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5
這種閑散而沒有爭斗算計的生活多好,怎么就想不開……” 宇文允知道她在勾心斗角中待的久了,每日擺出不同的臉面去應付不同的人,自然累得慌。也知道她如此感慨,不光為了高長恭,也為了自己…… 這段時日,他們都在相互理解著,他越發理解她對自由平等的向往,她也越發明白他們的身不由己。 有時候宇文允會想,她對高長恭這事如此持之以恒的倔強,是不是在拿高長恭做實驗,想著若能勸說高長恭隱姓埋名、歸隱江湖,以后也可能在他面臨危機時,帶著他遠離是非,重返桃源。 心口有悶悶的疼痛,宇文允用巾子捉住她的手,一邊擦拭一邊柔聲道:“快了,這種日子不會太長?!?/br> “小允子,我有點想家了。我不適合做政治家,沒有這方面的天賦,我只適合在名利場中打滾……這種稍有錯漏就關乎性命的事,做起來太難了。你知道嗎,我們那里跟這里不一樣,我們那兒性命是最值錢的……我們有很規整的法律,性命這個根本問題上是人人平等的,不是像這樣,可以被當權者視若草芥……” “我知道……”宇文允最怕她想家,她口中說的世界太過美好,他害怕自己分量不夠,無法拴住她……眼見沈辰和陳澈都聽她的話聽得走神,便湊到她耳邊低聲勸哄,“姵姵,你醉了,我們回去睡覺好不好?” “我才沒醉,”呂姵醉眼迷蒙,伸手去夠酒壺,舉起來晃了晃,“怎么空了……” “你不能喝了,聽話,”宇文允把酒壺從她手里奪走,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道,“萬一我們有孩子了呢?” “不會的……”呢喃完這三個字,呂姵忽然一個激靈,清醒了幾分。 “為何?你這個月的小日子不是還沒到嗎?”宇文允笑著刮她鼻梁,又喚陳澈,“陳澈,剛好,你來幫她看看?!?/br> 呂姵這下酒幾乎完全是醒了。 蕭逢憐一直在吃陳澈開的避子的藥丸。 她聽說了后,直接從蕭逢憐那兒要了些過來。 蕭逢憐當時一陣發怔,后吃吃笑著,不多問半句就將藥分了一半給她,之后也時時與她分享。 藥應當是有效的,效果與現代的短效避孕藥也很類似,估計是含有大量雌激素,吃了容光煥發,皮膚越發細嫩,連這具身子原本小產后遺留下的經期小腹墜痛也調理好了……可如今若是陳澈診了出來,她要如何面對宇文允…… 眼看陳澈要過來診脈,呂姵將手腕搭上宇文允的脖子,輕哼一聲,撅著小嘴,故作醉后的蠻不講理:“我才不要一個喝醉了的大夫給我診脈?!?/br> 宇文允看了陳澈一眼,陳澈微微低頭,并未多言辯解。 宇文允收回視線,無奈笑著將呂姵打橫抱起:“誰也沒有你醉,不診便不診吧,回去歇息了?!?/br> 呂姵依偎在宇文允懷里,在他轉身之時,看了陳澈一眼,卻不防正好對上陳澈清越的過了分的眼神,像是被他直直看穿一般,自尾椎起升起一陣涼意,不由抿了抿唇,匆匆閉上了眼睛。 可心里的愧疚,卻是一言難盡。 酒意上頭,沉得厲害,卻怎么也睡不著,直至天邊擦出暗紫色的亮度,她才墜入一團黑暗。 而沒過多久,青山就悄悄入房來,在宇文允耳邊低言了幾句。 宇文允將唇印在懷中怎樣努力都睜不開眼的呂姵額頭,輕聲對她道:“方薄云急著找我回鄴城,你昨晚沒睡好,好生休息,就在陳澈這莊子住上幾天,我處理完事情來接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允子呀,你學臟話是在為以后跟著姵姵回現代準備著的么?嗯嗯? 也是很符合這個春天的章節內容了。 啊,好想去看畢節的百里野生杜鵑呀…… 風導的特別提示:短效避孕藥不是毓婷那種緊急避孕藥呀!是指媽富隆、優思明那一類的,身邊有長痘痘的朋友吃過,效果不錯;也有月經不調的朋友吃來調理周期,降低患zigong疾病的風險的。 詳細的,請咨詢醫生吶~! 第41章 賜死之局 呂姵眼見他翻身下了榻, 拉住他的手, 迷迷糊糊地道“舍不得”。 他低低笑了, 又俯身親了親她:“聽話。你不是一直鬧著要跟陳澈學醫術?” 那只是她一時玩笑話。當時宇文允笑她突然變得如此勤勞好學,呂姵的回答是說自己想要成為全才, 不光文才武功, 還要向陳澈學習醫術, 方便以后開個中醫館…… 但她實際還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的,所以也沒有將這個玩笑付諸行動…… 他此時匆匆要走, 拿這話作借口, 呂姵的直覺不是太好, 可實在太過昏沉, 看著宇文允出了門,自己卻又無力掙扎般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出門看到沈辰正在無聊的練劍, 一見到她起床便是激動地停下,星星眼湊過來:“師姐, 練劍嗎?” 呂姵歪了歪腦袋:“你沒跟著宇文允回去?” “沒有,他讓我守著你,保護你,”沈辰抱著手, 臉上寫的全是不滿, “真是奇了怪了,這還用他說?我留在你們身邊本來就是為著保護你的,只是你說他死了你會難過, 我才順帶保護下他?!?/br> 呂姵越看他越覺得像只忠誠的大狗,忍不住踮起腳,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乖辰兒,等師姐忙完這一陣給你找個漂亮媳婦,到時候你老老實實去護著她?!?/br> 沈辰臉霎地通紅,嘟嘟囔囔念叨了句:“我還小?!?/br> 呂姵沒好氣地翻了他個白眼,沈辰十六歲的年紀在現代的確是小,在這會兒當爸爸了都不奇怪。 沈辰害羞了一陣,又亮了亮手里的長劍:“來,師姐,咱們比劃比劃!” 呂姵轉身去吩咐文娘取劍,卻見到一手環了個裝滿草藥的大簸箕走過來的陳澈,念起昨晚的事,便瞬間將練劍的事拋在腦后,對沈辰道:“這會兒太曬了,下午太陽落山了我再練?!?/br> 說完就拋開沈辰跑向陳澈,幫著后者曬藥。抬眼之間,見文娘在屋里收拾房子,沈辰撅著嘴滿臉郁悶地離開,院中一時只剩他們倆人,呂姵便低聲對陳澈道:“謝謝你沒有告訴王爺?!?/br> 陳澈手上動作一頓,抬眼對上呂姵的視線,眼神透著一股子薄涼的氣息:“無妨,在下也認為王爺這會兒不適合有孩子,那只會成為他的負累,所以你如此做,在下倒覺得是呂夫人你自覺?!?/br> 他說話有些傷人,呂姵卻能夠充分理解。他現在所做的事情,大多都是為了幫助宇文允早日順利歸國。以前蕭逢憐也曾坦言,宇文允向來最是薄情寡義,卻目標明確,他們身為同一個利益團伙,本是不希望宇文允動情的,因為身為苦情之人的她,最是能夠理解“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