看,一面摸著下巴分析。 沈嘉文起先也在聽音樂,可因著這句話,目光慢慢轉向了她。 如果他沒記錯,她精通吉他的,當年是為了他才學。 聽著耳邊的吉他,他突然想起過去那場被他視作笑話的夢境,那個夢境里,她曾在高中學校的舞臺上彈過吉他,她光芒四射的站在聚光燈中,全校為之仰望歡呼。 而仿佛是這一個夢境的撩撥,忽然間許多畫面涌現心頭,她在舞臺上彈吉他,她在幽暗的燭光中唱那首“小幸運”,她以各種姿態,在那熟悉的班級里,笑著鬧著,從他的身畔來來去去…… 而更多畫面是靜態的,她是他的同桌,上課下課,他總在有意無意的看她,大多都是拖著腮,看向講臺的側臉,大咧起來的她有些男孩子氣,可安靜起來卻是一張白凈素雅的臉,頭發細軟,瞳仁烏黑雪亮,睫毛濃密而纖長,非常耐看。 而夢境里的自己,在后來越發喜歡她的心理路程中,也越發喜歡這張面孔。 而眼下,現實中的自己……是不是也在一切不可察覺中,慢慢對她上了心? 從最初的可笑、荒誕、到逐漸接受,欣賞、再到眼前的不可控? . 而那邊,顧冉音樂會聽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扭頭看了沈嘉文一眼,說:“沈嘉文,謝謝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