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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暫時的安全了下來,可是寧瓷依舊心有余悸。 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便是撐著邊上的地方,將身子慢慢的往外挪了些, 然后探頭,小心翼翼的往下看。 這個地方,上不通下不達的,就算有人發現她不見了, 那找過來,怕也還得一段時間。 這時候,寧瓷忽然想起方才蕭青山說的話。 “就算我死了,也會讓你活著?!?/br> 她一怔,下意識的回頭去看,看著躺在地上的人,心里忽然便咯噔一下,許是想起什么不太好的事情了,整個人都怔在原地。 她確實沒有想到,在剛才那樣的情況下,他會拼了命的來救她,甚至是.......哪怕受傷成這樣,也拼死要護著她。 如果方才不是他,那她肯定是已經死了,摔下去,就是尸骨無存。 好一會兒,寧瓷才慢慢的伸出手去,手腕處顫抖的厲害,然后,指尖停在他的鼻尖處。 尚能感覺到微弱的呼吸。 在那一刻,寧瓷緊繃著的面色,才終于緩和了那么一些。 她真的害怕他死了。 在這樣的一個地方,如果說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待著,那真是再可怕不過的事了,至少有人在身邊的話,能夠安心一些。 待頭腦緩和了一些,寧瓷便轉頭往四周瞧,目光上下,打量著這山洞中的情況。 前面洞口,懸崖峭壁,是無處可去,而后邊雖然黑黝黝的看不清楚,但似乎也沒什么空間,頂多,也就再能容納下一人。 這地方是十分狹窄的。 她同蕭青山挨在一處,就是想遠離開來,也是沒有法子的。 便只能這般。 只是鼻尖始終散開不去的血腥為,讓人心里一陣陣作嘔,難受的不得了,同時,也在誘發她心底的恐懼和畏怕,身子甚至,已經開始微微發顫。 山洞里也越來越冷。 這片坡上,有寒風一陣陣的吹過,直呼呼的朝山洞里頭鉆,寒風抓了每一個空隙,就在人的周身環繞,直是將人凍的直打哆嗦,連話都說出不得。 ...... 獵場里還在狩獵,倒是進行的如火如荼。 嘉毓手上提著一只兔子,蹦蹦跳跳的走過來,倒是歡欣的不得了,一腳踩了馬鞍正要上馬,后面便傳來舒姒的聲音。 “嘉毓?!笔骀︱T著馬過來,到嘉毓身前時,便停了下來,四處打量一番,便皺眉問道:“阿瓷不是和你在一起嗎?她去哪兒了?” 嘉毓看著手里的兔子正開心呢,一手抓著韁繩,聽見聲音,便回過了頭去。 “瓷jiejie應該還在后面吧,我剛剛抓兔子,就跑快了,沒注意?!奔呜巩吘购⒆有男?,輕快著隨意回答了,也沒有過多的擔憂,想著反正出不了什么事的。 “瓷jiejie她騎了我的雪團,不會有事的?!?/br> 嘉毓擺了擺手,便是得意的笑道:“表姐你昨晚不還夸了我的雪團嗎,說它溫順聽話,最是通人性,所以我今日也是這么想著,才把它給了瓷jiejie的,有它在,一定會很安全?!?/br> “可是我剛才過來,一路都沒看見有人?!笔骀σ琅f是憂心,回想著自己這一路過來,眉頭微微皺起。 “獵場那么大,沒看見也沒什么,說不定瓷jiejie都已經回去了呢?!奔呜拐f著,提起兔子到舒姒面前,笑呵呵的道:“表姐你看,這兔子可不可愛,我剛才追了好久才追到的?!?/br> “我可都舍不得拿箭射,就怕傷到它,我要把它帶回宮里,好好的養著?!?/br> “可愛?!笔骀﹄S意的看了一眼,勉強的笑道:“你先慢慢玩,我便先走了?!?/br> “好啊?!奔呜裹c點頭,目光所及,似乎又看到什么,眼睛一亮,當時抬腿上馬,一夾馬肚,便又往前去了。 舒姒看著面前嘉毓的背影,越來越遠,直至消失不見,目光突然便沉了下來,越發陰郁,緊抿著唇,當時間,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這時身后有馬蹄聲傳來,離她越近,便是越來越急促,舒姒表情一頓,然后彎起唇角,便是一個甜甜的笑意。 回過頭去。 “看見寧瓷了嗎?”安復臨問。 他剛剛是和舒姒一起進來,只是舒姒忽然說她看見了什么,要先過來,騎了馬就跑的飛快。 他追了這么一會兒才趕上。 “沒有?!笔骀u頭,看了眼方才嘉毓離開的方向,輕笑著回答道:“她剛剛一直和嘉毓公主在一起,兩人才走開不久,應當沒事,你不用擔心?!?/br> “這獵場人多眼雜,又地勢開闊,她一個人待著,我總是放心不下?!卑矎团R對上回的事一直心有余悸,所是這回要格外的上心些。 “寧大將軍在,皇上在,那許祿許將軍也在,怎么會讓她出事,所以我說,你也就別――”舒姒的話還沒說完,安復臨抓到其中的重點,猛然出聲道:“許祿?” 這又關許祿什么事? 舒姒的話戛然而止。 她略顯慌張的看了一眼安復臨,接著立馬便轉了頭過去,道:“我看這天好像快下雨了,我們快些回去吧,指不定阿瓷她已經在營帳里待著了呢?!?/br> 卻偏是這般欲蓋彌彰,才讓安復臨更加心生疑惑,他停在原地,沒有要動的意思,繼續追問道:“你告訴我,這究竟同許祿有什么關系?” 舒姒回頭看他。 他的目光緊緊凝住,那似乎是十分迫切的,想聽到她的回答。 過了好一會兒,實在是沒法子了,舒姒才是無奈的開口。 “阿瓷是我的好姐妹,她心里怎么想,我多少也知道一些,她既然寧愿聽寧淮的話去同許祿見面也不愿給你一點兒機會,你就應該明白,她――” 舒姒語重心長,話說到這兒,后面的就沒再說,但是意思顯然已經明了,只是嘆了口氣,轉頭繼續道:“而且上回在我的生辰宴上,你關心她的安危,可是她卻一點兒都不領情,甚至說那樣的話......何必呢?” 這幾年來,舒姒一直是安復臨接近寧瓷的門路,有很多話,很多東西,他沒有辦法帶過去,也沒辦法告訴她,而這些,都是由舒姒幫忙的。 他寫給寧瓷的信,她一封封的親手交到她手上,要送的東西,怕寧瓷不要,就以她的名義送過去。 要不是有她幫忙,很多事情,安復臨都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 所以安復臨是很感激舒姒的。 自然對于她說的話,他多少也是相信的。 “除非是哪一日,她真的嫁了旁人,那我才能死心。 ”安復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