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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手公主她比十八歲的女子還要來得稚-嫩。 忍術的反噬原本就十分危險。 因此在鳴人成功迎戰佩恩后,五代目千手綱手就被安排去好好休息了。 而當所有人發現綱手公主不知所蹤時,時間早已過了一夜有余。 …… 木葉的五代目火影——綱手公主失蹤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在那日“返老還童”的‘反噬’作用下,所有人都認為火影大人她兇多吉少,只有鳴人等年輕一輩還堅信著綱手公主的歸來,只是戰后的時光是那樣匆忙,無人知曉究竟該從何處去尋回木葉的公主。 伸手不見五指的洞室中。 綱手伸手,觸碰到熟悉的卻早已冰冷的那具身體。 瞬間淚如雨下。 “鼬,對不起,我來晚了?!?/br> 早在封川漠千柏崖那個煙花盛開的夏夜,那個他們彼此相許一生的山間露臺上,她就悄悄地在他身上留下了無法抹去的印記,飛雷神的技巧盡管自己無法完全掌握,可是最基本的單向定位她卻做到了,而唯一一次的實踐卻是用在了他的身上。 “你不會死?!彼┫律?,在他兩眼空空的凹陷眼皮上輕輕烙下一吻,一如那日他奔赴死亡刑場前,不遠千里來到木葉看望早已被封印記憶的她一般。 瑩瑩星雨中,一片虛空里,他從背后輕輕擁住了她。 千手綱手抱起宇智波鼬的‘尸身’,一個轉身,便邁入一片虛空里。 鼬不會死,他只是如她的弟弟繩樹一般,就此長眠而已。 終有一日,他們會再次復蘇。 被黑暗吞噬的熒光里,無人窺見隱于尸身背后的那抹‘亡靈’。 他只是心痛地望著她,咫尺天涯。 原來,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莫過于此,一個生離,一個死別。 一切都在向著最壞的方向發展,永無歸路。 ☆、073涅槃 —生是為了證明— ………… 宇智波鼬伸手,漫目黑暗,見不到半點光亮。 他不知道自己在這個虛妄之地停留了多久,這里,無邊無際。 他只知道自己很累,非常累,那是從靈魂深處叫囂的疲憊,尖銳地幾乎刺破他的鼓膜,他的身體在發顫,哪怕痛楚早已深入骨髓,他也依舊沉默著,一言不發。 這樣伸手不見五指的日子,不過是早已鐫刻入本能的習以為常。 過去的一千個日日夜夜,他始終徘徊在那個慘淡幽深的暗夜中,一切早已融入骨血,化為‘習慣’。 他習慣在陰雨連綿的天氣中,仰瞰幽暗的蒼穹,任溫涼的雨水浸潤面頰,留下斑駁的痕跡,一如歲月印刻在心底的瘡,每每想起,便如附骨之疽,痛入骨髓。 這是他早已習慣的黑暗,是他已然邁過的人生。 一切都已經結束,只是,他好想,好想…… 好想,再見她一面。 在神都不忍目睹的一刻,終于有奇跡顯現。 這是連時空都必須禁言的奇景。 沒有人看見,這世上沒有任何凡人看見,在那一刻,當希望雋入心神,當靈魂彼此交融的一剎,有點點銀光自暗夜陡然墜落,曳出世間最美的流星。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點點星光驀然閃現,隨之迅速蔓延。 大片銀色的煙火于眼前迸裂,晃得人幾乎睜不開眼。 宇智波鼬再回神時,已經置身于自己無比熟悉的地方。 窗外是盛夏蔥郁的林蔭,金色的陽光斑駁了流動的光暈,點點碎金點綴其間,透過明凈的窗子映在那人的身畔。 咫尺之隔,伸手即觸。 他伸手,掬住的卻只是一片荒蕪。 相見,卻無法相觸。 宇智波鼬笑了,卸下滅族罪孽的青年第一次彎起了唇角。 原來,只要在她身邊,哪怕只是看著,就已然心滿意足了。 啊,背后靈的傳說如今竟成為了最真實的荒誕。 他可以看清任何人,世人卻無法窺見他的身影。 這是不可說的隱秘。 從那天起,宇智波鼬來到她的身邊已經一月有余。 他第一次如此真實地接觸到一位火影所要面臨的事務。 不是掛著親民表象的和藹可親,在這滿目歡笑的背后隱藏的是殺人不見血的血雨腥風,是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從容鎮靜。 那是他一別經年再一次觸碰到幾乎入目可見的睿智與溫暖。 那是他的公主啊,一生只此一次的愛戀。 似乎連戀慕都生怕輕-薄了那抹夢中無瑕的月光。 他看著她鎮定自若,談笑風生。 他看著她以一己之力,喝退‘佩恩’。 他看著眼也不眨,抬手解開陰封印,明紫色的查克拉瞬間明亮了昏暗的寰宇。 木葉盡毀,然,無一人傷亡,這是連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都無法鑄就的奇跡,明明擁有無敵的強悍力量,卻甘愿化為螢火,反哺那些螻蟻般微不足道的生命。 懷揣力量,卻眾生等同視之,而自己卻甘愿化作螢火,泯然人世。 超然忘我,每一位集大成者都必須勘破的棋局。 不是因為懷揣力量而盲目自大,而是碾作塵埃,融入最本真的世俗。 她從未忘記,這世間最重要的東西,那是木葉自創立伊始就已然深植于心的座右銘,是雋入心神至死也必須守護的‘玉’。 當明紫色的查克拉點亮最后一抹微光時,千手綱手終于沉入了黯淡的境地。 他上前,將她輕輕擁入懷中,無人可以看見那人眼底一閃而逝的刻骨柔情。 意外驟起。 當靈魂與命定之人相觸的瞬間,封印的鑰匙徹底失去了效用。 那些曾被牢牢封存的記憶…… 那些年少輕狂無悔的青春歲月…… 那些親身共度過的狼狽與輝煌…… 一片純白的視野中,金色的陽光自綠林斜斜傾下,映照在身著族服正裝的少年周身,勾勒出少年雋永的身型。 純白的香水百合無聲傾訴著少年心底最真摯的戀慕,迎來的卻只是冷若冰霜的決絕,自此,形同陌路,分道揚鑣。 她再不允許他的靠近,將他徹底排除在她的世界之外,她認為一切皆會回歸正軌。 一時的盲目何必賠上一生去證明,那只是一時的糊涂。 彼時,她如此堅信著,就像相信時光不會倒流,太陽不會東落西升,一切恍如天經地義般,她作出了她認為對彼此有益的最佳抉擇。 在她心底,他只是一個孩子,一個需要自己保護著的,還未長成的少年,他的未來注定鮮花滿路,輝煌滿鑄。 當她垂垂老矣時,會有人接下自己的重擔,成為新一代的領軍人物,她一直這樣堅信著,也一直這樣貫徹著,木葉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