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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委屈,還因為在那個時候,她忽然就想他和孩子了,也因為知道,這一離開,便無歸期。 再也不會見面了。 蕭青山感覺到自己的脖頸衣襟處的濡濕感越來越明顯,卻忽然間感受到,懷里人似乎癱軟了下去,他慌張一看―― 寧瓷暈倒了。 ...... 那個小姑娘,雖然瘋瘋癲癲的,不太清醒,但是長得卻很是水靈,一雙眸子有風韻神采,安靜的時候,完全不像個瘋子。 寧瓷永遠都記得,她看她的時候,那充滿敵意的眼神,像是恨不得直接拿刀子來,就要扎死她,千刀萬剮。 只是她見到那姑娘的次數也不多。 蕭青山像是有意的,要讓她們兩個避開來,不讓她看見她。 一個人身處那樣的地方,心里有不安和擔心,那是一定的,而蕭青山沉毅寡言,態度總是有些冷淡,有時候,聲音大點,會讓她覺得他是在兇她。 所以那種不安和確定,就在她心里萌了芽,在之后一日一日的時間里,便是慢慢的生長。 “阿瓷,給我生個孩子好不好?” 他似乎不止一次,說過這樣的話。 只是她只想著他為什么總是這樣說,卻沒有察覺到,他說這話的時候,那語氣中的小心翼翼。 那個時候她喜歡他,真是滿心歡喜的,只是年齡還小,又初嘗□□,很多事情,不明白,憋在心里,卻又不問。 睡夢中,寧瓷耳邊似乎又傳來了那個女人說的話。 “我天生體寒,生不出孩子,可是他需要一個孩子,所以沒事,只要等她把孩子生出來了,他就會把她送走的,到時候,就是我們一家三口了?!?/br> 她一手摸著自己的肚子,嘴角揚著輕笑,眸中憧憬,似乎是在想著以后的場景,只是看著那個樣子,讓寧瓷看著,覺得十分諷刺。 她寧瓷的存在,就好像一個笑話。 那夢中的一幕幕,都十分的清晰,好像就是在昨日一樣,她多年的寢食難安,睡眠不佳,也多因此緣故。 可是腦中畫面一轉,又是那日危急之中,他把她緊緊抱住,用他的身軀為她擋去所有的傷害,那手上的力氣,十分堅實。 他說就算他死,也會讓她活著。 蕭祺說,蕭青山帶著他,找她找了三年。 從千陽一路到這,不知受了有多少苦,只為找她,只為見她。 寧瓷的頭很痛,一陣一陣的脹的實在難受,她不知道是怎么了,感覺身上很冷,想睜開眼來,可是卻沒辦法,她睜不開。 49、戰事 ... 當日夜里, 楚睿突然急召了寧淮入宮。 說是邊關突發戰事, 情況緊急,再因著防守的失誤,如今處于下風,邊關那邊, 急需支援。 原本的邊關防守,一直是由靖國公裴驥和鎮國將軍陸俞擔任,只是二人年事已高, 本就力不從心, 靖國公是早在三年前就已經卸任,從邊關撤回,而如今陸俞,也向朝廷遞了請辭的帖子。 所是如今邊關那邊,尚來不及完成人員調配, 防守空虛, 便就叫那異族蠻子趁虛而入,連連攻破,竟是已經失了一城。 如今在整個大祁,最高也握著最重兵權的將領,就是寧淮了, 他聰慧勇猛,在這樣的情境下,一定可以以最快的速度退敵。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穩住局勢。 所以楚睿同寧淮商議之后,便是下令, 即日出發。 不得有任何耽擱。 ...... 寧淮一身軍裝,騎著馬,一身風塵仆仆,在寧府門口停下。 現下正是凌晨。 天微亮。 事出緊急,他來不及和阿瓷告別了。 就在這時候,蕭青山從府里走了出來,眼底一片青色,腳步緩慢,但卻是沉穩,看著,也是疲憊不已。 “阿瓷怎么樣了?” 寧淮著緊問道。 兩日前,他突然抱了暈倒的阿瓷回來,也不知道是怎么就不省人事,喚了太醫來看,只說是舊疾,并無大礙。 但是人卻一直沒有醒過來。 大概是因為心中郁結。 寧淮也知道,這所謂舊疾,是指的什么。 當初阿瓷剛回來的時候,身子就十分虛弱,還沒到皇城人就暈倒下去,當時大夫診治過后告訴他,說是產后沒有調理好的緣故,氣血失補,加之悲傷過度。 需得好好調理。 只是已經盡力了,但還是落下了病根。 這也是寧瓷一直嗜睡的原因。 寧淮知道這件事,可是一直都沒有在寧瓷面前同她說過,因為曉得她自己不說,就一定是心中還結著疙瘩,沒辦法說出來。 所以當初在看到蕭祺的時候,他才會那么快的反應過來。 “還沒醒過來?!?/br> 蕭青山回答。 他這幾天一直在寧瓷身邊守著,沒有閉眼,也一直沒有離開,只是看她在睡夢之中,慌張不安,總是冒冷汗,嘴里不知在呢喃什么,聽不清楚。 只是覺得很心疼。 像是在心里一陣陣的扎著疼。 特別是聽到寧淮說,她在剛回來的時候,身體十分虛弱,在床上躺了有大半個月,當時氣色,才回過來一些。 以至于現在,身子落下了病根。 他以前就聽那些老人說,女人在這件事上若是落了什么病,那是很嚴重的大事,其中的影響,那是不可估量。 他只是在想,如果當初阿瓷出現異樣的時候,他能早一點發現,那是不是,就不會再有之后這些分離和怨恨? 或許,中間就不會丟失掉這三年。 “沒事,她想醒過來的時候,會醒的?!睂幓匆矒乃?,也想等她醒過來,可是在這個時候,理智應當要擺在前面。 他現在要離開。 要帶兵出征,保家衛國。 “走吧?!睂幓囱凵袷疽?。 旁邊有下人牽了馬過來,蕭青山拉過韁繩,便翻身上馬。 騎著馬向前走了幾步,寧淮卻突然停了下來,直立的挺著背,聲音在黑暗中沉沉的想起。 “你想好了?”寧淮問道。 寧淮征戰沙場,從十六歲開始,到如今已近十年,每一次的離開,都是做好了赴死的準備,都是帶著對大祁,最高的忠誠和誠摯。 戰場上刀劍無眼,沒有誰能保證,一定就能活下來。 更何況蕭青山他還從來沒有上過戰場。 這一次的形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