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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歡?!弊烤皩诐衾阶约荷砗?,又被白濘按回了身后。 他不解的看向白濘,白濘煞有其事的說道:“我身上種了蠱蟲,他除了下毒沒別的本事,毒不死我,但是毒的死你,你站我身后去?!?/br> 卓景的臉色瞬間就變得十分精彩。 “你身上種了兩生蠱?”那邊的谷鈺聽見兩人的話,頓時就更暴躁了,手上的小青蛇被他猛地甩了出去,袖口卷起,白濘看見他手臂上居然一片黑紫,青筋暴起,除了露出來的臉和手,他身上居然青紫交錯,整個人都像是匯了天底下所有的毒一樣。 “她怎么可以把兩生蠱送出去,她答應了我的,無論如何都不會將兩生蠱送人的?!?/br> 谷鈺卻像是瘋了一樣,手上的竹筒被握的死緊。 外面的御林軍見狀趕緊將兩人圍起來,腰間的佩刀都拔了出來。 谷鈺卻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身處險境,只是愣著坐在原地,“怎么可能?” 卓景不慌不忙的從自己懷中取出一封信。 “這是一見歡讓我交給你的?!彼┮曋Щ曷淦堑墓肉?,“用這個換你的蠱蟲,如何?” 谷鈺抬頭,神情疑惑。 “你騙我?!彼挚隙ǖ牡溃骸鞍g說了,此生不再與我相見,也不在與我多說半個字,她是不可能帶信給我的?!?/br> 卓景輕笑了一聲,掏出信封,外頭寫著大大的四個字。 ‘哭寶親啟’! 只有谷鈺知道,他小時候的乳名是哭寶。 他忙不迭站起來。 “換!” 他毫不猶豫的就將手上的竹筒遞了過去,卓景命人將信給他。 拿到信之后的谷鈺安安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剛要伸手撕開信封,又瘋瘋癲癲的像是突然想起來什么,打了一盆水,將自己的手洗了一遍又一遍之后,才雙手將那封信給拿起來。 那可憐的樣子與剛才從容的貴公子模樣相差甚遠。 白濘不由得在心中感慨這便是情字使人發狂。 她轉頭,看見卓景手中拿著竹筒,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那一見歡是誰?”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顯然谷鈺自己也有。 故事里的女人就是那個一見歡。 “苗疆的一個巫女,你身上的兩生蠱還是從她手上拿到的?!弊烤捌>氲哪笾约旱拿夹?,“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br> 白濘如今回想起來也是心驚rou跳。 “你不開心?”雖然拿到了蠱蟲,但卓景的眉頭還是緊緊的皺在一塊兒。 卓景心里并不是很高興。 其實他是想悄悄的拿到蠱蟲之后藏著先不用,這樣他就有機會七日一次去找白濘。 還能接著拿血的名頭抱抱他。 白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看著他的眉頭越皺越緊,臉色從青到白,最后居然開始慢慢轉紅,脖子根上都紅了一大片。 “我沒有不開心?!弊烤氨锪税胩?,也才憋出這么幾個字。 白濘覺得莫名其妙。 只是還沒來得及深想,就聽見了一旁傳來的笑聲。 谷鈺捏著信,開始大笑,旁邊的人都笑不出來。 連那條大黑犬都懨懨兒的趴在原地不吭聲。 因為他笑的滿臉淚水,淚流不止。 “阿歡真是……你真是,半點都沒變?!彼麑⑿偶埶砷_,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嘴角下垂,露出的一段脖頸上生了許多的紅包,“你還不如讓我去死?!?/br> 卓景沒興趣見一個陌生的男人要死要活的。 命人收好東西之后轉身就想走。 卻被谷鈺叫住。 他看著卓景,笑著道:“你是不是喜歡她?” 周圍的侍衛悚然一驚,紛紛看向白濘。 白濘臉騰的就燒了起來。 卓景正對著谷鈺的視線,承認道:“是!” 天知道那些侍衛廢了多大的勁兒才沒讓自己手上的刀掉下去。 國師大人喜歡六公主? 老妖怪喜歡乖乖的六公主! “那勸你不要用這兩生蠱?!惫肉曊酒饋?,神情冰冷,“除非你往后再不喜歡她?!?/br> 卓景臉色沉下來,“你什么意思?” “兩生蠱,除了能解百毒之外,還有一個名字,叫斷情蠱?!?/br> 卓景臉色更難看了,這一聽就不是什么好名字。 “你也看見了,我這幅身體早就毒入骨髓,但我卻沒有用這個蠱?!彼闷鹱约旱囊滦?,上面的青紫傷痕頓時就露了出來,起了一個個的紅包,“就是因為這蠱若是重在兩人身上,那兩人若是靠近三尺之內,心口就如同萬蟻噬咬,你能忍受?” 白濘詫異抬頭。 “不鐘蠱,你身上的毒沒法解,靠著她身上的血你頂多就只能活十年,但種下蠱,你甚至連靠近她都不可以?!?/br> 谷鈺輕笑,面色頗有幾分猙獰。 “如何,你想怎么選擇?” 81、長長久久 ... “你找死!” 卓景一個箭步便沖過去掐住了他的脖子, “我憑什么信你?!?/br> 谷鈺笑的從容, “那你試試看?!?/br> 卓景臉色緊繃。 白濘說不出現在心里是什么滋味兒。 “走吧,卓景?!?/br> 她面色復雜,開了口。 “或者還有一個辦法?!?/br> 谷鈺笑起來,“把她身上的蠱蟲去掉, 當然,這個法子我自然是沒有的,你得另尋他法?!?/br> 卓景松開手, 谷鈺笑著往后退了兩步, “阿歡如今還好嗎?” “不好,滿頭白發,形如八十老婦?!弊烤白旖锹_惡意的笑。 谷鈺笑容僵了僵,隨后道:“對了,你最好在一個月內種下這蠱蟲, 不然你的身子會越來越差, 她的血雖然能保你十年壽命,但確實躺在床上的十年?!?/br> 卓景轉身仿佛沒有聽見這話一般。 白濘悶不吭聲跟在他身后。 身后的侍衛也都閉緊了自己的嘴巴。 卓景牽來馬讓白濘坐到上面,自己跟在后頭,雨漸漸的停了,林間蟋蟀的聲音吵得人耳朵疼。 “濘濘?!?/br> 范霖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白濘順著聲音看過去,正好看見了范霖深一腳淺一腳的走過來。 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她一把拉過已經下馬的白濘,緊緊的抱住了她。 她身上有淺淺的花香, 還有跳的很快的心跳聲。 “濘濘,你有沒有受傷?” 范霖上上下下的看著白濘。 “沒有?!?/br> 白濘有幾分愧疚。 “是我的錯,不該亂跑?!?/br> 讓這么多人在大雨夜出來找她,這是自小就很少麻煩別人的她無法相信的事情。 “沒關系?!狈读販厝岬呐闹诐舻谋?,“你一定嚇壞了吧?小姨讓人給你準備了熱湯,外批呢?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