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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搶,被隊長臭撅一頓。 所以他準備拖一陣子再說。 “馬翠萍!馬翠萍你出來!有你這么坑親戚的嘛,賣糧食不賣自己家的,把人往我們家領,還說今年肯定多分糧,糧在哪呢!…”堵老羅家門口的還是羅家的媳婦,不是他們這支的。 羅老太太摟著大孫子拍著小孫子不讓他們出去看熱鬧,羅老二陰沉著臉也不吱聲,馬翠萍還有些不服氣,嘟嘟囔囔著,要不是貪財她們能賣,當時可沒少奉承她,現在看到缺糧找她來了,她管得著嘛… 羅老太太對著二兒媳婦恨聲道,“你不能耐么,愛顯擺么,你倒是出去啊,去找你堂哥去,反正你幫的是老馬家親戚,現在坑的是老羅家,堵的也是老羅家的門?!?/br> 馬翠萍不敢和老太太硬頂,臉更黑了,她帶著表姐買了三家呢,也沒多少,每家幾十斤苞米面。 那兩家都沒找她,就這個本家嫂子事多。 也不想想,今年一共才分多少糧食。 同樣罵人的還有葉老太太,罵白眼狼葉爹,還罵遭瘟的小姑子。 “那個白眼狼,自己住青磚房子就不管親爹親娘,我說給咱們點粗糧他還得去問媳婦,就是個吃軟飯的…他們要是沒糧食,不會去黑牛屯要啊,他不是有兩個有能耐的舅子嘛…要是知道他這么不孝順,一出生我就給他浸尿盆里……” “葉大月(葉小姑)就是個掃把星,我就知道她一來準沒好事!不行,我去找她,讓她還糧食!…” 葉老爹終于開口了,“閉嘴吧你!”不是你讓賣的,你沒收錢。 后兩句沒說是他不想聽老太婆嘮叨。 西屋葉大伯母也在唉聲嘆氣,看著屋子亂糟糟的也沒心情收拾。 “孩他爹,保東都這大了,再睡這屋不合適了?!比齻€孩子加兩個大人睡的滿滿登登的,翻個身都難。 冬天還好,擠擠熱乎,夏天可遭罪了。 孩子們去外邊玩了,還沒回來,現在家里一天兩頓,回來也沒晚飯吃。 葉大伯捂著憋瞎瞎的肚子,有些有氣無力,好幾年沒嘗到挨餓的滋味了。 “那有什么辦法,今年這個年景還能蓋房子不成?!眲e做夢了。 “那讓保東去他小叔那屋睡,咱們也能寬敞些?!比~大伯母一開始就是打這個主意,她也知道蓋房子不現實。 “我回頭和娘提提吧?!比~大伯明知道希望不大,因為老三今年復課了,沒考上高中,還要再念初二。 他娘才不會讓保東去打擾老三呢。 葉爹現在大部分野味都直接給臨縣孫組長,現在稱呼孫老弟,不敢再去黑市,也不敢再發展新客戶。 就是磚瓦廠那都少去了。 這年頭就得小心才能使得萬年船。 rou還是好賣的,又到了賣兔皮的時候,葉爹這次帶了十張兔皮,剛把兔rou和閨女打到的狍子rou賣給孫老弟,所以順便去趟臨縣的回收站。 他每次進縣城都膽突的。 楚喆縮在陰暗的角落里,避開幾個紅衛兵,他抬起自己的手,現在還有些不敢相信,他居然返老還童了。 他明明已經三十多歲了,而且不良與行只能整日與輪椅為伍。 卻回到了這個瘋狂的年代,又重溫了次童年的噩夢。 如果再早點就好了,爺爺被帶走了,他知道應該是隔離審查,這涉及到派系斗爭,不是十歲的他能參與的,況且他并不知道爺爺被關在哪,但是他知道爺爺最終會平安無事,而且軍銜還能升一升。 他爹娘、叔叔也會沒事的,他們在軍區,里面還算平靜,就是行動受了限制,一時回不了家。 可是前世他真的挺慘的,被親姑姑出賣,稀里糊涂寫了舉報信,致使后來他和家人有了隔閡。 他的爺爺、爹娘都認為他是冷血的人,他的好姑父拿著檢舉信步步高升,后來爺爺官復原職,姑姑一家又成了孝子賢孫。 他的話親爹娘都不信的,他也冷了心,他們送他去當兵他一點也沒反抗,因為他也不想和他們呆在一起,然后看他們糾結復雜的眼神。 他挺幸運的,在部隊交了一群過命兄弟,在一次任務中,他為了掩護戰友脊椎受傷,再也沒能站起來。 他退伍之后已經改革開放了,他就從商了,每個項目的成功都使他愉悅,他才發現他有龍屬性,愛財。 這回他正和一個德國佬洽談一批機床業務,如果成功,他的工廠利潤會翻一翻,可惜他看不到了。 因為他要上學,所以和爺爺生活在一起,爺爺被帶走后,爹娘就讓姑姑把他帶走了。 他們沒想到他不但沒被照顧,還要被利用、陷害。 他回來的時候,他姑姑正和他哭訴爺爺呢,問他想不想讓老爺子回來? 上輩子就是這套話,讓他輕易相信了,他真是傻啊。 他推說肚子疼去廁所躲過去了,可是他知道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他們之間仇可不小,不說十歲的陷害,之后在爺爺那兒上眼藥,就是他從商賺錢之后,她們還理直氣壯的想要分一杯羹。 因為身體原因他沒娶媳婦,自然也不會有孩子,他姑臉大的認為他賺的就該是楚家的,她做為楚家的閨女也應該分一份。 唉!他上輩子突然沒了,不會真讓她如愿吧,希望爹娘給力點,就是給叔叔家的弟弟他也是愿意的。 他趁著他姑和姑父上班,找到他們藏錢的地方,只有一百多塊錢,估計其他的都存銀行了,又打包了一些吃的還有兩身衣服,他要跑,找一個地方安靜的躲幾年,等他爺爺出來,他再回去。 他臨走時還送給親愛的姑姑、姑父一個“禮物”,他把她家的紅寶書劃了,特別是偉·人·像,然后寫了個紙條卷塊石頭砸了革委會得玻璃。 他還給姑姑寫了個紙條,上面寫著:姑姑,咱們要相信國家相信黨,我找人去救爺爺了,不要擔心! 如果革委會搜查,會發現這個紙條,原來他們恨黨所以拿紅寶書泄恨,正好對上。 至于告密的是誰,是小偷啊,他偷錢亂翻的時候發現了他們毀壞紅寶書,不管是不是愛國還是單純湊熱鬧,反正他告密了。 如果他親愛的姑姑說不清楚,可是要被抓被批·斗的,可惜他看不見了。 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手里的這些錢并不能生活多久,最主要的是他沒有介紹信。 所以他趴了趟拉貨的火車,這個火車是到哈市的。 他恍惚記得哈市哪個縣城有個軍官療養院,他爺爺一老哥們在那兒。 時間太久,他也記不住了,那人是叫應該叫牛什么,具體名字他沒什么印象,因為爺爺和他說話的時候也是“你牛爺爺…”根本提不到名字。 希望看在爺爺的面上能收留他。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