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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你還攔不住我?!?/br> 這男人哼了一聲,臉現怒色,說道:“好大的口氣!” 他的話音剛落,一閃身已經到了我所站立的假山下面。 我一驚,移形換位,如果讓這男人上了來,我未必躲得過。 我立刻手一撐假山上的石頭,翻身從后面落下,剛剛腳踏實地,只聽呼的一聲,一個人影從我身邊閃過,站在前面攔住了我,正是那男人。 只見他沉著臉,緩緩道:“你逃不掉的?!?/br> 我心中暗自叫糟,臉上反而露出了笑容,說道:“我為什么要逃?我是光明正大的來這里,就要光明正大的出去?!?/br> “光明正大?”這男人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說道:“你究竟是誰?” “君后!且慢動手!” 就在這時,一個侍衛模樣的人急速奔來,奔到了我們兩人中間。 這男人皺眉,問道:“什么事?” 這侍衛上前一步,對男人附耳說了幾句。 聲音太小,這侍衛說得又太快,我完全聽不清楚。 侍衛說完后,立刻急步走了。 這男人神色古怪的看了我片刻,說道:“跟我來?!?/br> 說完,率先而去。 我默然的跟在他在身后,穿曲徑,走回廊,到了一個金墻碧瓦,龍頭鳳檐,氣勢恢宏的宮殿。 男人將我領了進去,里面更加金碧輝煌,珠光寶氣,層層疊疊的紗簾,一重又一重,讓人看不清楚里面有什么。 男人停下來,轉身對我說道:“你自己一個人進去,我知道你不懂規矩,你也不需要知道,你只要安安靜靜的等著就可以了?!?/br> 他說完就大踏步走了。 我站在原地呆了片刻,終于邁步走進了紗簾之中,走向了未知的命運。 ☆、第二十九章 我撩開一重重的紗簾,緩步走了進去,足足有一百多重紗簾,可想而知有多長了。 終于走完了紗簾,上了七八個鋪著地毯的臺階,就是一個極大的屋子,正中央一個極大的,雕龍刻鳳的圓頂床。 里面隱隱綽綽躺了一個人,云發高堆,深陷鵝毛被中,當然是女皇宮鳳離,她顯然還未醒來。 作為一個圣明的帝皇,竟然沒有上早朝而賴床,這是不可思議的。 我忽然想起了君后那個男人,希望不是我想多了。 不可否認的,女人在先天條件上確實不如男人,就說床緯之事,一個精力旺盛的男人要讓一個女人起不來,也不是什么難事。 至少那個武功深不可測的男人一定做得到。 床兩邊有兩個男人垂手侍立,看見了我,其中一個迎了上來,噓了一聲,悄聲道:“姑娘且等在這里,別驚擾了圣皇?!?/br> 我點頭,沒有說話,站在了一旁。 床頭有一個精致的香爐,點著細細的香線,是龍涎香,屋子里都是龍涎香的味道。 龍涎香靜氣安神,一克可比千金,是皇宮的御用之物。 我想起了鐵捕營牢里每天一根的龍涎香,就忽然想起了木云天。 我們半個月沒見面了,竟是覺得如此思念,心中泛起了針刺般密密麻麻的疼痛。 以為平生不會相思,卻是相思已入骨。 我不知道自己若是能從皇宮安全出去,又該何去何從? 回木府嗎?不,已經不行了,一切事情不可能回到原點。 我和木云天是兩個世界的人,我不能亦不愿終生呆在和皇宮密不可分的木府里。 也許有人會說,為了愛,有什么不可以的? 你要是真正的愛一個人,想和他一輩子在一起,就會為任何事妥協。 可是我卓聆音絕不會這么認為,沒聽說過一句話嗎,親情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真正重要的是自由啊,親們。 我們人這一輩子都在為了五斗米折腰,為了生活四處奔波,為了家庭,為了子女,幾乎一世不得解脫,不得自由。 自由才是人一輩子求而不得最珍貴的。 所以對我來說,我愛上木云天,就有了牽絆,不得自由了。 木云天呢,他對我又是什么想法,是我一廂情愿,自作多情嗎? 我該怎么辦? 就這樣,在漫長等待女皇宮鳳離的時候,我又心煩意亂的胡思亂想起來。 在深宮里不知道時辰,我只知道等了很久。 那兩個侍立在兩邊的男人除了對我說的那句話,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安靜的像個木頭一樣,顯見女皇宮鳳離御下極嚴,沒有人敢有一絲懈怠,敢出一絲差錯。 我卻有些不耐煩了,又不得不忍耐,床上躺著的女人可以對我生殺予奪,我再任性也不會犯蠢。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床上的女人終于有了動靜,只見她翻了一個身。 那兩個侍者立刻緊張起來,同時搶上前去,低叫道:“圣皇,您起身了?” “唔……起了!” 過了片刻,宮鳳離才應了一聲,聲音慵懶低啞,卻又有說不出的風情,說不出韻味。 聽了這誘人的聲音,同樣身為女人的我也忍不住好奇起來。 宮鳳離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美人呢? 我想像了一下木夫人的樣子。 木夫人是標準大家閨秀的端莊美人。 美則美矣,卻沒有風情萬種的風韻。 這女皇顯然不一樣,光聽聲音就知道了。 這時,兩個侍君已經小心翼翼的從床上扶宮鳳離下來。 只見她身披白色的輕紗,如煙似霧,曲線誘人,裙角流水般拖曳在地,一頭黑發長及腳踝,雪白小巧的赤足踏在厚厚的地毯上,沒有絲毫聲音。 她也是細長的鳳目,煙籠眉,眼波流轉間攝魂奪魄。 這女皇宮鳳離竟是比我想像中還年輕得多,也比我想像中嬌小的多。 等她在兩個侍君的侍候下洗漱完畢,其中一個侍君捧來了熱氣騰騰的早點。 早點自然極為精致,有雪白的茯苓云片糕,又香又脆的松仁酥,金黃色的豌豆黃,等等七八樣我叫不出名字的點心,還有一小碗熬得又香又濃的蟹黃粥。 看著這些早點,我忽然覺得肚子餓了,在鐵捕營的牢里半個月,我幾乎沒吃多少,根本就沒有胃口。 我站在一旁餓著肚子,宮鳳離對著這些早點卻沒有多少胃口,她微攏蛾眉,只吃了一個豌豆黃,一小半碗蟹黃粥,就不吃了。 一個侍君趕緊遞上了一條絲帕,宮鳳離拿著絲帕擦了擦嘴,就放在了一邊,說道:“川陵,今早君后替朕早朝,那些個大臣沒說什么吧?!?/br> 一個侍君應聲道:“回稟圣皇,什么事也沒有,君后威儀,圣皇寬心?!?/br> 我聽得暗暗吃驚,沒想到宮鳳離竟然讓那個男人代理朝政。 “那就好?!?/br> 宮鳳離臉色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