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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子,喂她,細奴又餓又渴,直灌了三大口,才覺得胃里不那么難受了。 “剛剛收到駱一的飛鴿傳書?!?/br> 知他問的是綁票案,細奴搖頭:“卿卿她們就是缺錢花,想訛些錢財,沒別意思?!?/br> “你一直與傅卿書她們在一起?” “嗯?!?/br> “為何突然來了河間?” “我想我阿爹阿娘,我聽說你正在為東昌侯翻案,阿爹是當年東昌侯一案主審,勢必波及,故而回來看看?!?/br> 本來他已經安排好了,卻獨獨算漏了她會來了河間,還主動投案,計劃有變,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將她擁向胸口,鄒玄墨說:“我會設法保你?!?/br> “嗯?!奔幢銥榱硕抢锏暮⒆?,她現在也不可以再任性,她應該聽從他的安排。 “我不敢求你開釋我阿爹,我阿娘真的很無辜,她只是空有虢國夫人的頭銜,人前光鮮罷了,太后從來都不喜歡阿娘,一直視阿娘為眼中釘rou中刺,自打有了我,太后將對阿娘的仇恨繼而轉嫁到我身上,阿娘不該替太后背負太多的債?!?/br> 這是鄒玄墨第一次聽細奴說起她阿娘,鄒玄墨對簡氏姐妹,又有了新的認識,說到底,簡蕙是他岳母,他有義務保全她,他向細奴保證。 “我明白?!彼c頭。 “謝謝你?!背诉@兩字,細奴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我們是夫妻,毋需跟我客氣?!?/br> 夫妻? 也罷,權且享受這片刻的安寧,她從來都是隨遇而安的人,很珍惜手邊的幸福,細奴頭枕在他肩頭,緩緩閉了眼睛。 細奴喚:“相公?!?/br> “什么?”他低下頭。 “我,我有件事要跟你說?!爆F在不說,以后恐怕沒機會了,在他的吻落下來的時候,細奴以手掩住他唇。 “太妃要你代傳的口信我已知曉?!彼亓怂掝^,綿密的吻落了下來。 不是,她其實想告訴他,她有了他的寶寶。 “衍哥哥,你在哪兒?”情至濃時,外面突然傳來成玉的哭喊聲。 “別鬧,衍之不在這里?!睒s荻的聲音。 “榮荻,你要相信我,那個壞女人搶了我的衍哥哥,她是個騙子?!?/br> 看著不管不顧埋首懷中的他,細奴推推他,說:“你去看看她,我累了,想睡會兒?!奔毰砗昧鑱y的衣襟,坐直身體。 見他要下車,細奴喚:“相公?!?/br> “乖,我很快回來陪你?!备┥砦橇怂~頭一記,細奴看著車簾一起一落,那紫衣蟒袍消失在她視野。 手撫向尚平坦的小腹,細奴苦笑,自言自語:“寶寶,你來的很不是時候呢?!?/br> 70、070:風雨路,女兒嬌 ... 成玉的胡攪蠻纏, 令鄒玄墨十分頭痛,且為難。 投宿客棧,用餐時,鄒玄墨幫細奴夾菜,從而激惱了成玉, guntang的茶碗砸向細奴,好在榮荻手中紙扇適時出手擋了一下, 終究還是沒能避免少數茶湯濺在細奴手上。 細奴左手背上紅腫一片,成玉猶不解恨, 又待拿榮荻的茶碗丟細奴, 榮荻忙待按?。骸俺捎? 別太過分!” 鄒玄墨早抱了細奴去找大夫。 “衍哥哥!”成玉哇的一聲,坐在地上蹬腿, 嚎啕大哭。 “成玉, 這就是你不對了,人家又沒招惹你, 你說你……”榮荻搖頭,一臉拿她無可奈何。 “她不要臉, 她勾引衍哥哥?!背捎窨拗卦V。 有嗎? 細奴自打坐下, 就一直默默低頭扒飯, 菜也不曾碰, 更不曾抬頭,她拿什么勾引人? “我下午什么都看見了,下車的時候, 衍哥哥非但抱她,還親了她?!背捎裨较朐綒?。 榮荻嗤笑,“你也說了,是你的衍哥哥親了人家,又不是人家親了你的衍哥哥,怎么說都是人家吃虧好吧?!?/br> “總之就是她不對,誰讓她長了和我一樣的臉總在我面前晃?!比舴橇簻貢駱O了她,衍哥哥怎會被騙得暈頭轉向。 榮荻睨一眼被茶湯毀的面目全非的紙扇,道一句:“可惜了?!?/br> 這是榮荻頂喜歡的一柄扇子,就這樣毀了,榮荻說:“成玉,他可以容忍你偶爾的小脾氣,可不代表他會遷就你的無理取鬧,你再如今夜這般刻意傷人,只會將他推得更遠,我說這些,你可明白?” 雖說成玉此刻的智商只停留在十歲,榮荻知道,以她的聰明,她聽得懂他在說什么。 成玉漸漸止了哭鬧,“榮荻,你教教我,我該怎么做?” “你什么也毋需做,保持以前的童真就好?!?/br> “我以前是什么樣子?”她的記憶越來越模糊,她不大記得從前了。 “以前的你善良,可愛,可以說人見人愛?!睒s荻笑著摸了摸成玉頭。 “我現在也很善良,可愛呀,大家也很喜歡我?!背捎窈艿靡?。 究竟是喜歡還是憐憫?榮荻不想掃了她的興致。 “我一會兒跟衍哥哥道歉,他是不是就原諒我了?”成玉還在糾結。 榮荻點頭:“道歉是必然的?!?/br> “那好吧?!背捎竦?。 小刀方圓十里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大夫,待回來,鄒玄墨已經幫細奴手上擦了獾油,聽客棧老板娘說,這個獾油治療燙傷效果特別好,還不會留疤,小刀總算放心了。 “你也知道成玉的病,她控制不了自己?!背捎癔偭?,什么事都干得出來,鄒玄墨希望細奴不要和成玉計較。 細奴說:“我不怪她?!?/br> 以前剛和成玉關在一起時,比這更恐怖的事她都經歷過,譬如夜半醒來,發現成玉將夜壺倒得她滿頭滿臉都是,更甚有一次,成玉拿燭火將她頭發給引著了。 “阿奴,你這么好,我不知道還能說什么?!睂⑺{入懷中,他心都快為之融化了。 “她還是個孩子?!奔毰词直Ьo他。 簡蕙聞訊進來時,就看到二人相擁在一起,簡蕙心中急切,只問:“阿奴,燙到哪了,快給阿娘看看?!?/br> “阿娘?”阿娘不是被關押著? 簡蕙說:“我聽說你燙傷了,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