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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反抗將她壓在床上, 凌亂又熱烈地親吻。 后面他記不清了,但照他當時的失控,或許……他還做出了更為出格的事…… 大概這一切太過瘋狂,清晨的陽光中,謝豫沉默在那,久久沒有回神。 須臾,像是不敢置信般,他自語道:“這肯定又是個夢?!?/br> 畢竟這樣的夢他做過了太多次……尤其是那出差的一個月,夜夜不斷,甚至有一天他幾乎整夜都是她,凌晨四點鐘驚醒,他竟然忍不住,鬼使神差地起身想去找她。 嗯,這次一定跟從前一樣,是夢。 謝豫起身,像是要說服自己似的,去洗浴間洗了個冷水臉。 洗手臺嘩嘩地放,冷冷的水拍到臉上,他表情沉緩了些,又回到了臥房,從床尾拿起襯衣往身上套。 便是在這一瞬,他無意再次扯開被子,目光瞟到某樣東西時,所有涼水讓他冷卻的意識再次沸騰燃起——床單的中央,赫然呈現一小片血跡,襯在那雪白的床單上,殷紅如落梅。 謝豫徹底震在那。 數秒鐘后,他轉身就往外沖。 …… 謝豫尋到顧冉的時候,是在山莊一角。 檀香山莊除了古歐式建筑外,還修了精致的園林湖泊,大小不一的美景圍著建筑星羅棋布,美輪美奐,似一個大型園林藝術殿堂。但謝豫顧哪顧得欣賞美景,心急火燎地就只想找人,兜兜轉轉找了大半個小時,終于見到了顧冉,可再一瞧,那纖細的身軀就坐在山莊西北角的一個湖泊旁臺階邊,正看著湖水出神,他心下大驚,怕她想不開,喊道:“顧冉!” 他沖過去就想將她往外抱——這時候也顧不得什么,反正昨晚木已成舟。 結果手還沒觸到顧冉的腰就是一愣。面前的湖泊——看著頗具規模,其實只有半米深……絕對淹不死人,所以,顧冉壓根沒有想不開。 果然,坐在臺階的顧冉被猛沖過來的謝豫嚇了一跳,她抬頭,烏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著他。 但她沒說話,看了會又把頭低下去,撥弄地上的草。她手生的小,細細白白的,像初生的嫩茭白芽,她又折了一截小樹枝,在地上畫圈圈,可畫啊畫,就是不看他。 只這一個動作,謝豫心里緊了一下——這么安靜,不像她啊……而且往常她看到自己總是熱絡又歡脫,恨不得拍拍她的小腦袋,尾巴都能搖起來……但對比現在,她似乎根本就不想理會他。 太反常了。 這是不是從另一個角度證明,昨晚是真的…… 所以,是他嚇到她了么? 還是……他弄疼她了? 似乎都有可能,昨天那杯酒讓他失控到……幾乎可以稱作是暴躁粗魯。 從未有過的念頭在謝BOSS腦海里盤旋,他尷尬又愧疚,默了默,還是決定挑明,“昨晚……我……” 本來想來一句道歉,說對不起,然后再想法子哄哄她。 誰知那邊一直在地上畫圈圈的顧冉忽然抬起頭,截住他的話,“昨晚沒什么呀,我睡得挺好?!?/br> 謝豫一怔,不敢相信,“那我枕單上怎么有女人的頭發?”細細軟軟,尾稍微卷,明顯就是她的,他觀察過她的頭發。哦不,應該說,這半年中他不知不覺將她身上許多地方都觀察過,發絲、眉眼、鼻唇、手腳……微笑的樣子,走路的姿勢,身上的香氣……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他都記得。 那邊顧冉噎住了,似乎是無言以對,謝豫干脆拋了個更直接的問題:“我床上還有一團紅色的……” 見他步步緊逼,顧冉眉一揚,“好啦好啦!我承認!” 謝豫瞳仁一緊。 可就聽顧冉道:“你昨晚發燒了啊,燒得嚇死人,我怕你燒出事,半夜里去你房間給你喂了退燒藥。那頭發估計就是喂藥時留下的,至于你說那什么血跡……” 顧冉伸出手指,“哪,那藥瓶子太難開了,把我手都扎破了,你記得給我工傷補助?!?/br> 謝豫擰眉看著她,似乎在忖度她話里的真假。 “真的,不信你問酒店服務臺,退燒藥還是找他們拿的,我喂藥的時候兩個前臺小jiejie都在,我可沒對你做什么?!?/br> 她信誓旦旦,還有人證物證,半點也不像作假,謝豫有些迷茫,須臾看到她的脖頸,視線再次一頓。 她穿了件翻領衫襯衣,領子看似扣的嚴實,但隨著她的動作,半遮半掩的領子里分明透出幾塊紅紫的斑點。 草莓印……吻痕。 而且不止一處,她脖子還有耳后……大大小小好幾塊。印記十分明顯,清晰可見親吻的人當時有……多失控。 嗯……謝BOSS臉再次熱了。 眼見謝豫目光緊凝著那,顧冉心里也咯噔一跳。 媽蛋,別看她眼下端的這么鎮定,昨晚的事簡直不忍回想。 昨晚她驚慌之下,拿花瓶砸趴了他,可砸完后她回了理智,生怕把他砸死了,趕緊扶起來檢查,所幸只是厥了過去。 被砸的傷口沒有大礙,但他身上仍然guntang,高燒不退,她便去服務臺尋了退燒藥,拿了溫水喂他吃,那手上的傷口確是藥瓶劃的。 喂完藥后,她又給他做物理降溫,一會敷冰塊,一會用冷毛巾擦臉,足足忙活到半夜一兩點,他這才退燒。 原以為退了燒她就能歇口氣,結果……就在她輕手輕腳要離開時,原本一直昏睡的他不知何時起了一絲意識,竟猛地又將她往下一拖,箍到懷里,還抱得緊緊的,更神奇的是,謝BOSS昏睡時比沒昏睡力氣更為強勁,顧冉被鎖在懷里,如被鋼鉗捆住一般,紋絲不能動。 顧冉當時的心……簡直了…… 而且更更神奇的是,謝BOSS抱就抱吧,竟然還有在睡夢中也親親的功能,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夢,一會抱著顧冉呢喃著夢話,一會不時在她身上蹭,湊過頭去逮哪親哪,一會是她的臉,一會是唇,一會是發絲,一會又是脖頸,還有幾次朦朦朧朧親到了脖頸以下……她趕緊拿手擋他,結果他卻抓著她的手,吻了吻她手指,輕輕的吻蜻蜓點水般觸在她指尖,滿是珍愛與溫柔。 這溫柔是好的,可顧冉差點想拿花瓶再砸他一次——她怕再這么下去,她怕重新**。 但好在,這家伙只是親親蹭蹭,并沒有實質性出格的舉動,不過讓人不能理解的是,他親也不一次性親完,時不時親一會,然后睡一會,又親一會,又睡一會,估計至少親了百來下,反反復復一遍一遍地折騰……但無論如何,那只箍著她腰的右手,死活不松。 于是顧冉就這樣,直挺挺地躺在某人的懷里,在親與抱之間折騰,煎熬了一整晚。 好在,早上五點,謝豫終于換了個姿勢,松開了手,強撐一整晚的顧冉如臨大赦,而那會謝豫翻了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