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擋在身后:“真巧,錢行,你也來這里過七夕???”他的臉有些過分的俊美,那雙眼睛向上斜飛掉入眉梢,明明淺笑盈盈,又有種說不出的肅殺?!霸趺?,要一起么?” ☆、法式烤翅 這氣氛實在詭異。葉昕搖了搖手,拒絕王睿將鹽瓶遞給她的“好意”。錢琛沉默地切著盤中的紅鯔魚,配菜是昂貴的白松露,仍一副食不下咽的樣子。 米其林三星的餐廳,對食物的誠意十足。龍蝦湯里加入燃燒過的白蘭地,酒香很好地中和了淡淡苦澀,更增鮮味。她坦然直視錢?。骸皩帉庍@鬼心思,事先我也不知道。沒耽誤你的事情吧?” 錢琛的刀叉停下:“哪里,吃頓飯而已?!?/br> 這樣的客氣,還不及讓人唏噓回憶,就聽一把涼涼的聲音道:“吃飯,也得看跟誰吃啊?!?/br> 葉昕心里一緊,還來不及轉頭,就感覺王睿的胳膊繞過來搭在肩上,既重又沉?!疤貏e今天這樣的日子,你說對吧?” 錢琛用餐巾抿了抿唇角,沒有說話。而“弼馬溫”大人還在放飛自我,完全不理會她在桌下狠狠的腳踢。 葉昕幾乎要絕望,還好有主菜及時解圍。被王睿一眼相中的這道法式烤翅,簡約不簡單。盤子里鼓囊囊的大包,是去骨后塞入日本米和鵝肝后烤制的雞翅,淋上層厚厚的醬汁,配菜是鮮嫩的蘆筍。 咬下去時,始知它的不同凡響。鵝肝的細膩綿密,被米飯的黏糯緊緊裹挾在雞翅里,帶來繁復奇妙的口感。每嚼一下,似乎都多出一種變化。那看似普通的醬汁更加玄妙,初入口魚味唱主調,旋即升起橙香的后味,還有種與眾不同的甜,繁復中不掩其本味。葉昕驚喜地品著,又有些拿不準。忽然想起身邊有個最挑剔的食客:“幾種?” 王睿一揚眉毛,瞬間明了她的意思?!叭N,嗯,或許四種?!?/br> 葉昕偏偏頭:“我覺得是三種?!币暰€掃過完全插不上話的錢琛,歉意地解釋了句:“我們在說調味的醬汁?!?/br> 米其林的秘方是不外傳的。但誰能攔得住潑猴?跟侍者“喁喁私語”片刻后,不一會兒,法籍主廚就親自過來介紹這種用鰻魚汁、橙汁和焦糖洋蔥醬調出的特色醬汁了。 “果然是三種?!蓖躅θ~昕說。而給他錯覺的第四種口味,是雞翅烤制前撒上的柑曼怡甜酒,一款極受歡迎的法國干邑白蘭地。柑橘的芬芳讓人墜入甜蜜的夢境,正如他寵溺的目光。 上窄下寬的玻璃醒酒器鎮在冰桶里,是王睿特意叫的一支紅酒。錢琛狠狠地灌下一大口,不等他收拾起眼中的狼狽,王?;仡^問了句:“這酒不錯吧?” “唔,還行?!?/br> 王睿笑著又斟上酒,報出一串六位數字。錢琛只覺耳熟,就見葉昕臉一紅,低下頭去。她的眉淡而細致,彎彎地入到鬢里,像畫上去的一樣。其實她現在整個人就像是畫兒里走出來的,是那么的生動、鮮活。 錢琛不由看呆了。耳中聽王睿道:“你生辰年份的酒,就是好喝?!?/br> 回去時找的代駕。這個都市的繁華,在夜晚的華燈下表現得淋漓盡致。沒有多余的話,葉昕是不想說,他是怕說了打破這難得的溫馨氣氛。無言的靜謐悄悄延展,恍惚間車子已經開出了那樣遠,到了葉昕家樓下。 “王睿?” “嗯?” “你今天,是故意的吧?” ☆、甜蜜的可露麗 她的發絲稍有些凌亂,因為喝了點酒,眼神恰到好處的帶著慵懶。這一刻王睿的心徹底迷亂,俯下身想親吻她。她的氣息如蘭般馨馥,紅唇那樣柔軟,一如無數次夢中所見。隱約聽她發出一聲細碎嗚咽,他下意識要堵住,靈巧的舌鉆入她口中,熱烈地輾轉反復,挑弄吸吮。她急向后退,背狠狠撞在墻上。他力道一緩,被她用力推開:“王睿!” 仿佛一聲魔咒打破他沉迷的夢境,王睿慢慢松開手:“嗯,我故意的?!?/br> 葉昕攏攏發絲,驚疑稍復。嘴唇還熱辣辣的酥麻著,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么。 今天結賬的時候,錢琛搶著說:“我來吧?!?/br> 王睿卻道:“我來?!?/br> 兩個男人的角力讓葉昕手足無措,而一臉司空見慣的侍者非常老道地解圍: “女士,非常感謝今晚的光臨,我先去給您拿贈品?!卑b精美印著dy only的袋子,里面裝著小巧的可露麗。葉昕低頭在留言冊上寫贈言的時候,王睿忽然放棄角逐:“好,你來吧?!?/br> “呃?”錢琛的反應帶著用力過猛的遲鈍。 “要不還是我來?” “不不,我來?!卞X琛堅持道,接過單子時卻疼得直嘬大牙。是那支紅酒,1979年份的波爾多Graves,剛好到達最適飲的R級。正如被時光釀造得如酒的女人,晶瑩,醇厚而香甜,迷之欲醉。 飯店門口,趁王睿打電話的功夫,葉昕小聲地對錢琛說:“他這人就這樣,千萬別見怪?!卞eT氯A映在她的眸子里,似水流淌。錢琛從未像此刻深刻意識到,她已經不屬于自己。就這樣客氣地,把他當陌生人一樣道著歉。 月光照在王睿臉上,海般深沉的眼里,是對她毫不掩飾的志在必得:“有句話你聽過嗎?” 她怔怔地:“什么?” “女人啊,最不該就是固執堅持了那些不該堅持的,輕易放棄了那些不該放棄的?!?/br> 她還是維持一個姿勢,抬頭看著他,傻傻愣愣的。他就有些心軟,但對某些人就得狠下心逼上她一逼:“你究竟怎么想的,對我?”她沉默許久,就在他幾乎要絕望的時候,一只手拉住他襯衫的前襟,緩緩拉向自己。 夜空中無數只煙花在綻放,心花簇簇繁錦。像飲了最烈的酒,肋下似生了風。今夏的第一支碗蓮開了,豐滿,圓潤,輕盈,帶一點粉嘟嘟的嬌羞,被斂在了她闔起來的眼里。 他等了這么久,這么久。瞬間迸發出的喜悅,卻抵得過所有輾轉的辛苦。然而他要得更多,雙臂微提,將她整個人嵌入懷里,低聲咬著耳朵:“不請我上去?” 葉昕立刻清醒過來:“不……行,這不可以?!?/br> 但他竟然說:“我很長時間都沒有過了……” 這人太過無恥。葉昕只得硬著頭皮,以毒攻毒:“我也是?!?/br> 暗淡的星光下,他的眼睛里有微微的笑意。她恨不得咬斷舌頭,力持鎮定:“太快發展的關系,大多不夠穩定?!?/br> 王睿細細咀嚼著,葉昕突然升騰起不妙的預感,果然他抬起頭說:“那你的意思是,這是以結婚為前提開展的交往嗎?” ☆、紫薯拿鐵 錢寧分別給父母打完電話,自以為大事已定,就等著“金風”“玉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