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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簸起來。 她蹭蹭蹭幾下爬到陳一天身邊,唬得陳一天猛的清醒了。 他:“干嗎?作業寫完了?” “寫完啦!哎喲媽呀,累死我了?!北藭r她正側臥,和陳一天面對面,為了放松肩頸,她使勁往后仰了仰脖子。 呈現在陳一天面前的,是一具無頭女尸——當然不是,是少女挺起的胸部。 來月經快一年,于喬正兒八經地發育了。 這三四年來,陳一天對于喬的身體變化了若指掌。 生病前是搓衣板,有棱有角瘦骨嶙峋;生病后是小豬崽,rou厚而軟,一把抓不透;現在成了精心揉搓、筋道十足的兩個小面團。 在南京的酒店房間里,在昏暗的燈光下,讓血氣方剛的陳一天看這個,他著實受不了。 他猛地推了一下于喬肩膀。 于喬正抻著脖子,露出微汗的鎖骨,被猛的一推,直接翻轉過去,差點掉下床。 陳一天無意識地用了很大力氣。 看她要掉下床,又下意識地伸手去護著。 于喬回身:“原來你沒困哪!我以為你早困了呢,使這么大勁兒,說明不困!”說著也伸手去推他。 兩人之前經常打鬧,于喬對這種情境很熟悉。 于喬知道陳一天怕癢,她伸手去抓陳一天腰側。 陳一天猛地一縮身子,又去鉗制于喬的手。 屋里雖然開了空調,一來一回,二人身上都出了汗。 陳一天抓住于喬的手腕,于喬把自己的手往自己面前湊,要咬陳一天的手。 陳一天躲也不是,松手也不是,索性把于喬的手舉到她的頭頂,按在床上。 這個姿勢…… 打鬧間,于喬的T恤揉皺了,竄上來,下擺和牛仔褲腰中間是一截肚子皮。 她大口喘氣,肚子上的皮膚也跟著劇烈起伏。 于喬當然不服,她勉力又掙扎幾下,無奈陳一天的雙手扣得死死的,身體就在她的正上方,一臂距離。 兩個人都熱,可于喬覺得,陳一天熱得有點夸張。 陳一天鼻尖的汗聚成一個大汗珠,就著窗外的燈光,于喬看到他額角的汗流快成小溪了。 這姿勢再僵持下去,小天哥哥的汗要滴到她臉上了。 顯然,陳一天也意識到了。 “別鬧了!多大了!注意點形象!”陳一天壓抑著微喘,憋出這么一句。 于喬手腕子生疼,以往再怎么鬧,她都覺得小天哥哥能把握輕重,不會讓她受傷。 于喬:“那你松手……” 陳一天:“我松手你別再鬧了??!你答應我就松手?!?/br> 于喬:“你松手我就答應?!?/br> 說了幾句話后,陳一天冷靜下來。 他說:“你作業寫完了書本就這么攤著?你們老師就這么教的?你在家這樣,你媽也不管管你?” 提到了于香,他徹底冷靜了。 接下來,陳一天松開手,直接從床上下來,去衛生間洗臉刷牙。 于喬抹了一把皺巴巴的T恤,乖乖地收拾收桌上的書本。 作者有話要說: 寫文前半段比較累,需要創造,平地起高樓。后半段就是源頭活水,只要給我不間斷的兩小時,我就能敘述出3000字,不是編造,是他們自己在劇情里游走。寫文很開心!有你們看,我就更開心!謝謝! 只苦于時間有限…讓我天哥再憋一陣子吧… ☆、紅羅帳共話纏綿-78 南京既不是于喬的家鄉,也不是于喬的歸宿。 因此, 想到帶陳一天游南京, 于喬只能記得響譽中外的幾個旅游景點。 中山陵算一個。據說秋季從高空俯瞰這一帶, 美齡宮周邊會呈現一條寶石項鏈。這是當年□□特地為宋美齡設計的, 可謂天寵。但地處市郊,往返需要時間, 不適合一日游。 夫子廟也是必游之地。于喬提議逛夫子廟, 陳一天只問了一句:“人多嗎?”夫子廟什么時候人都很多。于是, 夫子廟也取消了。 說話時,陳一天站在酒店房間里,雙手松松地搭在跨骨上, 小范圍地繞圈兒。于喬發現這是他閑適時的習慣動作,在熟悉的人面前才有。 他剛晨跑回來。在沈陽時,他這個跑步時間剛剛好, 太陽升高時, 他剛好到家,清清爽爽地出一身透汗。 但他忽略了南京的溫度。 去時還好, 返回時全程頂著大太陽。 待他準備敲門, 于喬剛好把門打開了。她還穿著昨晚入睡時那一身。 壓出了褶皺的T恤, 牛仔短褲。 陳一天熱汗出透, 叉著腰在房里踱步, 尋找空調的出風口。順便和于喬研究今天去哪玩。 “要讓我說,咱也別折騰熱門景點了。我也不是奔著景點來的。就找個人少涼快的地方逛逛,我也不是來旅游的?!?/br> 兩人各自沖涼、洗漱, 將近正午退房。 于喬對學校附近還算熟悉,帶陳一天進一家小店,吃了鴨血粉絲湯。 然后,二人先奔南京火車站,陳一天把行李寄存了。 他買了晚上7:30的火車票,時間還有一大把。 輕裝簡行,他背上于喬的雙肩包,走在前面,于喬緊隨其后。 站前有個挺大的廣場,被太陽分割成兩部分。 沒有遮擋的那一半,猶如火焰山,行人抱頭疾行,地面很燙,無法駐足。 建筑陰影下,有人腳步放緩,有人席地而臥,扇著扇子閉目養神。 于喬和陳一天行走的正前方有一對情侶,二人互相圈住對方,男孩輕啄女孩的嘴和腮,女孩束手束腳接納著,也并沒有十分抗拒。 陳一天目不斜視走了過去,于喬步速不變,眼睛盯著他們,直至脖子扭到了極限,才回過頭…… “看路!瞅啥呢!”陳一天回頭,發現于喬被落下一大段。 就在這時,一個瘦小枯干的中年男人閃現。 他不合時宜地披了件沒有肩章的軍裝上衣,皮膚被曬得黝黑,手里拿著個瓷牙缸。 他朝于喬走去,擋住她的去路。 陳一天疾步往回趕。 與此同時,他嘴里嚅嚅,念叨著什么,把牙缸在于喬眼前掂了掂。 職業乞丐。 于喬立住沒動,目光平視乞丐。 她身無長物,不像旅者。 陳一天走回來時,于喬已經和乞丐對視了十幾秒,于喬眼中無畏無懼,但乞丐不退,她也無路可走。 陳一天插入一腳,立于二人中間。 同時,他看見乞丐的手——這個中年乞丐沒有手。 他披著綠色軍裝上衣,把手臂縮在衣襟里,乞討的時候,適當地撐開外套,露出兩截沒有手的胳膊。 手腕處戛然而止,端口是疤痕狀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