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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瞧見對方的衣裳服飾。 有少女高聲喊道:“你個不知規矩的,竟然敢這樣做!看我不告訴了重老太太來懲治你!”說著,她就一把拽了地上癱軟的人氣勢洶洶的朝著屋子里行來。 發怒的而少女正是嚴明悅。 此刻她身上的裙子已經有一塊已經濕了,上面還粘著好些片茶葉。隨著她朝這邊走來,那些茶葉有好些個一片片的落到了地上,被她鞋子一踏,就成了一小攤的葉子泥。 她拖著的人顯然不愿過來,低著頭苦苦哀求著,聲音含糊不清,坐在地上不肯被她拖走。 嚴明悅杏眼圓睜,指了重家一個丫鬟說道:“你看!她害的我成了這副樣子,你來幫我將她押過來!” 說罷,她一把將對方推到地上,怒視著那兩個丫鬟。 丫鬟求救般的朝屋里看過來。 她們兩個是梁氏身邊的人。梁氏定睛一看那惹了禍的人,心下樂了,點了下頭示意可以相幫。丫鬟們就上前把那坐在地上的女子給強行拽了起來,拉著她往里走。 “重老太太,您給我評評理?!眹烂鲪傄贿M屋就氣憤的開口,“你們家的這個丫鬟好生過分。給我上茶也就罷了,結果拿著茶她居然往窗戶外頭看,結果一盞茶全潑到我身上了?!闭f著她的眼圈就有些紅了,“那茶可是剛斟上的,燙得很?!?/br> 她這話倒是沒有說虛的。 如果單單只是不小心潑了茶,她不至于生氣,偏這人是走了神才潑她身上的。如果那茶不燙她或許也能忍,可是又熱又燙的,春日衣衫又輕薄,熱的她肌膚像著了火一樣。如何忍得? 是以嚴明悅也顧不得那許多了,當即就發了火——她身嬌rou貴的嬌養著長大,可是沒受過這種氣! 梁氏早就看出了闖禍之人是誰,此刻面對著嚴明悅的指責就萬分的關切,憂心的道:“哎呀,這可是不得了。女兒家的身子可是受不得損?!彼龁玖藗€婆子來,吩咐道:“你和八姑娘說一聲,讓她帶了嚴姑娘去屋里換身新衣裳?!?/br> 嚴明悅和重芳苓的身高差不多,身材也差不多。重芳苓的衣裳她倒是能夠穿得。 見梁氏這樣體貼周到,嚴明悅很是感激,福身行禮道了謝就隨婆子去找重芳苓去了。 當嚴明悅離開后,這個時候那被丫鬟們架著的闖禍之人就大喇喇的呈在了眾人面前。 今兒出事的可是嚴閣老的嫡親孫女。 徐氏看到自己身邊的人惹了這么大的麻煩,登時氣極,呵斥道:“孟女!平日里你做事不夠仔細就也罷了,如今我千叮嚀萬囑咐,說了今兒有多重要,你怎的還不聽!” 孟女渾身都在發抖,低著頭搖個不停。 徐氏看她不肯開口認錯,更為氣憤,就打算嚴加懲治??衫咸谶@里,她也不能越過了老太太去隨意下定論就打算先問一問。 誰知她還沒來得及問出口,那位高大的遠方客人卻是站起身來快步走向了孟女,最終停在了孟女的跟前,擋住了她的視線。 “香……奴?”阿查一向洪亮的聲音此刻聽上去震驚且意外,“你可是香奴?” 第92章 092 孟女把頭垂得很低,搖著頭步步退后。 “香奴,你定然就是香奴。你居然沒死?!卑⒉檎涣讼?,忽地急急說著,“你jiejie呢?你jiejie將阿瑤帶去了哪里?” 孟女渾身都在顫抖著。她將頭埋得更低,近乎貼著前胸,腳步也開始踉蹌。 “紅奴呢?紅奴在哪里!阿瑤在哪里!” 阿查一再逼問著,初時還有耐心問孟女兩句,看她一直這般不肯搭理,火氣頓時冒了上來。 他本非性子溫和之人,這女子又和他一直在找尋的meimei一事有關聯。見她這般狀況,阿查一把拽住了孟女手臂,高聲喝問道:“我問你數次你皆避退,怎么,莫不是有甚見不得人的么!” 他這話一出來,梁氏先就不肯了,厲聲道:“這位客人還請注意一些。男女授受不親,孟女是我們國公府的人,你再這般無禮,就莫要怪我們不客氣了!”說著就要讓人“請”他出去,實則是拉他而去。 酈南溪去看老太太,見老太太眉目不動就知曉她是默認了梁氏這般的安排。 她知曉這樣的境況下其實對阿查不利。重家畢竟是權貴之家,阿查若是無真憑實據的話,單就梁氏那“男女授受不親”的話語,就能將他趕出去。 阿查還欲再言,酈南溪唯恐他再做出什么不合時宜的舉動讓老太太那邊偏向梁氏,忙喊道:“西疆與京城的習慣有所不同,先生莫要沖動才是?!?/br> 經她提醒,阿查驟然回神,瞬間縮回了之前拉著孟女的手。 他這一放手,梁氏便也不好再讓人將他“請”出去了,只能將走到了阿查身邊的丫鬟婆子給喚了回來。 “先生莫急?!贬B南溪道:“若是相識之人,總能有可以證明之處的?!?/br> 重老太太已經有些不悅了,見狀說道:“你遠道而來我本該好生招待著??赡阕鍪绿^魯莽。如今我還有客人在,你若有旁的事情,還請改日再來罷?!?/br> 眼看著老太太下了逐客令,旁邊二太太徐氏倒是站了起來留客。 “母親何必著急呢?!毙焓蠝匮攒浾Z的勸著,“老爺把孟女帶過來,只說是孤女,其余的老爺也說不清。如今既是故人來了,合該問個清楚明白才是?!?/br> 她朝向老太太站著,語帶深意的說道:“畢竟這事兒還關系到杉哥兒。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杉哥兒長大了若是問起來,我可是不好答他?!?/br> 雖然徐氏口口聲聲都在說替杉哥兒著想弄清杉哥兒的來處,但她話語里是在講孟女的來歷若是有問題的話,原本就是外室子的杉哥兒身份怕是更不堪了。 老太太的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一來這兒廂房里還有客人在等著,二來這阿查好似在西疆的身份也不一般。如若事情鬧大了,重家必然左右為難。 這時候酈南溪道:“祖母不若讓孟女將話答清楚罷。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旁的我不知,但若有什么誤會還是當面說清楚的好。時日久了怕是更加難以弄清?!?/br> 思來想去,重老太太到底顧忌著這阿查是重廷川的客人。她這六孫子的脾氣可真不是一般的差,如果知曉他的客人被怠慢了,除了他媳婦兒外,怕是他誰都不會給好臉色看。 重老太太終是道:“就讓客人來說個清楚吧?!?/br> 梁氏起身道:“可是那么多客人……” “老大家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