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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 陳母頻頻點頭,時不時看一眼床上的兒子,分離后母子感情的真空瞬間被填滿,百種滋味涌上心頭。 陳奶奶聽了兩句就不愛聽了。合著把大孫子撫養成人,相濡以沫這么多年,在這個小丫頭眼里,陳一天就是個做苦力、熬夜賺錢、受了傷還硬抗著的苦孩子。當著親媽說這話,不是打他奶奶的臉嗎! 林小詩何等敏銳,話鋒一轉:“阿姨,陳一天真的特別有實力,也特別有潛力。他就是在學校里太低調,剛上大學就參加了‘挑戰杯’,還獲了獎,專業水準甩那些死學的人好幾條街,老師早就勸他保研。他的天資一定是遺傳的,我雖然是初次見您,可我覺得您特別合眼緣,他的智商一定遺傳了您?!?/br> 于喬早從另一側繞過去,站在床邊,把吃的一樣一樣擺出來。 ☆、紅羅帳共話纏綿-61 于喬早從另一側繞過去,站在床邊, 把吃的一樣一樣擺出來。 陳一天打了封閉針, 疼痛早就緩解。 他對三個女人的寒暄置若罔聞, 試探著側了身, 看于喬往外掏東西。 于喬手上有動作,耳朵也沒閑著, 一句一句, 全都聽了去, 此刻大腦很忙。 忙到陳一天跟她說話,她沒理會。 陳一天問她:“有炒飯嗎?” 半晌,于喬才順次接收他的信息:“嗯?” “有炒飯嗎?”陳一天語聲低, 在女人場面話的夾縫里求生存。 2001年初中生的校服,十個有九個是“面口袋款”。垂著手臂能演鬼,張開手臂是面帆。 于喬使勁挽著袖子, 沒由來的, 情緒不高。 “沒有?!?/br> “那你做了什么?” “排骨燉土豆、蒸雞蛋羹、炒三絲、蘿卜湯——不是我做的,奶奶做的?!庇趩棠贸鲆话焉鬃? 遞給陳一天一把。 陳一天沒接, 歪著身子看著她。 于喬舉了一小會兒, 聽下巴嗑的心情也沒了, 才抬眼看他。 小天哥哥在床上躺了兩天, 雖然病號服皺皺的,被洗得發白,可睡足了覺, 養足了精神,此刻顧盼流光。 “拿著?!?/br> 陳一天抬起墊在腰后的手,“咝”了一聲,咧了咧嘴。 于喬慌忙中去扶他的頭,完全是應激反應。 “哎喲,不行,拿不動勺。要不你喂我?” 那邊說話聲音大,這邊不自覺地就小聲說,這幾句她們沒聽見,但是陳母走了過來,大概看到兒子剛才意欲接勺子的動作,想上手幫忙。 跟一位母親聊自己的兒子,這話題鐵定不會冷場。 陳母實心實意請林小詩一起吃飯。 “不了,阿姨。我學校還有事,本來晚上大炮要來換我的,我回去跟他說一聲,讓他不用來了。您家人在這,我們就放心了?!?/br> 說著起身要走。 白白瘦瘦的女同學照顧陳一天兩天,奶奶怎么能讓她飯都不吃就走呢。 奶奶忙拉住她的手臂:“孩子,吃完了再走。你看看我做了多少,再來三個你都夠吃!來來來,也嘗嘗奶奶的手藝。小天學習我幫不上忙,可是伙食保證不差,不信你鑒定鑒定!” 林小詩自然懂得這個分寸。 她任由奶奶拉著,跟床上的陳一天說:“那我走了……你需要我從學校帶什么,再給我打電話?!闭Z氣最是平常,卻帶著股子親近勁兒。 然后用眼神逐一道別,看到于喬時,也是一副逗熟人家小孩的語氣:“多吃點,小天哥哥最牽掛你?!?/br> 于喬不知作何回應,她心里氣翻了,“caocaocao”“要你管”“最牽掛你還不快走”……可表情就是木木的,猶豫不決時,陳母開口:“咦?喬喬你都認識呀?”問的林小詩。 林小詩挽起包,乖順地回答陳母的話:“陳一天對這個meimei沒的說,我們見過幾次,都很熟了?!?/br> ※※※※※※※ 等到陳母真的要喂他時,陳一天又一臉嫌棄。 最后用了奶奶的辦法,把飯和菜和在一起,搗碎了,假裝韓式拌飯,把床頭抬高,陳一天靠著,自己用勺子吃了。 當晚,陳母執意要陪床。 陳一天的意見,她剛回國,時差還沒倒過來,陪床太遭罪,讓她和奶奶回家睡,留于喬在醫院。 奶奶和于喬也同意。 但陳母執意不肯,她說反正時差還在,晚上肯定睡不著,索性留下來陪兒子。 其他人再勸,她就說想盡量多陪陪兒子。 走之前要把碗筷洗干凈,一并帶走。陳奶奶和陳母你爭我搶地出了門,于喬跟在后面,陳一天把她叫了回來。 四人間病房,沒有其他患者,屋子里一下子安靜下來。 “過來,過來?!?/br> 于喬走過去,坐在床沿,順手用紙擦桌子。 “有話對我說?”陳一天探詢。 “沒有?!?/br> “你上周也沒跟我說話?!?/br> 于喬想了想,上周陳一天在家呆的時間短,是沒說上幾句話。 “疼不疼?”于喬示意他的腰。 “有點兒?!?/br> “……怎么弄的?”四目相對。 “餓的。本來就餓,還被叫去搬東西,肚里沒食兒,腰上沒勁兒?!?/br> “她怎么說是舊傷?”她指林小詩。 “可不就是舊傷么,餓的傷,你知道我受傷之前想吃啥?” 于喬怎么會知道。 “就想吃你做的蛋炒飯!不不不,蔥花炒雞蛋,油冒煙了,抓一大把蔥花——嘩!”陳一天說得一點沒錯,于喬做飯最喜歡放蔥花,爆鍋用蔥花,出鍋撒蔥花,恨不能拿蔥花當主料。 于喬噗哧一樂。 “我怎么覺得你不喜歡她呢?!?/br> “誰?” “讓你多吃點,說我最牽掛你那個?!标愐惶鞗]說名字。 于喬擦凈桌子,在找裝臟手紙的地方。陳一天拿下巴點了點床頭柜邊上掛著的塑料袋,里面已經裝了一點垃圾。 “對了!”提到林小詩,于喬瞬間想起一件事。 她從兜里掏出一個舊信封,皺巴巴的。 放到桌上。 “啥???” 于喬舔了舔嘴唇,又把信封拿起來,把開口朝向陳一天,里面有一沓舊錢,目測一千多塊。 為了打消陳一天的疑慮,她一股腦都說了。 “中獎了,這是獎金。我和孫靈君一人2000,我花了幾百?!笔O碌慕唤o陳一天。 于喬想了想又說:“本來想讓你替我收著,以后學費、生活費,能頂一點事。但是你這樣……這錢就當作醫藥費吧?!币桓睘t灑神態。 把陳一天氣樂了。 他又詳細問了這筆錢的來路,故事聽上去很扯,又似乎中規中矩,疑點盡散,倒也說得通。 說起這件事,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