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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陶鈞以前總接到邀約。 可什么都沒有,沒有未接電話,沒有未讀消息,什么都沒有。 只停留幾秒,她便邁步離開。 或許最難過的不是擁有后失去,而是近在咫尺還未曾觸碰,你就看到了分離,聽到了失去,感受到結局的痛。 然后一人,自我折磨。 這一刻她意識到自己大大咧咧的不徹底,感情方面也總會想太多。 “懷柔?!?/br> 她聽到背后有人叫自己。 “江一婉?”懷柔不解地說,“你叫我干嘛?我告訴你這次我可不會扶你?!?/br> “一起去喝杯咖啡吧?!?/br> “咖啡?你確定孕婦能喝咖啡?” “我喝水?!?/br> “誰管你喝什么,我不去,我和你,無話可說?!睉讶徂D身繼續向前走。 “但是我有話想和你說?!闭Z調并不硬氣,反倒有些悲傷,“就當老同學敘敘舊?!?/br> “我和你有什么好敘的?!?/br> 話是這樣說,可懷柔嘴硬心軟,所以兩人還是坐在了咖啡廳。 “拿鐵?!?/br> “好的?!狈諉T看向江一婉,“請問您喝?” “再翻也沒有你能喝的?!睉讶崽ь^對服務員說,“你們家有純牛奶嗎?” “我們家香草牛奶評價挺好的?!?/br>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們家有沒有純牛奶,什么都不加的那種?!?/br> “我們家牛奶都是進口的,特別好?!?/br> “給她一杯純牛奶,什么都不加,記住,什么都不要加?!?/br> “可我們家香草……” “可我只想要純牛奶,就這樣,一杯拿鐵一杯純奶,謝謝?!?/br> 江一婉合上飲品單,笑著對懷柔說了聲謝謝。 “你真的是嘴硬心軟?!?/br> “我不是,我只是關愛祖國的花朵而已,你想說什么,說吧?!?/br> “那天,我是故意摔倒冤枉你的,我知道你在我后面,也知道你會來扶我?!?/br> “但你不打算道歉?!?/br> 江一婉看著懷柔溫柔地笑笑,“你還記得?!?/br> 懷柔覺得自己嘴真欠。 江一婉告訴自己她從來都不道歉時她們還是朋友。 那天她們一起去食堂,江一婉的湯不小心潑了出去,差點撒到別人身上,還好當時那個女同學反應快,只是撒到腳邊,不過依然嚇了一跳。江一婉遲遲沒說話,懷柔以為她懵了,急忙和對方說對不起。 后來吃飯的時候江一婉說,“我已經很多年沒說過對不起了?!?/br> 懷柔撲哧笑出來,“你這句話好像倚天屠龍記里的‘謝三哥,我這輩子從沒說過謝字’?!?/br> “我沒和你開玩笑,小時候我學過一篇課文,里面講的就是一個小男孩從來都不說對不起,從來不說,我覺得很酷,從那之后我就再也不說對不起了?!?/br> “誒我記得這個,可那篇課文不是教我們要學會說對不起嘛 ,那個小男孩最后也開始說對不起了啊?!?/br> 江一婉活潑一笑,“對啊,他開始說了,但我不說了?!?/br> “真厲害,那你這么多年就沒出現過剛剛那種狀況嗎?” 江一婉搖頭,“沒有,我和那個小孩可不一樣,從那之后我就開始小心翼翼,也不惹是生非,很多時候一笑就可以了之,沒出現過非道歉不可的情況?!?/br> 懷柔點點頭,“那我真挺佩服你的,我從小到大向來大事沒有小事不斷,總得道歉?!彼f著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從來不做錯事?!?/br> 懷柔沒接話,所以她至今都不明白,江一婉說的是從不把事情做錯,還是認為她做的事都沒錯。 “其實本來我也沒指望你道歉,但我真是不明白你是怎么好意思說的,你真覺得我不能把你怎么樣是嗎?你就不怕我把事實告訴李嘉木?” “你告訴他對我而言沒什么所謂?!?/br> “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說,反正他不會信?!?/br> 江一婉搖頭,“不是,其實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彼D了頓,“他推你也不是為了我?!?/br> 懷柔笑笑,“那就是為了孩子唄?!?/br> 江一婉繼續搖頭,“第一反應可能是為了孩子,但之后,他都是故意和你拌嘴,因為他想和你多說幾句話?!?/br> 江一婉喝了口牛奶后苦笑,“那天回家后,我們一晚上沒說話?!?/br> “他錢包里一直有你的照片?!苯煌褡猿耙恍?,“懷柔,他從來都沒忘了你?!?/br> 懷柔不解。 “你不用覺得奇怪,你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所以我不會和你道歉?!弊詈笠痪?,江一婉說的倔強。 “隨便?!睉讶嵴f。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心里毫無波瀾。江一婉說話時的語氣和她的名字一樣,溫婉,沒有一丁點歇斯底里的質問,不過溫婉之外還有些淡淡的悲傷。但懷柔沒有表現絲毫憐憫,她想江一婉也不需要她憐憫,當然更提不上原諒。 江一婉如今說的每句話對她都沒任何影響,她想自己是真的放下了。 懷柔也知道自己放下是因為心里裝了別人。所以人們都說移情別戀是治愈情傷最好的方法,因為那代表你把傷害自己的機會給了別人,所以從你不再喜歡的人那里,你感覺不到痛,至于氣憤,終會隨著時間慢慢散去,直到消失不見。 懷柔的咖啡見底,“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沒有我就先走了,我不覺得我們的關系可好多一起回家?!彼肓讼脒€是囑咐了一句,“你自己回家小心點,別再摔了?!?/br> “你將來會搬家嗎?”懷柔剛要邁步時江一婉問。 “你們的房子是買的?” 江一婉點點頭。 “我可能會搬吧,我房子是租的?!睉讶嵴f完朝樓下走去。 “謝謝?!苯煌裾f。 她知道懷柔什么意思,那是她給自己的承諾。這么多年過去,曾經的友誼讓她們現在還存有一絲默契,不過她也知道,她和懷柔的默契到此刻就終止了,這輩子再也不會出現。 懷柔的身影即將消失在樓梯拐角,江一婉低頭看著自己杯里的純牛奶,用輕到外人很難聽清的聲音說了句,“懷柔,對不起?!?/br> 懷柔是個念舊的人,如今關系如何并不重要,只要對方曾對自己有過一點好,她就舍不得。她想她大一那場重感冒,江一婉一天三頓給自己帶飯,幫自己打熱水,給自己買藥的關心一定不是假的。江一婉對自己一定不全是利用,一定有過真心。 懷柔打開手機,刪掉收件箱里那條她以前最熟悉的號碼發來的對不起。 不管李嘉木現在到底怎么想,大人的錯誤都不該由孩子承擔。每個孩子都應該有個美滿的家庭,更何況這個孩子的父母,曾經是她的朋友。 所以盡可能的遠離,是她為一同遠去的愛情和友情所組成的新的關系作出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