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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使勁的搓了搓,然后放在她兩邊肩膀的位置,暖了暖,也只不過想讓人好受一些。 “不會有事的?!?/br>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 寧淮本來是安排了暗衛跟在寧瓷身邊的。 阿瓷今日難得有這個心思,想出去走走,若是直接讓人跟著,那她心里一定不那么舒心,可是讓她一個人,他自然不放心。 便只能安排了幾個暗衛,貼身跟隨。 可是一個時辰后,暗衛卻突然都回來了,說是寧瓷,不見了。 真的很奇怪。 他們三個人,都是跟著寧瓷在半路中突然暈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就不見小姐的蹤影了,他們往周圍找了一圈,卻什么都沒有發現,于是,就只能先回來向寧淮稟報。 寧淮當時一聽,心就慌了。 他派去的這幾個暗衛,警覺性有多高,武功有多好,他心里都清楚的知道,可是就連他們,也無聲無息得跟丟了人,甚至是......沒有一點兒的察覺。 怎么會這樣...... 比幾年前的那個時候,更加得讓人心慌不安,他根本就無法想象,如果那樣得事情再經歷一次,會是如何的痛苦和煎熬。 寧淮當時轉身,大步的就往外跑。 正好迎面碰上朝他跑過來的嘉毓。 嘉毓手上牽著雪團,提著裙角,雖然濺了一地的雨水,卻依舊沒有停下腳步,到寧淮跟前,便匆匆問道:“瓷jiejie回來了嗎?” 寧淮搖頭,回答道:“不見了?!?/br> 嘉毓驚訝的長大的嘴巴。 “我剛剛回來不久,就看見雪團自己跑回來了,卻沒看見瓷jiejie,所以我――”嘉毓急得直冒冷汗。 她先前起了玩鬧心思,一時便沒顧上那么多,后來抓了兔子回來,玩夠了,才發現不對勁,但是又想著也出不了什么事,這才想,先過來找一找再說。 可是......瓷jiejie竟然是真的不見了...... “你去告訴皇上皇后一聲,封鎖整個西山,我現在馬上就去找?!睂幓匆矝]有同嘉毓多說,只是留下這句話,拔腿就跑離開了。 嘉毓還沒反應過來,視線里已經只剩下寧淮的背影,好一會兒才在腦海里響起他說的話,慌忙將雪團交給一旁的丫鬟,就往皇上皇后的營帳去了。 這一場大雨還在持續,沒有半點兒要弱下來的意思,直接便跟失了阻攔一樣,不要命的往下潑,這一走出去,帶著寒風,幾乎是讓人連路都不能走得太順暢。 “你帶著人往東去找,我往西,每一處地方都要尋到,千萬不能放過一點兒的蛛絲馬跡?!睂幓捶愿涝S祿道。 縱然是心中著急,但他也知道,著急慌亂是頂不了事的,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定不能自亂陣腳。 西山周圍都安排有將士駐守,此刻再進行封鎖,那便是長了翅膀也飛不出去,只要大范圍的進行搜索,那便不怕找不到人。 寧淮轉身的時候,正好那邊遠遠的舒姒牽了馬回來,寧淮一眼看過去,瞇起眼睛,目光凌厲無比,直如刀子一般,要將任千刀萬剮,直入血rou,剝皮抽筋。 他緊緊的咬著牙,已然狠厲。 上回,若不是阿瓷勸他,說為了國公府著想,讓他不要輕舉妄動,只當做什么都不知道,日后有萬全的機會再說,那他就算是拼死一搏,也要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 為阿瓷討回一個公道。 寧淮的視線頓了那么一下。 當時是在心里告訴自己,這些都不重要,一定要先找到阿瓷,確認了阿瓷沒事之后,再來顧其它。 于是逼迫著自己將視線移開。 “走?!睂幓磸暮韲道飻D出一個字,然后轉過身去,大步往前 ,進了樹林。 (三)恐慌 寧瓷還是睡著了。 她身子原本是十分冰冷的,寒氣一陣陣的在周身彌漫,整個人抖得都停不下來,可是漸漸的,卻感覺暖和了起來。 是有人在身前,為她擋去了所有的風雨。 所是原本焦躁恐慌的一顆心,也慢慢的安定了下來。 閉上眼睛,之后便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蕭青山擋在外側,凝著目光看她,許久,一動未動。 好一會兒,他從身側抬起手,緩緩的伸過去,然后,停在了寧瓷臉頰的位置。 他這一雙手,原本就是粗糙帶著傷疤,方才從陡坡上摔下來,又是有了更多的傷口,深古銅色的皮膚上,沾了大片的血污,已經凝結成塊,觸在她的臉頰上,有微微硌硬的感覺。 要是阿瓷永遠都這樣乖巧安靜該多好。 大概是直到現在,他才發現,他是一點兒都不了解她的。 他喜歡吃rou,便想把最好的都給她,所以希望看著她吃,看她吃的越多,他便覺得對她越好,阿瓷一定也是開心的。 可是她原來一直,都是在裝給他看。 如果那個時候,她說她不喜歡,或者,表現出哪怕那么一點兒的不悅,那他也不會讓她繼續吃下去。 所以,在那些相處的日子里,點點滴滴的事情,究竟有多少是真的,又有多少,是她為了瞞過他,而裝出來的? 他竟是一點兒都看不透。 想起當初見她的第一眼就鬼迷了心竅,便把她留了下來,而在之后的日子里,再也無法讓自己解脫出來。 他蕭青山這么多年,行事果決,向來我行我素,只要是他想要的,想得到的,那無論用什么辦法,就一定要拿在手里。 他有足夠的決心。 不然這么多年,他也不可能靠著自己一個人,在千陽鎮那樣的艱險的環境中存活下來。 石壁上有碎屑滑下,連著滾下來一線,一顆一顆的砸在蕭青山的背上,甚至是摩擦著傷痕中的血rou而過,直叫人痛得齜牙咧嘴。 蕭青山緊緊的咬住了牙。 他已經在努力的控制住自己了,可是身子還是微不可聞的一顫。 但他是很能忍痛的。 這一路過來,有時候,為了不讓阿棄擔心,就算是再重的傷,那他也能忍著,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 而現下,他怕自己動作大些,會吵醒阿瓷。 只不過想讓她好好的休息會兒。 于是他生生的,是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兩手抱著她,動都未曾動過一下。 ...... 寧瓷也就睡了不到半個時辰。 她一睜眼醒來的時候,發現只自己一個人躺在山洞里,周圍空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