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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力,便笑著道:“公主殿下這身嫁衣當真是老身生平見過最好看的嫁衣了?!?/br> 她到不是說的假話,白濘這套嫁衣是卓景花了大力氣置辦的。 上面的鳳凰果真不是用金線繡的,用了漂亮的銀線,仿佛是紅梅上沾了新雪,看著就叫人挪不開眼睛。 “這不是我準備的?!卑诐糇约旱故菦]什么感覺,她甚至覺得身上的嫁衣太重了,一點兒都沒有女人一輩子只有一次的嬌羞和激動,甚至想著能不能早點拜完堂她就可以睡覺了。 “公主殿下萬金之軀,這些自然是做好了送到公主殿下手上的了?!毕材锉M挑好聽的話來說。 范霖也在屋子里,她看著白濘披上嫁衣,蓋上頭蓋,由太子牽著手滿滿走出去,突然鼻尖就酸了。 她才找到這么一個乖巧的小侄女,一轉眼,小侄女怎么就要嫁人了呢? 卓景今日穿了少見的正紅色,越發襯得他膚白勝雪,發黑如墨,金冠與頂是說不出的張揚,比往日一身玄色多了幾分濃烈的瑰麗。 更是美的叫人窒息了。 街上盡是一片寂靜之聲。 那些未嫁人的少女們盡管知道這男人是人人都忌憚的老妖精,但這會兒只恨不得自己的眼睛就黏在他身上不下來了。 國師大人平靜的神情下是已經濕透了的手心。 他親眼看著太子背著白濘出來,小姑娘就在他背上縮成一團,隔著紅蓋頭,看不清臉。 從今天開始,白濘就真的是他的了。 “吉時已到,起轎?!毕材锩奸_眼笑的喊了一聲,還不忘記多看卓景兩眼,這國師大人果真是披著妖精的皮沒有錯了,不然怎么能越長越好看呢? 明明人家都是歲月催人老,怎么大他這兒就對他這么好呢? 喜娘一邊暗自肺腑,一抬頭,就看見面前散下白色的花瓣,帶著清香,鉆進她的鼻子。 不僅僅是她看見了,街上所有的人都看見了。 數不清的白色花瓣自天空落下。 “倒仙花?” 有人驚呼出聲,“下倒仙雨了?” 倒仙花有預祝百年好合的意思,在嫁娶之時也有讓新嫁娘捧著倒仙花沾沾喜氣的。 但哪兒有說像今日這樣,成片成片的倒仙花瓣從天上落下。 卓景同樣的疑惑抬頭。 看見兩旁的屋頂上,隱隱有人影躥動,每動一次,便有成百上千的倒仙花兒鋪路。 白濘也聞到了陣陣清香和外頭的sao動,自己把蓋頭一拉,透過馬車車簾的縫隙,她看見一旁高高的屋頂上,站著一個戴著斗笠的女人。 女人看著她的方向,有風吹氣斗笠上的輕紗,白濘看見她畫著濃妝的半張臉。 妝濃卻溫和,紅唇輕翹,她似乎又在笑。 她身旁有人捧著花籃,一灑便是一片的花路。 轎子動了,那人也動了,同樣的花路也動了。 百姓不知道,偏當是一樁神話一般在看,但白濘心里清楚的很。 所有的美好與愛,都是這世上某個人,精心準備費盡心血為你鋪就的錦繡花路。 她將會清楚的記得這一日,有十里紅妝,遍地花路,和立于她身前,隔著紅轎笑的像個傻子的卓景。 作者有話要說: 所有支持邪哥的小寶貝們,我也希望你們未來是一段段錦繡花路,遍地芳華。 愿你們都被溫柔以待。 遲來的我愛你們。 98、她和他 ... 當白濘手上拉著紅綢, 被卓景帶著輕輕往前走的時候, 白濘心中慶幸,看來著紅綢足有三尺的距離了。 “一拜天地?!?/br> 白濘彎腰。 “二拜高堂?!?/br> 懷帝和皇后很給面子的過來了。 白濘再彎腰,鼻尖卻仿佛聞到了倒仙花的花香。 “夫妻對拜?!?/br> 她垂眸,頭蓋撩動間, 她看見卓景嶄新的靴子,心口倏爾漏下一跳。 接下來……接下來就沒她的事兒了,只要靜靜的坐在屋子里等著卓景就好。 沈嬤嬤陪在她身旁, 看起來倒是比她要緊張多了。 白濘覺得這蓋頭戴的氣悶, 便自己動手扯了下來。 嚇的喜婆眉頭直皺。 “公主,這不吉利,快快戴上?!?/br> 沈嬤嬤動了動嘴,到底還是偏向喜婆的,只是在外人面前她是絕對不會對白濘說什么的。 “戴上就能合合美美了?”白濘懶洋洋的深吸一口氣, 看向那喜婆, “那怎么這么多女子乖順等待,滿心期盼,悶了這一時的蓋頭卻又如同被悶了一世的蓋頭?” 喜婆頓時說不出話來。 這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處處不忌諱的新娘子。 “我長到這么大,靠的從來都不是老天保佑?!?/br> 白濘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沈嬤嬤, 請喜婆去喝一杯喜酒吧,紅包包的客氣些,畢竟也是大日子?!?/br> 沈嬤嬤乖乖的領命去了。 喜婆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兒。 外頭人人都說,六公主性子溫和, 待人和善,尤其見人先帶上三分笑。 但今日坐在這里的這個新娘子真的是六公主嗎? 怎么看著冷冰冰的呢? 沈嬤嬤見到喜婆臉上的懷疑,笑容深了深。 “我們公主有些不拘小節了,但這樣大喜的日子,我們作為仆從的啊,就希望公主從今往后都過的暗暗順順的,也不希望從別人嘴里流出半句公主的不是?!?/br> 沈嬤嬤一邊說,一邊將一個大封紅塞到了喜婆的手上。 喜婆一捏,里頭是薄薄的,倒不是銀子。 不是影子的話……那便是銀票了。 喜婆頓時眉開眼笑。 “公主殿下待人溫和,自然是極好的,哪兒會有長舌婦去說咱們公主的不好?!彼盍诉@般久,又做的是喜婆,自然長了一張好嘴。 親自送走這喜婆,沈嬤嬤抬頭看著已經開始沉沉而下的夜色。 明日看來是個大晴天,夜空上滿是碎星。 “希望我家公主往后日日都過的舒心安泰?!鄙驄邒唠p手合十,誠心祈禱:“希望我這老婆子能活的久一些,再久些,陪她再久一些?!?/br> 后院一片寂靜,前廳倒是熱鬧。 國師大人作為新郎,自然是少不了一番輪灌。 但一般的大臣還不敢灌他,只可惜皇家的人還是挺多的,他們不敢動,不代表皇子們不敢動。 在皇宮之中,太子也算對白濘極好的人了,想起這個皇妹,太子殿下也是極為感慨。 白濘一開始是什么樣子的,他再清楚不過,那時候的白濘真不討人喜歡。 但后來貴妃倒臺之后,她又變了一個模樣,只是也不怎么討人喜歡罷了。 深宮之中的人,都喜歡栗夏那樣鮮活的小姑娘多些,白濘就像是另一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