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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轉身 我會以為看見明天的艷陽 唱到高潮部分,她的聲音梗咽了。 漸漸地,泣不成聲。 . 二十分鐘后,服務生過來送酒的時候就發現了這樣一個奇怪的畫面。 大屏幕上居然還在放二十分鐘前他走時點的那首歌,兩個人的造型也還跟之前一模一樣,一個在臺上,一個在沙發,連姿勢都好像未有太大變化。 哦不對,臺上的那位小姐已經沒在唱歌了,垂著頭,肩膀一抖一抖的,像是在哭。 而沙發上的男人手里夾著一根煙,沉默地看著,眼底里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這么大的包廂,這兩個人...... 服務生覺得氣氛甚是詭異,一句話都不敢多說,放下啤酒悄無聲息地出去了。 . 半夜十二點,god2抱著喝得醉醺醺的時星月上了一輛出租車。 司機師傅很警惕地問:“你是這姑娘什么人?”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簡短地回答:“我妻子?!?/br> “小夫妻啊,”師傅放心了,遞了個塑料袋過來,“給你老婆接一下,盡量別讓她吐我車里了?!?/br> “謝謝,”他說。 就在他的手將要伸出去的時候,懷里的人突然動了一下,一只手揪住他的衣服。 “嘔——” 一股腐爛而酸臭的味道撲面而來,god2整個人都僵住了,感覺自己的胃里也翻江倒海好一陣洶涌。 “哦喲!”司機師傅慘叫一聲,快速打開車窗,“散下味散下味,這樣子沒法開?!?/br> 窗外的冷風立刻挾雨帶雪撲了進來。 “她沒吐您車里,”god2把懷里的人拉開,安慰司機師傅。 然而他實在沒有勇氣低頭看一眼自己衣服上的一片狼藉,半晌之后,果斷拉開車門,忍著惡心兜著一灘嘔吐物出去了。 再回來,身上的羽絨服外套已經沒了。 師傅驚訝地問:“你的羽絨服呢?” “扔了?!?/br> “洗洗還可以再穿的嘛,”師傅有點惋惜。 他搖了搖頭。 車子里異味還很重,一時半會是走不了了,司機師傅緊了緊自己身上的棉大衣,問:“小伙子,你這樣不冷???” 怎么可能不冷,god2牙齒都在打顫,他從褲子口袋里摸出一包煙,抽了一根遞給司機師傅,自己也塞了一根在嘴里。 裊裊的煙霧徐徐散開,終于把嘔吐物的味道稍微驅散了些。 司機師傅抽著煙,話匣子也打開了,“小伙子,看你身上的衣服,你是運動員嗎?” god2吐出一口白煙,淡淡地回答:“算是吧?!?/br> “我看小伙子你長得真是一表人才,”司機師傅諄諄教誨道:“聽我一句話,女人要多哄,千萬不要跟她對著干,你看,她要是不高興了,受罪的不還是你?” god2繼續吸著煙,沒說話。 司機師傅以為他聽進去了,眼睛一瞇開始回憶起往事來,“阿拉跟你港那(我跟你講?。?,我以前年輕的時候,不懂事,沒事就喜歡懟我老婆,不對,那時候她還不是我老婆。她喜歡劉德華,后來我為了追她啊,把劉德華的磁帶海報買了個遍,平時穿衣打扮都穿成他那樣的,你知道的伐,就是兩撮頭發搭成這樣的,”師傅在自己額前比劃了一下,“穿衣要穿牛仔的,平時講話還要帶一點港臺腔?!?/br> “這就追上了?”他終于勾起了唇角。 “哪有那么容易的咯,”師傅也笑,“重點是堅持,女人嘛,順著她來,時間久了,自然會心軟了?!?/br> god2看著倒在后座上不醒人事的時星月,眼神突然變得極輕極溫柔。 “好,我回頭試試,”他掐滅了煙,拿起手機,“師傅加個微信吧,我把車費轉給您?!?/br> “好嘞?!?/br> 一分鐘后,師傅的手機叮了一聲,收到轉賬,他愣了一下,“哎不用這么多啊,去XX小區30就夠了?!?/br> “還有洗車的錢?!?/br> “洗車二三十也就夠了哇?!?/br> “哦,”god2瞇起眼睛笑了下,“還有學費?!?/br> ...... 第二天,時星月是被一股酸臭味熏醒的。 她閉著眼睛嗅了嗅,最后發現那股味道來自于自己身上。 嘶,頭好痛! 她慢慢悠悠睜開眼,看著頭頂的天花板,一時間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迷茫感。 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這是她的房間。 可她的記憶還停留在昨晚的KTV那里。 想了想,大概是潮遠送她回來的。 她難得地喝一次酒,居然就醉成這個樣子,實在是太丟臉了! 時星月緩緩坐起身,扭動了下脖子。向來喜歡霸占著床的胖貓阿橘遠遠地趴在書桌上,一雙琥珀色的眼睛靜靜地盯著她。 時星月掀開被子走到衣柜邊,三下五除二脫光了衣服。 脫下來的衣物臭氣哄哄,被她嫌棄地卷成一團扔在地上。 睡衣呢睡衣呢...... 她煩躁地翻來翻去,本來整整齊齊的衣柜被她翻的弄得如洗劫過一樣。 “時星月——” 一個聲音猝不及防地響起。 然后正在衣柜前惱火的時星月,就這么地被走進來的人看了個精光。 雙目相對。 死一般的寂靜。 幾十秒后,時星月反應過來,扯了件衣服擋在胸前,扯著嗓子一疊聲兒地指責:“你你你,你怎么在我家!” 已經背過身的god2努力讓自己的聲線平穩:“我......昨晚睡在你家沙發了?!?/br> “誰準你睡的!” 昨晚送她到家已經凌晨了,不在這睡還能去哪? 但他難得地閉了嘴,沒有再解釋。 時星月看到他那已經明顯變紅的耳朵,自己的臉也不由得燒了起來,惱羞成怒地吼:“還不快滾!” 他一言不發地出去了,腳步略微有些凌亂。 時星月沖過去狠狠地一把甩上了門,靠在門后,整個人紅得像一只被丟進鍋里煮熟的蝦。 她伸手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臉。 看就看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小時候他還看過她洗澡呢...... ...... 換好衣服出來,時星月輕手輕腳地溜到走廊邊,先伸出半個頭。 意外地是,客廳空無一人。 她理了下衣服,走出來,試探著喊:“潮遠?” “潮遠!” “潮遠——” 無人應。 餐桌上擺著一盤烤好的土司面包,一杯牛奶。 時星月四處張望著,走過去,拿起杯子,還是溫熱的。 她捧著玻璃杯,慢悠悠地踱步到玄關邊。 他的鞋不在。 時星月莫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