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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左思右想后,他也不由笑了。 酈南溪挽上了他的手臂,“所以說,男孩女孩都好。性子嘛,誰家的孩子,自然像誰?!?/br> 重廷川這便低低笑了。 先前孩子們在這里玩鬧了很久,晚膳并未用。如今只剩下夫妻二人了,就一同在這清凈的氛圍里一同用膳。 重廷川早先就發現了,和孩子們一起用膳的時候,許是受到孩子們好胃口的影響,酈南溪的胃口會好一些,能多吃點飯。這也是他為什么沒有反對孩子們過來午膳的原因。 如今孩子們走了,不知是沒了一同好胃口的他們,還是說沒了那熱鬧的氛圍,酈南溪吃東西的量就又恢復了和以往一樣。 眼看著酈南溪讓人將剩下的飯菜撤去,重廷川拉了酈南溪坐在了他的懷里,悄聲問道:“怎么回事?可是不如午間的飯菜好吃?” “怎么會?!贬B南溪聽出了他話語中隱含的擔憂,笑著與他道:“都是珍味閣送來的,哪里會不一樣?只不過是將要睡覺了,吃多了會克化不了?!?/br> 雖然這樣說,不過重廷川還是有些憂慮。要知道,自打酈南溪有孕后,吃的就不若原先沒有懷孕時候多了。 思來想去,其實還是肚子里那小家伙的關系。 重廷川很是憐惜自家小嬌妻這般辛苦,不由得撫上她的小腹,輕聲說道:“都是他。若不是他,你也不用遭這些罪了?!?/br> 酈南溪笑道:“這有什么辛苦的?等待的過程雖然難熬了一些,但是等他出來后,怕是驚喜都來不及,哪里還會記得這時候經歷的這些?!?/br> 平日里酈南溪說了話后,重廷川都會接上一兩句。再不濟也是一兩個字??墒沁@一回她說了后,卻半天都沒有聽到他的回話。 酈南溪心下疑惑,就去細看他,卻發現他神色緊繃,看上去很是有些嚴肅。 她不知哪里不對便問道:“六爺,可是我剛才說錯了?” “不。不關你的是。是他?!?/br> 重廷川面無表情的指了指酈南溪的肚子,動作有些僵硬,語氣更是僵硬。 “他……他剛才好像動了。他,他在踢我的手……” 第九十四章 酈南溪沒防備會聽到這么一句,聞言怔了下。就她出神的這會兒功夫,腹部就有了一下很明顯的感覺。 重廷川也感受到了。他的手還擱在剛才的地方,忍不住又四處探了探,沒多久就有一個很明顯的感覺在酈南溪腹部出現。 “真的是在踢?!敝赝⒋ㄉ儆械穆冻隽梭@奇的表情,強調道:“他居然真的在踢我的手?!?/br> 酈南溪這個時候的感覺也和剛才那般十分明顯。以往小家伙也動過,只不過輕微一點,不似這次那么重。 將剛才兩個人的談話內容想了想,酈南溪笑道:“莫不是他聽到了六爺在說他,所以特意抗議來了?” “或許罷?!敝赝⒋蛄嗣虼?,繃不住笑了,“難道他能聽懂我在說甚么?” 酈南溪剛剛不過是隨口一說,怕他當了真,忙道:“他還小著呢,而且離那么遠隔著肚子肯定聽不到?!?/br> “倒也不見得?!敝赝⒋ü碣N著耳朵到她肚子上,輕聲道:“都說父子連心,說不定我想什么他都知道?!?/br> 酈南溪哭笑不得,推了他一把,嗔道:“爺,人是說‘母子連心’?!?/br> “父子亦是如此?!敝赝⒋ㄕf著,將高大的身子又躬了躬,繼續貼在她的腹部仔細聆聽。 酈南溪被他這認真的樣子所感染,沒有再開他什么玩笑,只靜靜的輕輕摟著他半點也不松手。 許久后重廷川方才站起身來,心滿意足的拉著她的手坐到了她身側,“他長大了,有力氣了?!毙⌒牡膶善迵霊阎?,他輕聲道:“原先我是分不出手還是腳在動,這時候就覺得那很有力的兩下就是小腳?!?/br> 語畢他微笑著長嘆:“有力氣也好。到時候他出來時努力一把,快點出來,你就沒那么痛苦了?!?/br> 女人生子的情形他雖然沒見過,但聽說的可是不少。有時候軍營里成過親的漢子們也會說起自家媳婦兒。 以前的時候沒有感覺,如今想想,他們說女人生子如同走鬼門關,可見生產的痛苦有多大。思及此,他就盼著肚子里的這個聽話些,快些出來,免得讓酈南溪遭了罪。 酈南溪哪里想到重廷川說出這樣的話來?心下當真是百感交集。她依偎在他懷里,將手扣在他的大掌中,久久不曾言語,享受著與他靜默相依的寧靜時光。 過了沒幾天到了月中的時候,常壽傳了消息過來,說是肖遠又有新的安排,需得晚幾日回京。待到這月下旬的時候,他們終于風塵仆仆的回到了京城。 收到消息時已經是傍晚,第二日方才能夠細談此事。屆時重廷川需得進宮自然沒有空閑,酈南溪就讓萬全安排下去,她準備往翡翠樓去一趟。 因著現在睡眠不好,翌日時她起得晚了些,到了翡翠樓時已經是晌午時分,肖遠正準備用膳。 看他準備撂下碗筷來回話,酈南溪就止了他,“不必著急,我先在樓里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東西。待會兒再說這些?!?/br> 因著現在已經是步入夏季了,所以開始漸漸換上輕薄些的衣衫,她也順便為新的夏衣選些合適的首飾來搭配。 聽聞這話肖遠方才繼續用膳。待到他收起了碗筷,酈南溪已經選好一支簪子和一對鐲子。肖遠就請她入內。 酈南溪將東西交給女侍讓她們拿給在外候著的郭mama,這便拾階而上走入二樓的屋子。 肖遠親自給她斟了杯茶端到她的跟前,與她說起了這一次打聽來的消息,“那杏花胡同往北走,盡頭是間不大的繡鋪?!?/br> “果真是間鋪子?”當初關太太和酈南溪說的時候,就是記得那最北頭好似是間鋪子,只不過關太太自己也記不太清了。這也是為什么酈南溪和姚娘子提起的時候用了“想要買個鋪子”這樣的說辭。酈南溪問道:“那鋪子究竟是何人的?” “主家姓齊?!毙みh道:“齊老爺齊茂有一妻,名喚曲紅。我問過杏花胡同附近的人了,這齊老爺原先并非是冀州人士,后來才搬到冀州來的。至于那被趕出去的女子,鄰居也都還有些印象?!?/br> 杏花胡同附近的房子在冀州城里算的上是中等,住著的雖不是權貴之家,卻也并非販夫走卒,大都是地主鄉紳。這附近的店鋪十有七八都開在了杏花胡同里。最北頭的就是齊家的新杏繡鋪。 繡鋪周圍幾條街大都是祖輩住在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