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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幅高冷的模樣:“我感冒發燒,不想傳染給別人,你離我遠點比較好?!?/br> “發燒了?怎么不早說!”顧冉先前的氣瞬時拋到九霄云外,趕緊問:“嚴重嗎?晚上的計劃還能堅持嗎?” 而謝豫已經出了房門去,依舊跟她保持著距離,“走吧,晚宴快開始了?!?/br> .......... 夜里七點,山莊的晚宴燈火通明。美酒香檳水晶燈,各路美人衣香鬢影,酒不醉人人自醉。 兩人進了晚宴,搜尋一圈,沒發現有什么可疑之處。 顧冉用手肘撞撞謝豫,看向一側音樂輕幽的舞池,“要不要去舞池看看?那邊人多,聽說威爾斯喜歡跳舞,你說會不會在那?咱假裝跳跳舞,觀察觀察?” …… 兩人去了舞池,假模假樣跳了起來。 其實說起跳舞這檔子社交活動,顧冉還有些方,她這個舞蹈功底的菜鳥,怕被謝豫踩腳。過去年會時,謝豫可是踩得她終身難忘。 想到這,她小聲跟謝豫說:“我跳錯了不許踩腳?!?/br> 光影微暗,她貼上去的姿勢有些親密,謝豫沒有踩她錯誤的節拍,而是不動聲色往后退了退。 顧冉沒發現他的異常,叮囑了那句話后,繼續觀察周圍情況,大概是怕被人聽到機密,她踮起腳又更近地湊過去,“你有沒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這一次幾乎是貼到謝豫的耳邊,她薄薄的唇一張一合,暖風掃過他的耳廓,像是過去輕柔的夢境。謝豫平和的臉似微微騰起恍惚,目光不由掃了掃她此刻的模樣。 小提琴悠揚而曖昧的旋律中,她與他共舞,他托著她的腰,她搭著他的肩。她一襲黑色的晚禮服綻放在舞池中,裙子長到腳踝,裙子在腿側開了叉,透過布料的縫隙,顧冉雪白的腿若隱若現。而腿的頂尖,白皙而小巧的腳踩著高跟鞋,為了配合今天的裝扮,她還在指甲上涂了紅色指甲油,如一朵朵點綴在雪白腳上的桃花,分外惹人遐想。而隨著舞姿的搖擺,那裙裾還有意無意地便蹭在他身上,哪怕他控制著自己的身軀,與她保持距離——是的,明著在跳舞,別的舞伴都是摟著腰搭著肩,親昵地偎依,只有他們這對,他看似摟著她的腰,其實手根本沒碰上,全程都虛虛地隔在她衣服外。 可即便如此,她飛揚的裙裾依舊投懷送抱,帶著她的體香,撩撥著曾克制的一切,躲都躲不開。 最終,他像是對這種觸碰忍無可忍,胳膊將她推開了些,再次提醒,“你能不能離我遠點?!?/br> 被謝豫屢屢嫌棄的顧冉再止不住,憋屈地道:“我又不是火,燙你手嗎?雖然感冒了,也沒必要躲成這樣吧!我都不嫌你你還嫌我!” 謝豫停下動作,剛好這一首曲子恰恰跳完,他什么也沒說,只抿了抿唇換個話題:“跳累了嗎?去旁邊休息下吧?!?/br> …… 說要休息,謝豫的人很快離開了舞池,去了宴會門口一側,似乎是吹風。對于他的若即若離陰晴不定,顧冉也沒放心上,畢竟他就是這么古怪的人,于是她獨自坐在晚宴另一側休息區喝冷飲,順便觀察環境,找找線索。 下一刻,她又撞到了一個小身影,就是下午溫泉邊的那位外國小姑娘,穿著蓬蓬小花裙子,像個洋娃娃一般,正在休息區吃著布丁。