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9
責嗎?”都是蠢貨,真有一點眼力,在剛才知道任五被設計服散的時候就該發覺不對,登科樓明顯就是一個局,專沖著任重去的,順帶牽連一個燕長品,這還真是好手段! 登科樓不過是一家酒樓,在場的哪個愿意用前途為其背書,而且這登科樓的藥要是沒事還好,真出了差池他們也承擔不起啊。 三層酒樓出現暫時的靜默,眾人不滿被趙秉安壓制,卻又不敢出面承擔這件事,畢竟瞧這架勢說不定得牽連好幾條人命。 “公子這話說的,本店本分經營,從無違法,哪能用害死人的藥啊?!?/br> 登科樓的掌柜的這會兒是真的驚出一身冷汗,酒樓里打傷了人他們不怕,畢竟動手的是左參政大人的公子,眾目睽睽之下這鍋甩不到他們頭上??涩F在,留兒街的這位猛地給他們定一個私藏毒藥,意圖謀害的罪名,這就決計不能認了,要不然衙門還不得把他們扒皮拆骨啊,還有任大人,屆時鐵定會以為他們和設計五公子的人是一伙的,那他們哪還能落著好兒。 “沈林,你去驗!不肖別的,挑出一瓶金瘡藥,試試就知道了?!?/br> 對方明顯是想把事情鬧大,而任府的家丁就算再跋扈,也不能把人命當兒戲,所以趙秉安肯定,對方肯定在登科樓留了暗手,藥是最直接最省力的,沒道理不出紕漏。 當著酒樓里所有的面,沈林將搜羅到的藥瓶一字擺開,抽出匕首直接劃傷了一只老母雞的翅膀,隨后將滿滿一瓶金瘡藥都倒了下去。 “嘎嘎嘎……”沈林剛放開手,母雞歪歪斜斜的往外奔,瞧著沒什么不妥。 “嘎!——”只三四步的功夫,母雞開始嘶鳴抽搐,傷處白色的藥末這一小會就變成了血黑色,看得人觸目驚心。 “哎……”瞧著地上口吐白沫,搖搖欲墜的畜生,眾人下意識的退后兩步。 “有毒,真的有毒!” “再驗!” 趙秉安得在事態失控之前把輿論引到對自己有利的方向,他得讓在場之人相信,任重之子是遭人算計才會大打出手,今日血案背后真兇另有其人。 為此,他不得不犧牲任家那小子,不管是燒糊涂還是殘廢了他都不在乎,只有這小混賬今日越凄慘,日后任重洗白與這件事的關系才會越容易。 沈林如法炮制,將剩下的藥瓶一一驗過,結果全部有毒。 瞧著地上橫七豎八的動物尸體,被打的學子止不住的后怕,他們這是不知不覺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啊。借刀殺人,背后兇手真是好歹毒的心腸! “多謝趙公子救命之恩,先前是我等無禮了?!?/br> “不知者不罪,諸位賢兄不必自責。剛才明誠已往順天府衙報案,此刻想來官府的差人就快趕到了,屆時諸位的冤屈必能得以洗刷?!毖巯逻@件事弄不好就是個雷,趙秉安可不能一腳踩下去。就算任重在他的計劃中占有很大的比例,也沒到讓他以身犯險程度。 剛才趙佑私底下告訴他,送任溢治來的馬車失蹤了,任家的下人也有幾個下落不明。而且登科樓里魚龍混雜,有些房間鐵衛是不能進去的,趙秉安能逮到的證據估計也就眼前這些毒藥了。他若一早就在場,或許還能挽回敗局,但現在,大堂里這盆血水已經把任重給徹底潑臟了,這位布政使參議能不能從這個漩渦里脫身他不清楚,但趙秉安知道,此刻秋闈是與他無緣了。 文濂只身遠到河北,若想順利主持秋闈,離不開當地各大衙門的協助,其中最為倚重的應該就是布政使司衙門和總督府衙門。但按照下不勞上的原則,他眼下最佳的選擇恐怕只剩下布政使司的左右參政了。 任重原本在北直隸穩壓年處仁一頭,除了背后站著蔡川廷之外,也是因為他的資歷遠非年處仁能比的。但是經過今日這一遭,河北的士子心里一定會非常抵觸任重擔任助考。 那么第二主考官很可能就會花落年處仁,這對趙秉安來說,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左參政大人到!” 氣氛正要回暖之時,門口傳來了嘹亮的通傳聲,霎時酒樓里所有士子的心都提了上來,人群中竊竊私語不斷,隱有暴動之象。 “孽子!畜生!不肖的混賬東西!……” 任重“怒火沖天”的跑進了酒樓,奪過鐵衛腰間一把刀便四處尋覓他那孽障兒子,瞧那架勢,真逮著了估計會一刀劈下去。 趙秉安感嘆,他平時耳目要有這么靈敏,說不定不會被自家兒子拖累到如此境地。 任家五公子被攤在樓梯上發散,趙秉安剛讓人灌入最下等的劣酒,此刻他正爛醉如泥人事不知。 “任大人節哀,明誠趕到之時令公子已陷散毒,大夫至今沒有趕到,所以恐怕兇多吉少了?!毖巯乱膊皇鞘裁闯C情的時候,任溢治的情況越嚴重,對任重擺脫惡名就越有利。 任重無緣秋闈已成定局,那趙秉安至少要保住他在布政使衙門的地位,要不然放任年處仁一人獨大,那趙秉安才真的是坐立難安呢。 再不懂事再討人嫌那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誰看見自己的骨血這般悲慘的模樣能忍的??!任重當即癱倒在臺階前,身體都直哆嗦。 “自作孽啊……” 舐犢之情,悔恨之意,任重只用了兩行無聲的眼淚就詮釋的淋漓盡致。 酒樓大堂里被打傷的士子傷勢確實重,但也沒到性命攸關的地步,甚至經過侯府鐵衛的救助,大部分都清醒了過來。但眼下參政大人的愛子可是實打實的要“不治身亡”了,眾人瞧這父子倆的心酸畫面,心里的風向自然就轉了。 “都是那禍水的過錯,若不是她一直挑撥伯英兄與任公子的關系,兩人何以大打出手,釀成現下這等苦果!”這位蹲在血人身旁,一直用憤恨輕蔑的眼光瞄向躲在樓梯下的玉墨姑娘,任家那小魔王已自食惡果,那這個招災惹禍的娼妓也要付出代價才對。 銅雀樓四大清倌,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其中玉墨一手琵琶彈得是出神入化,風靡整條走馬街,不少富家公子哥一擲千金也不過能在銅雀樓聽上一曲。任五就是在銅雀樓連砸數千兩之后,開口為其贖身。但北直隸但凡在風月場上走動的,無一不知任家小五爺薄情善變,視姬妾如豬狗,寵時捧上天,厭時踩入地,被他玩死的姑娘足以再開一家青樓。 幾位清倌也是無奈,她們接下今夜這個帖子就是為了火速尋一良人,早早許出終身。嬤嬤允諾,只要登科樓里有一人開口求娶,她們就可以自贖其身,以良家子的身份出嫁。雖然知道這種方法隱患重重,但總好過繼續待在銅雀樓被拍賣吧?,F在是因為她們還年輕,銀子還沒榨干,所以嬤嬤才沒有讓她們破身,但這樣下去她們又還能堅持幾年…… 誰想到美夢終究是美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