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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輕手輕腳地走進來,生怕驚擾了還沒醒過來的meimei。 二夫人欣慰地看著大女兒,輕聲說:“你meimei還沒有醒,先放著吧?!?/br> 回頭看向自己的丈夫,看著丈夫面上略顯憔悴,心疼地說:“老爺回房休息吧,這里有我們娘倆兒照看著,沒事兒的?!?/br> “是啊,父親,您若是累壞了身子,母親一定更心疼?!币笱呕勖蛑煨χ?。 二夫人瞪了大女兒一眼,本想板著臉,卻是一刻也繃不住,也笑了出來。 二老爺殷存孝看著眼前拿自己打趣的母女,嘴上嘆了口氣,心里卻是暖意融融??粗∨畠捍_實沒有大礙,也放下心來。 “那我先回去,有事叫我?!庇趾蒙诹艘环?,這才離去。 看著父親走了,殷雅慧走到殷雅璇床邊坐下,握起了meimei的手。還好,已經不像先前那么冰冷了。 “母親,我聽meimei剛剛一直在喊昭兒,你看,這件事會不會與昭兒有關系?”殷雅慧思前想后,還是和母親商議一下為好。 二夫人端起茶杯的手一滯,放下了茶杯,看著殷雅慧說:“慧兒,你也覺得這件事有蹊蹺?” “不知母親如何看這件事?” “這件事一定不是巧合,我聽跟著璇兒的丫鬟說,原本璇兒是和六小姐和七小姐一起玩兒,可是不知怎么璇兒就不見了,六小姐和七小姐都說沒看見璇兒往哪里走了,丫鬟也沒瞧見,誰能想到璇兒去了柴房呢?” 二夫人喝了口茶水,接著說:“可是這兩天昭兒跟著大少爺出去經商了,并不在家中,怎么會和這件事扯上關系?” “那為何meimei會一直叫著昭兒的名字?”殷雅慧也想不通其中緣由,皺著眉頭問。 “那只能等你meimei醒過來才能知道了?!倍蛉俗叩揭笱盆策?,憐愛地摸了摸她的額頭?!捌婀?,剛剛你meimei還一直叫著昭兒,這會兒卻不叫了?!?/br> 殷雅慧笑了笑,說:“想必是meimei快醒了,我去將藥拿去熱一熱?!?/br> 其實,殷雅璇早就醒了。 起初,她聽見周圍的哭聲,還以為到了地獄。為什么她被人陷害污蔑,滿門被斬首,兒子處火刑,她生無可戀撞柱而亡,還要下地獄呢? 她死后,是不是可以見到兒子了? 幾番呼喚沒有見到兒子,卻讓身邊的人驚喜非常。難道,她沒死嗎? 可是,她若是沒死,恐怕趙馳也不會讓自己活著,更不會感到歡喜。那這一切是怎么回事? 靜靜聽著身邊人的話語,腦中那陌生的記憶像浪潮一般洶涌而來,讓李連枝大駭。 借尸還魂? 有人握住了她的手,那柔軟的溫暖的觸感是真真實實的,不可否認,她確實沒有死,換一種說法,她重生了。 是老天憐憫她,給了她報仇的機會。 終于,她睜開了眼睛。 “璇兒,璇兒你醒了,我的璇兒……”身旁坐著一個身著深紫色繡折紋云錦袍的婦人,這應該就是這具身體原主的娘親了。 二夫人見女兒醒了過來,喜極而泣,原本清明的眼中又涌上了一層霧氣。 不知為何,殷雅璇瞬間就想痛哭一場,事實上,她也確實這么做了。 伏在這位婦人懷里,拋開一切,只宣泄著心中無盡的委屈與痛苦。 “好了,璇兒,都過去了,別怕……”二夫人只以為自己的女兒是受了驚嚇,哪里曉得自己女兒身體里的靈魂早已易主。 殷雅慧進來就看了這一幕,年幼的meimei趴在母親懷里痛哭著,她心中不覺一酸。 “母親,藥來了?!币笱呕圩叩酱策?,端起藥碗,輕輕拍了拍殷雅璇的背,聲音溫柔。 “meimei醒了,先把藥喝了吧,大夫說了,醒了要立刻喝藥,要不然,耽擱了病情,到時候,哭的就是我們了?!?/br> 二夫人也贊同地點了點頭,哄著懷里的小女兒,“是啊,璇兒,別哭了,乖乖把藥喝了,喝了藥病才能好啊?!?/br> 殷雅璇什么都不想,哭得天昏地暗的,聞言抬起頭,想要擦一擦眼淚,抬手才發現,眼前那rou嘟嘟的小手兒,這……是她嗎? 殷雅慧拿起袖中的帕子,為meimei擦干了眼淚,舀起一勺湯藥,遞到meimei嘴邊,“來,喝藥了?!?/br> 殷雅璇眨巴眨巴哭得像兔子一樣通紅的大眼睛,張開嘴,一勺一勺喝著。 “璇兒真勇敢,這次居然沒說苦?!倍蛉寺晕⒂行@訝,這孩子以前是最怕苦的,每次生病吃藥最是讓人頭疼,這么這次沒喊苦呢。 殷雅慧心中也是奇怪,但沒多想,說:“我已經讓人準備好蜜餞了?!?/br> 身后的歡兒立刻會意,將早已準備好的蜜餞端了上來。 “我又不是小孩子……”殷雅璇忍不住說,但是話一出口,柔柔的小奶音便讓自己驚到了。 一屋子的人,包括丫鬟們,都忍不住笑了。 第四章 有福氣的孩子 “二夫人,八小姐今天早早便醒了,但是醒后一直沒有說話,還是丫鬟見屋中沒有動靜,進屋查看時才發現的。給八小姐送飯她也正常吃下,藥也正常喝下,既沒有嫌飯食清淡也沒有嫌湯藥苦口?!?/br> 二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巧兒按時向二夫人稟報八小姐的情況。 二夫人看著窗外,嘆了口氣,說:“璇兒是個活潑的性子,現在居然變得如此不愛言語,可見是受了多大的驚嚇啊,可憐她還這么小。你去告訴慧兒,這兩天放下功課,多陪陪她meimei,讓璇兒早日恢復才好?!?/br> “三小姐還用二夫人說么,早就向安娘告了假,一直陪著八小姐呢?!?/br> “是啊,慧兒是個讓人省心的孩子?!倍蛉耸嫘牡匦α诵?,復又低頭繼續繡著沒有繡完的活計。 殷雅璇喝完了藥,并沒有推辭三姐命人送來的蜜餞。 她是不怕苦的,五年前她生昭兒難產,拼死生下了昭兒,雖然有幸留下一條命,但是身子卻是深深折損了,生生喝了一年的湯藥才見好。良藥苦口,她早就習以為常,又怎么會覺得苦呢? “璇兒,大伯母命人送來了好多好玩兒的,jiejie拿過來給你看看好不好?”殷雅慧笑著說。 殷雅璇嘴角扯出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