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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娘娘可想去我殿中小坐一番?” 阿香眼中露出幾分惶恐。 “不不不,妾要回去了,不然晚了王子該生氣了?!?/br> 她眼底的恐懼十分真實,往后退的姿勢萬分別扭,看起來……就像是受傷了一樣。 白濘眼睛微微瞇起,卻看見阿香擺手拒絕的時候,袖口里一道道紅痕格外清晰,翻卷出來的皮rou觸目驚心。 “嬤嬤!”白濘登時喝了一聲,“側妃娘娘受傷了,去請太醫!” “不,公主,是妾自己不小心弄傷的?!卑⑾隳樕蠞M是惶恐,“請不要去請太醫?!?/br> “果真如此?” 白濘抿唇,弄不明白這阿香到底想做什么。 若說不是故意在這里哭,那亭角確實不是一個隱蔽的好地方,而且又露出一個知道她身份后顯然知道點什么的樣子。 若是故意的,這樣三推四阻又叫她沒有耐心。 “是!” 阿香低下頭。 寂靜半刻,白濘彎唇笑道:“即是如此,那我也該稟我父皇母后,嬤嬤,你去將王子叫來,告訴他,就說他的側妃傷的很重?!?/br> “不要!” 阿香猛地抬頭,驚懼而短促的尖叫了一聲,面容扭曲,沈嬤嬤和隨行的宮女都嚇了一跳,連忙將白濘扯到她們身后。 她們看不清楚,白濘卻是見到那側妃聽見王子二字的時候,瞳孔放大,眼角抽搐的模樣。 “公主殿下,咱們還是快走吧?!?/br> 沈嬤嬤覺得這女人腦袋可能不大好了,想催著白濘趕緊走。 白濘瞇了瞇眼睛,見那阿香死死的盯著她看,滿臉的希望她繼續問下去的神情。 須臾,白濘輕笑。 “那便回去吧,側妃娘娘既然如此抗拒,那就請自便吧?!?/br> 原本已經準備好下一個表情下一句話的阿香愣住了,眼看著白濘轉身走了一段距離,連忙看了看四周,追上去道:“公主!” 白濘好整以暇的望著她,“何事?” 阿香鬧不清白濘是真的單純還是已經看出她心底想法,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如何去走下一步。 白濘給身邊的沈嬤嬤使了一個眼色,沈嬤嬤雖然不明白這側妃是想做什么,但顯然看得出這人是有話要說又不肯自己說,放出點魚餌等著白濘上鉤呢。 登時一張臉就拉下來。 “側妃娘娘,我家公主心地單純,那些個彎彎繞子就別拿出來了,有話直說便是,雖側妃您是客,但我們公主乃是整個大懷的金枝玉葉,不容他人愚弄!” 白濘自覺這話把自己捧的有些高了,但騙騙這個外邦人還是可以的。 “你要說的事情可是和我有關?” 阿香下意識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神色猶豫又糾結。 白濘也不著急,就站在她面前,冷眼望著她。 若是她問阿香,那便是她求與阿香,但她要阿香主動來和她說,正如她一開始就等在這里,出演這蹩腳的一出戲一樣。 她自認為自己是釣魚的人,卻不知自己已然成了白濘的掌心魚。 掙扎沒一會兒,阿香臉上的表情都漸漸的收起來,她看著白濘,聲音沉下來,“公主……?!?/br> …… 國師府。 “主子,你的臉真的無礙嗎?” 國師府管家眉頭打了一個小結,看著卓景欲言又止,“若是……?!?/br> “無礙?!?/br> 卓景這會兒思緒有些亂,對著管家擺了擺手,“你先下去?!?/br> 管家知道自家主子陰晴不定的性子,也不再多說直接退下去。 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本來妖異十足的一張臉上,下巴處一塊兒黑紅色,看起來有幾分滑稽和突兀。 “喵~?!?/br> 輕輕一聲貓叫,一只黑色大貓從窗外跳進來,一身毛發發亮,體態優雅,邁步無聲,碧綠眼眸清透,望著人的感覺卻帶著幾分孤傲。 一只貓孤傲是奇怪,但因為它是卓景養的貓,這點小孤傲變讓人覺得十分合理了。 卓景見到它,唇角彎了彎招手,“松子兒,過來?!?/br> 松子兒喵了一聲,轉頭看了自己主人一眼,歪了歪頭,還是磨磨蹭蹭的走了過去。 這兩年它越發大膽,半點不怵他不說,還蹬鼻子上臉。 卓景捏了捏它的耳朵,想起今日在大殿上瞧見的那丑的不成人樣的番邦王子,抿了抿唇。 “松子兒……你說她那么聰明,若真是被送到了烏達木那種地方是不是有些可惜?” 松子兒用爪子撓自己的臉,不搭理他。 卓景輕笑,“要不趁這次機會……把她拐到我這邊如何?” …… 是夜,京中城郊外,一輛馬車停在一處僻靜的廢院里,穿著黑裘外批的小姑娘掀開簾子走下來。 她抬眼,看了看這廢棄了有些年頭的院子。 “沈嬤嬤?!?/br> 她喊了一句。 旁邊穿成夫人模樣的沈嬤嬤立刻走上來。 “那女人說的是這處沒錯了吧?” 沈嬤嬤仔細的看了看手上的地圖,確定的點了點頭,“就是此處?!?/br> “嗚……!” 兩人話還沒說完,院子里隱隱傳出了低泣聲,細弱無助,似冤靈之聲。 24、未揚起的手 ... “公主,這地方是不是太邪乎了?” 沈嬤嬤跟在后頭都覺得心口發慌。 白濘沒接話,輕輕一招手,兩個黑衣人就從角落里走出來,半點動靜都沒有發出來。 “帶我去屋頂?!?/br> 白濘對著那兩個黑衣人伸出手,“嬤嬤在外頭留著,不要害怕,外頭有暗衛守著?!?/br> 沈嬤嬤還想勸,卻看見暗衛已經帶著白濘輕躍上了屋頂。 “哎呀,這可真是……?!鄙驄邒哂质遣话灿质菒琅?,想起那阿香所說的話,不禁咬緊自己的后槽牙,“這都是什么事兒??!” 暗衛帶著白濘躍上屋頂,奔著聲響傳來的地方行去。 一切都無聲無息的,白濘用得上暗衛的時間不算多,如今也算過了一把癮,果然手上有人就是方便。 暗衛輕輕掀開屋頂上的瓦片,剛掀開一片,他指尖都頓了頓,暗衛從小就受到十分苛刻的訓練,尤其像他這樣從專門訓練暗衛的影樓里出來的人。 但就是這樣的人,再看見底下場景時,還是忍不住的瞳孔一縮。 甚至下意識的就想去捂住白濘的眼睛。 “公主……?!?/br> “噓!” 白濘示意他不要開口,自己將視線落到那方寸光亮透出之地。 “??!” 凄厲慘叫聲與她這一眼先入了她的耳中,白濘還未看清里面的人影,就見銀色光影一閃,隨后長劍入喉,拔出是帶出一串艷紅血珠,在地上排出叫人齒冷的花。 白濘指尖一頓,神色冷寂。 暗衛見她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