見了顧冉,她小鳥兒般奔過去,喊道:“神奇jiejie!” 顧冉心下好笑,這些年夸她什么的都有,神奇jiejie這綽號倒是第一次聽。她低頭逗小姑娘,“你干嘛叫我神奇jiejie啊?!?/br> 小丫頭說:“因為你的香香啊,中午你給我一抹,我就不疼了,這還不神奇??!” 又撓了撓小腦袋,眨巴著大眼睛央求道:“jiejie……你的香香還有嗎?能不能再送我一點點?我弟弟艾倫也受了傷……他剛剛在酒店外玩滑滑梯,腿磕了,疼得哭,外婆可著急了?!?/br> 她一說外婆,果然就走來一個銀發老婦人的身影,正牽著一個啼哭的小男孩過來,見了小丫頭,嗔怪道:“愛麗絲,你怎么又趁外婆不注意,跑到這里來玩?這是晚宴,不是你們小孩子該來的地方,我們回房間吧?!?/br> 愛麗絲扯著顧冉不肯走,“外婆外婆,這是中午那個神奇jiejie啊,我找她借寶貝呢,叫她給弟弟抹一抹,就不疼啦?!?/br> 一側顧冉看著膝蓋腫起的小孩子,于心不忍,去一側晚宴旁的衣帽間取了自己的包,拿出隨身攜帶的香香,遞給老婦人。 老婦人面帶猶豫,愛麗絲倒是踮起腳拿了過去,開蓋抹了點在小男孩身上,問:“艾倫,是不是好多了?” 艾倫是個才兩三歲的金發小正太,方才膝蓋疼一直在喊疼,抹了香香后他的哭泣沒多久就緩了緩,看著老婦人,用含含糊糊的孩子口吻說:“外婆,真的不疼了?!?/br> 連著給兩個孩子使用效果明顯,老婦人不禁用驚訝的眼神看看顧冉,“小姐,恕我冒昧一句,您這到底是什么霜,為什么會這么神奇?!?/br> 顧冉噗嗤一笑,“根本沒什么神奇,這個看著是香香,其實是一種藥妝,里面添加了中國的一種藥材而已,叫冰片,冰片有快速消腫止痛的作用,所以抹上去孩子們就覺得不痛了。但您放心,這個藥妝很溫和,孩子用也是安全的。我鄰居的小朋友偶爾磕碰受傷,家里也會給他抹一抹?!?/br> 老婦人若有所思,接過了那瓶香香,在那瓶子上面反復看了許久,最終仍是鎖在品牌名上面,看了半晌她問:“這個久泰的品牌,在你們中國賣的很好嗎?” “那當然,老牌子了,一般家里常備?!鳖櫲叫?,“不瞞您說,我就是久泰的員工,我們敢用自己的東西,質量當然沒有任何問題?!?/br> 老太太眉頭微挑,“你就是這個廠商的人?” “是??!”顧冉擔心對陌生人泄露身份會招來麻煩,趕緊又補充,“不過我今天來這,是跟男朋友來度假的?!闭f著就招手向那一側的謝豫道:“嗨,親愛的過來……” 大概是顧冉從沒這么稱呼過謝豫,那邊謝豫正端杯觀察來往的人群,沒聽出這是顧冉在喊他。 顧冉怕穿幫,只得換了個相對熟悉的稱呼,“豫哥……豫哥豫哥,來嘛!”為了將戲演好,她還將聲音提得甜甜的,那豫哥兩個字,如蘸了糖的梅子,糯糯軟軟,沁人心脾,甜勁仿佛能鉆到人心里去。 那邊謝豫終于有了反應,卻是怔了片刻,那杯里瀲滟的酒液蕩開一圈圈漣漪,像是一絲半縷的泄露出心底某種起伏的情緒。末了他轉過身,來到顧冉身邊。 他表情恢復如常,先是禮貌地配合顧冉跟老太太打了招呼,寒暄后他端著杯子去做其他要事,可誰知沒走幾步,他聽到了幾句祖孫三的寒暄,神色微變。 他又回了身,若有所思瞅著那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