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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嬸嬸?!敝亓钤潞苄÷?、很小聲的在她耳邊怯怯說道。 酈南溪笑著摸了摸她可愛的小臉,“令月好乖?!?/br> “爹爹教我的?!敝亓钤嘛@然很開心,笑得小牙齒都露了出來,“爹爹說了,六奶奶是我嬸嬸?!?/br> 酈南溪沒想到竟是重廷帆教了她的。再思及那兄弟倆的境況……她心中五味雜陳。點點頭后,在小姑娘的小臉上也親了一下。 重令月歡喜不已,跑回古mama那邊的時候都是連蹦帶跳的。 古mama見狀很是意外也很是驚喜。二姐兒性子怯懦且內斂,極少有這么直截了當表達喜悅的時候。 古mama朝酈南溪鄭重的行了個禮,這便又要抱重令月。 誰知小姑娘居然搖手給拒了。 “六奶奶說過,自己走有意思。我要自己走?!毙」媚锎嗌f著,又回頭朝酈南溪笑了下。仿佛在和酈南溪說,那日在梅府說過的話,她依然記得。 酈南溪揚聲贊了她一句。 重令月這便高高興興的離開了。 看著小姑娘的背影,記得她那一聲極小的稱呼,酈南溪的心里很有些發堵。 即便私下里悄悄喚了一聲“嬸嬸”,但她當著旁人的面依然喊她“六奶奶”。這般的做法,不知道是五爺教給她的,還是說她自己領會了的。 不過,這才是個四歲大的孩子。無論是哪一個緣由,都讓人萬分心酸。 回到屋里后,酈南溪就讓人將賬簿拿了來,仔細翻閱。 如今不只是石竹苑和她自己的那些鋪子田莊,就連翡翠樓的賬簿,她也都得細細看過。雖然事情多,但她每日里過的很充實,倒也沒甚辛苦的。 岳mama過來給酈南溪收拾屋子的時候,順口問道:“五奶奶過來所為何事?不知有沒有為難奶奶?” 剛才吳氏來了,丫鬟們就去了屋檐底下候著。而幾位mama在安排院子里的大小事情,沒有在那邊一直守著。 酈南溪就將重令月后頭的事情隱去,只把之前吳氏說重令博的那些話說了出來。 岳mama聽聞,嘖嘖搖頭,“五奶奶如今行事是愈發的讓人摸不著頭腦了。鎮日里只知道護著太太和二少爺,對二姐兒卻是不管不問,也是奇了?!?/br> 她雖然沒有看到吳氏丟下重令月自己先走的那一幕,但這事兒石竹苑里可是有不少人瞧見了,都對吳氏的這個做法不太贊同。 因為五爺是國公爺的同胞哥哥,故而她們私下里免不得悄悄議論——畢竟也是自己的親生女。怎么就能那么涼??? 酈南溪卻是聽聞岳mama說起了吳氏護著太太一事,瞬間想到了前幾日在老太太的香蒲院里發生的那些事。 前幾日在老太太的香蒲院里,徐氏和吳氏的聲音都不小。當時在廊里等候的岳mama自然也聽到了她們的爭執聲。 從老太太那里回來后,酈南溪就問過岳mama有關那曼姨娘還有重三爺的事情。 岳mama聽了后,倒是不對她遮掩什么。 那曼雨原是二老爺身邊自小伺候的一個丫鬟。因著服侍得力,且也是二老爺身邊的老人了,在二老爺成親后就由老太太做主給她開了臉。生下三爺后,曼雨就被抬成了曼姨娘。 三爺極其聰慧,府里上下都很喜歡他。 哪知道就出了那樣的事情。 當時重廷川才十歲,三爺才十五。 “三爺的事情,原先是在府里被禁的,不準人說。倒是沒料到居然被二太太給說了出來?!痹續ama嘆道。 想到當時吳氏說的那些話,暗指自打曼姨娘故去后二老爺才轉了性子,酈南溪不由問道:“二老爺極其看重曼姨娘?” 聽聞這話,岳mama心中了然,知曉酈南溪說的是二老爺莫不是待曼姨娘比對二太太徐氏更好。 岳mama便笑了。 “怎么會呢?!痹續ama不甚在意的道:“曼姨娘再好,性子再被大家所喜,二老爺自幼被老太爺親自教導,斷然不會做出寵妾滅妻的事來?!?/br> 想想之前兩個說起的那些話,岳mama又道:“其實二老爺性子大變,婢子覺得還是和三爺忽然故去有關系?!?/br> 畢竟是極其看重喜歡的一個兒子。就這么沒了,誰也接受不了。 酈南溪輕輕頷首,這事兒就沒再多問。 如今聽聞岳mama在旁說吳氏做事不太妥當,酈南溪倒是慢慢回了神。 她輕揉了下眉心,暗道自己果然是精神有些不濟了,居然說著話的功夫都開始神思游走。 “五奶奶做事固然不太妥當。但,有些話還是不要輕易議論的好?!贬B南溪說道:“mama平日里多管著院子一些,莫要讓她們平日里太無忌憚,只顧著逞一時的口舌之利而說的太多。若被人抓住了把柄,往后怕是后患無窮?!?/br> 岳mama這便曉得酈南溪是讓她去敲打敲打那些亂嚼舌根的丫鬟們,就趕忙應了下來。 看酈南溪在翻看賬簿,岳mama就上前給她磨了墨。待到墨汁足夠了后,岳mama就趕緊到院子里去叮囑丫鬟們了。 酈南溪看過賬簿后又看了會兒旁的書,覺得發了,這便去了榻上稍作休息。 不知怎地,今日小腹一陣陣的收緊隱痛,很是不適。 前些天吃了藥后明明好多了的。 酈南溪在榻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心里莫名的有些緊張,便叫了人來,給她在身下又鋪了一層小薄被。待到東西鋪好,她方才沉沉睡去。 醒來之后,身下一片濡濕。 酈南溪稍微動了下身子就發覺不對勁,趕忙叫郭mama。 郭mama聞訊趕來,看到酈南溪身下的小薄被有點沾了紅,很是欣喜,連連說著阿彌陀佛。 ——她是知道自家姑娘的。往年的時候都未來葵水,這可是頭一回。 小薄被就罷了,酈南溪的衣裳是沒法再穿。 郭mama看酈南溪害羞,不肯讓丫鬟們給她換衣裳,就親自給酈南溪換了身。又連連叮囑了酈南溪好多,這才放心的親自去給酈南溪洗衣裳去了。 待到屋子里重新歸于平靜,酈南溪坐在窗前,總也說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覺。 好似有點放了心,又好似更為緊張了起來。 一時間怔怔的理不出頭緒,竟是這般干坐著都耗去了好些時候。 金烏西沉。 瞧著天邊泛紅的云彩,看著院子里灑下的大片的橙紅的亮光,酈南溪這才稍稍的將思緒收攏。而后暗道不好,忙將岳mama喊了來。 “今兒的晚膳可曾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