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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倒是很想蒙頭大睡一番,奈何還得趕回去參加顧崇明的婚禮,只好強打精神,等廖毅興帶她去見傳說中的墨池山長董銘琛了。 “還好嗎?” 顧星薇點點頭,跟著廖毅興一路往書院深處走,迎頭便碰上了董銘琛。 董銘琛疾步而行,他身后還跟著一個裊裊娜娜的宮裝女子,直接與顧星薇二人擦身而過,似乎并未看到他們二人一般。 廖毅興揉揉疼痛的額頭,開口叫住董銘琛,“山長,請等等?!?/br> 廖毅興腳步一頓,他身后的女子正好趕上,挽住他的手便道:“廖先生走得可真快,叫人家一陣好追?!?/br> 顧星薇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個女子,便認定董銘琛肯定不會喜歡她。天底下也沒有哪個文士會喜歡打扮得花枝招展得如山中野雞一般的女子吧。 “原來是顏由啊,何事?” 顏由是廖毅興的字。 廖毅興為難地看了一眼那女子,輕咳一聲道:“請借一步說話?!?/br> 那女子一見廖毅興如此便不樂意了,“事無不可對人言,為何要借一步說話?!?/br> 切,還不是怕您老人家受不了打擊當場發飆。 廖毅興面上恭敬,心中卻毫無保留地把那女子鄙視了一番。 “這孩子帶著山長的簪子找了來,不知……”山長您是認下呢,還是認下呢,還是認下呢? 董銘琛的神情仍是不動如山,他默然拂開那女子抓住他的手,沖顧星薇招手道:“你跟我來?!?/br> 那女子一見這情景,立時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這男人不是一直對女子不假辭色嗎,幾時弄出個這么大的娃來,難道說他表里不一,只要女子主動就可以……? 那女子的思緒霎時便過萬重山,待反應過來抬腳欲追之時卻被廖毅興攔得死死的。 “給我讓開,當心我告訴我爹?!?/br> 廖毅興直接無視了女子的話,他才不信師伯會為了他這個不肖女來整治他呢。 先不提廖毅興如何面對那女子的魔音貫耳,只說董銘琛帶著顧星薇來到了一個景色頗好的亭子里。 顧星薇深知儒士的性子,規規矩矩行了個屈膝禮,給董銘琛留下了一個好印象。 “你大老遠來給我送簪子,我不會讓你白辛苦一趟。這個是你們道修慣用的儲物袋吧,是我從一個想要打劫我的修士手里得到的,我拿著也無用,便給你吧?!倍戣≌f著便把儲物袋遞到了顧星薇的面前。 事情好像不應該這樣發展才對啊。 他難道不應該先問問顧麗顏的近況,然后再跟她抱頭痛哭一番嗎? 現在這種反應是幾個意思,難道是想錢貨兩清? 顧星薇愣愣地接過了儲物袋,這儲物袋是無主的,就說明原主肯定已經身故了。她探出神識查看,不由贊道“好一筆橫財”。 只是……她并不是來發財的啊。 董銘琛遞出儲物袋的手并未收回,就那樣懸在半空。他見顧星薇好半晌都沒有反應,不由地出言提醒,“還請你把簪子還給在下?!?/br> 愣愣的顧星薇,呆呆地把簪子還給了董銘琛。 董銘琛得簪之后,作了個揖禮轉身便走。 這時顧星薇反應了過來,什么呀,這是不準備認她的節奏嗎? “爹……您就這么狠心,到現在都不肯認我嗎?” 董銘琛腳下一個踉蹌,一張臉漲得通紅,連帶著耳朵都紅似火起來。 “什……什么,小姑娘你可別亂叫,被人聽見了可不好?!?/br> 還不想認賬?! 顧星薇有些火大,平生最討厭負心薄幸之人,她怒道:“你不認我沒關系,但你總該去看看我娘,我娘到死心里眼里都只有你,如果不信你就打開簪子看看?!?/br> 董銘琛瞬間在夏風中凌亂了,他不喝酒啊,斷不可能做出酒后亂性之事??扇舨皇呛葦嗔似?,如何會不記得曾經與顏兒有過一段。他仔細回憶了一下,他絲毫沒有做過那事的感覺啊……他至今好像還是個處……吧。 董銘琛心里滿含十萬個懵逼地打開了簪頭,取出里面的內容來讀。曾經的回憶浮上心頭,他心底的甜蜜很快浮上眼底,帶出溫柔的笑意。 董銘琛看完后,妥善收好了簪子,鄭重地對顧星薇道:“你恐怕認錯人了,我離開丘元城時,你娘還是完璧……而且我與你娘發乎情止乎禮?!比粽f因為時隔久遠他的記憶有些模糊,但當他看到顧麗顏的手札時,便把那些塵封的往事全想了起來。 “你騙人,你離開后不到十個月,我娘就生下了我?!?/br> “可能不足月就生了吧?!?/br> 明明就是足月的! 董銘琛見顧星薇滿滿的都是不相信,只得紅著臉道:“我知道你們道修最看重元陰和元陽,一般都有手段檢查的……你可以看看,我元陽還在?!?/br> 看著董銘琛紅得快要滴血的臉,顧星薇終于信了。她再不相信也不成了,一個元陽還在的男人萬萬不可能是她爹的。 這一刻她成功地凌亂了。 難道她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哦不,是顧麗顏自產自銷的。 難道顧麗顏雌雄同體?不可能! 顧星薇拋開自己清奇的腦洞,認真思考起來。 她被二房的人仇視顯然跟顧麗顏有關,但她被顧麗茹追殺似乎跟顧麗顏沒有什么關系。她還記得顧麗茹提到過什么“主人”,要害她的定然就是這個隱藏在暗處的“主人”了。 可這“主人”為何要追殺她,肯定不可能是因為這具身體的原主,“她”那么小,不可能有什么仇家,要么就是顧麗顏得罪了人,要么就是那個未知的父親得罪了人。線索不夠,找不到生父,無法從生父方面入手查那個想害她的人,既然無法先下手為強,便只能盡量小心了。 無論如何,她獲得了“她”的rou身,繼承了“她”的身份帶來的好處,自然就得繼承“她”的身份帶來的危險。 “不好意思,打擾了?!鳖櫺寝睍簳r放下心事,行禮道歉。 董銘琛低頭看著沮喪的顧星薇,不忍心地道:“別灰心,你總有一天能找到你爹。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來找我?!?/br> 有了董銘琛這個承諾,顧星薇心里好受多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