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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木不甘心,又去扇動旁的小國,上下蹦跶的不亦樂乎。 白濘聽了這些話,露出一個冷笑。 “公主,咱們走吧?!?/br> 沈嬤嬤將她衣服腰帶束好,“國師傷未好,今日是不會過去了,公主放心玩就是?!?/br> 白濘望著外頭晴好的天,心頭卻是涌上幾分壓抑的沉悶感。 等到了獵場之后,白濘四下看了看,果真沒有見到卓景的身影。 “六公主?!?/br> 有人在身后叫她,白濘轉頭,對上白妙一雙笑彎了的眼睛。 白妙是恭王的女兒,自小便和她不太對盤,只是這兩年白濘事多,倒是不似以往那般針鋒相對了,而白妙對她的態度也隱隱變得古怪起來。 “這次狩獵說是要分組呢,三人為一組,你說我們會不會被分在一組?!彼^來攬過白濘的手臂,笑盈盈的說。 白濘笑了笑,不說話。 “咦,慶陽郡主到了?!?/br> 旁邊有個貴女說了這么一句,白濘順著這話望去,就看見不遠處一抹紅衣飛揚,策馬而來。 她來遲了,但沒人會怪罪與她。 白濘看著她跑到懷帝面前,滿臉笑容的說著什么,眉宇之中是仿佛生來就有的神采飛揚。 這位郡主,倒是活成了人人都想要的模樣。 她轉過頭,不再看那邊,轉身整理自己的東西,只是沒一會兒,就聽見身后人群發出一陣陣驚呼。 她轉身,就看見白妙有些古怪的面容,還有栗夏拎著自己的弓箭,腰上揣著小皮鞭,腳步生風的對著她和白妙的方向走過來。 “我和你們兩個一組?!彼渖像R,晨光落在她身上,渡上一層光暈,刺眼又自信,“等會兒你們兩個跟著我就好,別給我搗亂啊,我帶你們拿第一?!?/br> 囂張到叫人討厭不起來。 栗夏一個人在前面走著,白妙和白濘跟在后面。 “六公主,你怎么了?”白妙皺眉,“出來玩不開心嗎?” 她問完這句話之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皺眉小聲說道:“你是不是,不想和慶陽郡主排在一組?” 白濘側身看她,“怎么這么說?” “小時候,你們兩個不是還打過一架,后來貴妃娘娘的事情……也是和她有了牽扯……?!卑酌钫f話的聲音漸漸的淡下去。 白濘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不管這話是不是真的關心她,都不該在這時候說。 其實小時候的事情,一些不太重要的她都記不得了,和栗夏打架的那一次倒是印象深刻,至今猶記得當時心口那份憋屈和窩火。 至于她的貴妃母親……她本就不是好人,就算沒有栗夏,她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情,也撐不過多久就會被她父皇發現的。 只是她好歹養她一回,說見到栗夏不別扭那也是不可能的。 “都過去了?!卑诐魢@了一口氣,“你別管我,去打獵吧?!?/br> “那怎么行,再說了,有栗夏在,你還怕不是第一……?!?/br> 這話還沒說完,前面的栗夏突然停住了。 白妙臉色大變。 幾個穿黑衣的人將她們三人圍住。 彎刀,發飾,讓白濘一剎那臉色蒼白。 烏達木的人? 為何來此? “番邦的人?” 栗夏也認出了這些人的裝束,“為何來此處?” “我們是來帶走我們的王子妃的?!?/br> 最前頭的那人就是這次匆匆趕來的時辰,青木緹,聽說在烏達木那邊的地位有如卓景在這里的地位。 白濘握緊自己的拳頭。 王子妃? 懷帝這是答應他了? 他怎么可以! 那左袒人都不在了,如何成婚不說,難不成真照著烏達木那邊的習俗,讓她陪葬冥婚? “呵?!贝浇遣蛔杂X的溢出一聲冷笑,是了,他是一國之君,怎么不可以了? 反正她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女兒罷了。 白濘手已經搭上身后的長弓,剛要開始說話,卻看見栗夏猛地抽出腰上長鞭,一鞭打在那青木緹身上,速來明艷的眼睛里攏上一層戾氣。 “郡主這是何意?” 青木緹拔出了手上長劍。 “什么意思?”栗夏皺眉,反笑道:“心情不好,想抽人的意思?!?/br> 白濘如何都想不到,第一個站出來護著她的,居然會是栗夏。 那個每次見到,都會讓她如鯁在喉的人。 那個她即羨慕,就連站在她身旁都會覺得刺眼又難受的人。 她看著栗夏將青木緹擋住,劍鞘帶起凌厲的光,自她身邊穿插而過,直到一顆圓溜溜的球被扔在地上,煙霧四起時白濘才猛地回神,手臂被人拉住,栗夏的聲音傳過來。 “快走!” 三人匆忙跑出去的時候,白妙為了阻擋后面的人追上來,還回身射了幾柄暗器一般的東西。 看見那東西,白濘心口一跳,阻止的話還未說出,身后的慘叫聲已經穿透過煙霧響了起來。 “??!” 這是青木緹的慘叫聲! 栗夏腳步一頓,咬了下牙齒,眼神滴溜溜的轉了兩圈,磨牙道:“真是麻煩!” 白妙就更不用說了,回過神來,定下心才發現自己干了什么。 那青木緹……可別死了。 死一個王子那是烏達木自己的事情,若是使臣也死了,怕那些依附大懷的番邦小國再被烏達木扇動,也是不小的麻煩。 使臣出使,便是代表了一國之王的尊嚴而來。 白濘心中頓生幾分無力感。 這次的事情她事先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是她在宮中的眼線不夠多,也是她如今還仍舊弱小,至少比她想象之中的要弱上許多。 白妙有些不安,但奇怪的是,等她們跑出來之后,懷帝既不愿意見她,也不曾召見傷了人的白妙。 他只單單找了栗夏。 “公主?!?/br> 沈嬤嬤匆匆給她奉上一杯茶,“有消息了,陛下說,慶陽郡主重傷了使臣,要將她送到少管獄去?!?/br> 少管獄是專門用來管束那些整日惹是生非的貴族紈绔子弟,里面的日子絕對不算好過。 白濘死死的皺緊了自己的眉頭。 “不可能,栗夏之前那幾鞭只是皮外傷,便是重傷也只可能是白妙傷的,她為何要替白妙頂禍?” “公主,此事您身在局中,關心則亂,老奴我倒是有一言想說?!鄙驄邒哕P躇著開口。 “說?!?/br> “天子腳下,且就憑著那幾個使臣,如何進的了重兵把守的獵林?” 沈嬤嬤皺眉,“且兩日前,聽說陛下又將十萬御林軍遣到栗將軍身邊兒去了?!?/br> 白濘抬眼,沈嬤嬤自個兒先退下。 她的主子很聰明,這兩句話足以讓她從局中走出來。 一環套一環的事情,左袒的死是她蓄意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