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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四處逛逛,估計是怕在山上悶壞了少夫人,我是這么認為的?!?/br> “蔡莊有什么好的?”鄒驊宸一臉費解。 “主上說是要帶少夫人去看他的牧場?!?/br> “大哥臨走難道都沒留下什么話與我?” 小刀說:“有的?!?/br> 鄒驊宸心頭一喜,“大哥說了什么?” “二爺請擔待,主上并不曾留話給二爺,主上只留話給了尚恩?!?/br> “主上說了什么?”尚恩問。 “主上說,總商這邊目前沒什么要緊事,沐仙館重開張在即,老劉又告了長假,沐仙館急缺一個主事的,尚恩若是得空就過去沐仙館多幫襯幫襯?!?/br> “主上真這樣說?”尚恩呆住。 小刀說:“我騙你作甚?!?/br> 大哥可真是及時雨呀,到底是親兄弟,一句話便解了他的燃眉之困,原來大哥一直都有關注他,關注沐仙館的進展。 尚恩辦事大哥放心,故而,大哥將尚恩派給了他。 看吧,他和大哥想到一處去了。 鄒驊宸今日登門不為別的,就是找他大哥借人來了,這個主意還是阿全給他出的,鄒驊宸覺得阿全的這個點子可行。 得知尚恩要來沐仙館主事,鄒驊宸喜在心里,面上卻不動聲色,“尚恩又沒經營香湯館的經驗,她行嗎?” 小刀心想,二爺你可真能裝,你今日來貞觀樓,不就是為尚恩而來。 “主上原話是這么說的,二爺那邊要是有更好的人選,權當小刀才剛什么也沒說,二爺,好走不送?!毙〉锻屏松卸飨蛲庾?,“大楞成親在即,要不要上大楞家一起幫忙去?!?/br> “對了,飛燕說還有兩件衣裳沒裁?!鄙卸魅ダ镂菰卺樉€笸籃里找了剪子出來。 小刀一怔:“飛燕那里又不缺剪刀使?!?/br> “我用順手了自己的,別個我不習慣?!鄙卸鞯?。 鄒驊宸挺身擋了去路,懊惱道:“不行,你今兒哪里都不能去,你忘了大哥讓你去沐仙館幫我的忙?!?/br> “二爺不是不放心尚恩嘛,尚恩去了也是多余?!毙〉墩f。 “才剛逗你們玩兒,尚恩愿意幫忙,我巴不得呢?!编u驊宸趁尚恩不備,突然出手,一把奪了尚恩手中剪子,抬腳就向外走。 “喂,你拿我剪子干嘛?!鄙卸髯飞蟻?。 鄒驊宸腳下未停,道:“這東西可是利~器,還是我幫你收著,你要用時管了找我要?!逼鋵嵥睦锵氲氖?,待得空他一定要尚恩也為他裁幾身衣裳,尚恩的手藝一般人是見識不到的,他只要想到有朝一日能穿尚恩親手裁的衣裳,他心里就像吃了蜜糖似的泛著甜。 “好吧,待忙完沐仙館事宜,二爺一定記得將剪子還我,我還要幫飛燕裁衣裳呢?!鄙卸髟偃嵝阉?。 鄒驊宸笑得狡黠:“記著呢,忘不了?!?/br> 出得貞觀樓,小刀坐在車轅上,看見他們,小刀說:“上車,我送你們過去?!?/br> 鄒驊宸本想拒絕,稍作思索,他點點頭:“辛苦你了,小刀?!?/br> 鄒驊宸上車坐了,回頭,他喊:“上來呀?!?/br> 尚恩犯難了。 小刀低聲說:“管了上車,沒事的,他要敢再對你毛手毛腳,我第一個不饒他?!蹦侨账呀浱嵝阉?,還是被二爺給吃了豆腐。 聽小刀話中意思,莫非那日的事讓小刀看見了? 尚恩登時覺得尷尬的不行,索性在車轅坐了,她才不要進去車廂坐,那樣更尷尬。 尚恩寧愿坐車轅,也不愿與他共處一室,鄒驊宸登時一臉便秘的表情,他有那么討人厭? “不是距離蔡大娘的孫子滿月還有半月?” 小刀說:“這你就不懂了,主上已經很多年沒有正兒八經休息過了,現在有東方先生坐鎮書院,主上難得有時間攜少夫人去莊子散散心,這是好事呢?!?/br> 尚恩點頭,小刀說得何嘗不是,主上是該借此機會好好休息下。 “小刀,你進來?!编u驊宸忽然道。 小刀不明就里,鉆進車廂,鄒驊宸將小刀按坐在位子上,道:“蔡莊一來一回差不多也要四個時辰,趕了許久的車,想必你也累了,今天讓你感受下做爺的滋味?!?/br> 在小刀詫異的目光里,鄒驊宸出了車廂,在車轅坐下,正好與尚恩比肩,他笑得快意,甩了一馬鞭,馬車動了。 “二爺使不得?!鄙卸黧@呼。 “閉嘴?!辈痪统洚斠换剀嚪?,至于大呼小叫的,她不進去車廂坐,那他出來駕車陪她看風景,貌似也不錯。 這人怎跟牛皮糖似的,怎么哪哪都有他,尚恩十分頭痛。 車廂里,小刀伸長腿,歪在榻上,吃著糕點,品著茶,那模樣好不愜意,小刀覺得鄒二爺真真有福不會享,放著好好的主子不當,非要當下人。 主上才不會像二爺這般沒譜。 話說蔡莊窮山惡水,又在山坳,不知主上與少夫人在蔡莊可住的慣? 蔡莊。 晌午那會兒,鄒玄墨攜細奴剛抵達蔡莊,小馬駒黑莓恰恰這時候誕生了,黑莓是一匹純黑小馬駒兒,名如其馬,通身黑不溜秋,黏膩膩的,皮毛透著亮光。 蔡大娘的獨子蔡華征詢鄒玄墨意思:“主上給取個名字吧?!?/br> 鄒玄墨正想著取個什么名兒好,細奴看見牧場里漫山遍野的藍莓,忍不住道:“黑莓怎么樣?” 鄒玄墨眼睛一亮,喜道:“好名字,就叫黑莓?!?/br> “黑莓,你有名字了,開心嗎?”細奴手里抓了一把青稞,去喂黑莓,黑莓臥在地上曬太陽,小嘴巴湊過來嗅了嗅,別開頭,細奴又繞到另一邊,道:“吃吧,很快就會長大了哦?!?/br> “它現在不能吃那個,你見過哪個剛出生的孩子會吃東西?” “對哦,我給忘了?!奔毰_懷一笑,但見自家相公長袍下擺挽在腰間,廣袖也卷了起來,躬身在一側修損壞的護欄,細奴將青稞喂了老馬,然后她拍拍手過來了。 “相公以前常來這里嗎?”細奴幫他扶住木樁,鄒玄墨掄了木槌將樁子一根根楔好。 “和你一樣,頭回來?!?/br> “青山橫北郭,綠水繞東城,卻是個好地方呢?!奔毰鋈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