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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喝了兩盅酒后,郭壯就確信了,這人確實是剛從北地離開沒多久的老鄉。 再聽說,此人還曾在北地守軍干過一段時間,后來是因為重傷退役才離開北地時,郭壯更是覺得他親切無比。 “柴大哥,不瞞你說,我的大舅哥此時還在北地的先鋒軍中呢?我媳婦為了他可是日夜焦慮,哎……”郭壯端起酒杯喝了口,道:“這酒不過癮,又淡又少?!?/br> 謝沛聽了,道:“是啊,俺可饞老馬叔釀的燒刀子了……” “嘿,那個夠勁!”郭壯咧嘴一樂。 兩人吃吃喝喝,說得頗是投機。謝沛見差不多了,就皺眉長嘆了一口氣。 郭壯見狀,問道:“柴大哥可是有什么難事?” 謝沛點頭道:“原本這事俺也不知該與何人說才好,以前在北地時,俺不敢說,可如今越想越覺得這事不對……” 郭壯原本還以為這老鄉怕是要找自己借錢,可這么一聽,卻完全不是那回事。 “俺當初負傷時,是去蠻族探查敵情的。與俺一起的還有三個兄弟。也是倒霉催的,俺們三個竟是撞上了一隊蠻族騎兵。沒奈何,只得分頭逃跑,能活一個是一個吧…… 俺運氣差點,沒跑多遠就被蠻人捉了,另外兩個兄弟倒是跑掉了。不過俺運道也不算太差,當晚那個蠻人部族正好在舉辦個什么人的婚禮,俺就趁亂跑了出來,只是也為此受了些傷?!?/br> 謝沛說到這里,就看那郭壯原本還帶著點醉意的眼神已經徹底清醒過來,于是就繼續說道:“后來,回到軍中,看那兩個兄弟無事,俺就沒與旁人提起被俘這事。畢竟……不是多好聽的事情?!?/br> 郭壯聽得微微點了下頭,這是人之常情,倒也不難理解。 謝沛做出一副追悔莫及的樣子,繼續道:“可俺后來退役了,卻遇到件事,如今越想越是后悔啊…… 以前做探馬時,也是學過蠻語的。只是抓了俺的那個部族所說的話,俺卻聽不太懂。當時逃跑前聽了幾句,也沒注意,只一門心思想著逃跑。 后來俺退役了,在城里遇到了俺以前的老隊長。也不知怎地,俺就突然想起了那幾句蠻語。模模糊糊地給老隊長學了一遍,不想竟……竟聽出了幾句要命的話來……” 謝沛話說到此,把郭壯給急得直催:“是何要緊之事???” 謝沛嘆道:“說是那些蠻族已經商量了好,要在來年,也就是今年一起做件大事。他們部族之間有人正在謀劃,要在七月間,圍攻盧龍塞?!?/br> “什么?!”郭壯聽得大驚失色,他家大舅子的駐地就在盧龍塞。若真是被蠻族各部圍攻,做為先鋒軍的大哥怕是…… “那,柴大哥,你可把這事上報了嗎?”郭壯焦急地問道。 謝沛一臉沉痛地道:“老隊長聽了也是急著要去回稟,只是為了讓俺不受牽連,他就自己去找了楊隊正。 俺想著這事交給老隊長了,應該也算是沒事了。又擔心受到追究,就連夜收拾包袱,準備情況不對,就離開。 可萬沒想到,等了兩日后,俺再去老隊長家探聽消息時,竟被告知,老隊長舊疾復發,已然走了……” 郭壯聽到這里,頓時就愣住了,他盯著謝沛看了一會,才小聲道:“可是死得不對?” 謝沛點頭道:“老隊長沒有成家,他的身后事還是鄰里幫著辦的。俺去打聽過,隊長竟是自那天分別后,就再沒回過家。直到后來被人在城外發現,已是死了有兩日了……” “嘶……”郭壯倒吸一口涼氣,左右看了看,道:“莫非是被蠻人的細作害了?” 謝沛神色悲痛道:“俺那天剛打聽完老隊長的事情后,就被人盯上了。俺想來想去,只覺得有一個人最為可疑。老隊長明明是去找楊隊長稟報消息了,為何卻被人說是出城閑逛時舊疾復發?若說真有細作,那楊隊長怕是跑不了干系。 俺想到這層,擔心自己也要被滅口,就連夜帶著包袱逃了。 這一逃,就逃到了這里。原本,俺以為這秘密怕是要爛在肚子里,不想今夜竟是遇到了郭兄弟……俺實在愧疚、憋屈啊……” 謝沛說到這里,猛地灌了幾口酒,竟是搖搖擺擺地起身離去了…… 郭壯看桌子上還留著一塊碎銀,就知道這是柴大哥給的酒錢。 于是結了賬后,就揣著一肚子心思地回了房間。 郭壯與她媳婦商量了半夜,第二天一早再出來找那位“柴大哥”時,才有人說昨晚看到個大胡子男人醉醺醺地出了小鎮,朝南邊去了。 幾天后,郭壯帶著家人在渝州城里找到了老親,他急匆匆地把家托付給老爹和媳婦,就揣著路費再次奔赴北地。 這一趟,他不指望能把大舅哥帶離北地,但至少,他要把前幾日那位柴大哥所說的重要消息帶回北地! 謝沛當夜趕回了自家車隊,李彥錦給她做了掩護,并沒驚動旁人。 謝沛對郭壯所說的事情,其實并非虛構。 上輩子還真就發生過這件事情,不同的是,那位真正的“柴良平”并沒逃過蠻族細作楊隊正的追殺。死在了逃亡的半路上。 而楊隊正則在今年七月,蠻族人圍攻盧龍塞時,害死了唐琦將軍的長子,繼而逃回了北蠻。 謝沛原本沒想著去cao心這些家國大事,然而半路遇到了郭壯一家,聽聞他還要回北地去找大舅子后,就想順手傳個信吧。 她沒有想到,這順勢而為的一件事情,在五個月后,卻給蠻族人造成了沉重的打擊。而北地的守軍也避免了上一世的慘痛犧牲。 謝家人繼續朝著衛川縣行進,可當他們越接近湖白府,就越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還記得一年多前,他們來時,沿路附近的百姓雖然日子艱苦,可到底也還能勉強種田糊口。 然而,返程時再路過這些村落時,卻是一片荒無人煙的景象。原本精心耕作的田地里也是雜草叢生、荒蕪一片。 謝老板見狀,喃喃道:“怕是鬧大災了啊……” 蟹黃和小白蹲在車上,看著廢棄的村莊,也不敢下去玩耍了。 一行人又走了幾天,竟是遇到了一波流民。 這天傍晚,謝家人原本應是在谷營鎮上歇腳的。不想他們剛進了鎮子,就見到一伙衣衫襤褸的人堵在了鎮子的入口處。 謝家人見狀,立刻就放緩了腳步,謹慎地打量起這伙人來。 這一看,他們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這些流民竟是有人領頭、聽人指揮的。 謝沛他們還在觀望,就見那群流民中領頭的大漢,走出來幾步,沖著他們喊道:“你們是何人,來谷營鎮是做什么的?” 謝沛眉頭微皺,李彥錦朝她搖搖頭,自己走上前去,說道:“我們是過路人,打算在鎮上住一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