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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來。子蘺又問妙語:“叫甚么名呢?”妙語答:“叫弘載?!弊犹y又逗了好一會才把孩子交給妙語,妙語比作姑娘時吃得圓潤了些,更顯得富態了。她婚后性情也比在家時變了許多,不似在家時說話那么尖利,一家人在廳上說話,她極少插嘴,只是虞子蘺挨個講個不停。宴席擺上前,子蘺與杜夫人單獨講了好一會話。 杜氏不似先前那般拘謹,說起她的婚禮,杜氏一個勁說好大的排場,邊說邊掉淚。子蘺知道養母為何掉淚,她養了自己十幾年,嫁的時候卻只能做客人一方,如何能夠不傷心。子蘺替母親拭淚道:“媽,女兒蒙您養大,一點也沒回報,實在心中難受。彩禮沒送到虞家,女兒也得給mama補些?!闭f罷便叫人抬了兩箱東西進來。 杜氏連忙推辭道:“自古哪有女兒送彩禮的,沒有這個規矩,媽也不要。只要你跟駙馬生活過得好,媽就放心了。你別以為媽是愛財的人,媽養你可不為了彩禮?!弊犹y點點頭道:“子蘺知道,可女兒出嫁好容易回趟娘家,總不能連給侄兒的東西都沒有吧。您若不收,我下次還敢回來嗎?” 杜氏仍堅持不要,子蘺不待糾纏,轉了話題道:“芳音呢?怎么不見她?我想煞她了?!倍攀闲Φ溃骸拔医衼砹?,在外面等你傳呢?!弊犹y道:“等甚么傳呢,快叫她進來吧?!倍攀媳阕屟绢^去叫芳音。 只見芳音挺著個大肚子快步走過來,子蘺忙過來拉住她道:“你這么個肚子還跑甚么呢,我又不急著走!”芳音笑笑,摸著自己的肚子。杜氏亦笑:“這丫頭就是閑不住的人,我讓她回家安心養胎,她不聽,非要幫忙?!狈家舻溃骸斑€有好久才生呢,怎么就能閑了?!弊犹y又問雨燕,杜氏說雨燕也嫁了人,住在宣武門那邊。 杜氏嘆道:“姑娘們都嫁了,當媽的當媽了,懷胎的懷胎了?!闭f到當媽的,子蘺道:“是了,剛才廳上人多,我都沒怎么跟大姐說話。我有一年沒見著她了,好多話想跟她說?!倍攀闲Φ溃骸凹饶銈兘忝靡f話,我不耽誤你功夫了。她就住在你們原來住的房間,芳音跟你一起過去吧?!弊犹y便別母親往妙語那里過去。 弘載在房間哭鬧,妙語正在哄他。子蘺邊進門邊道:“誰惹弘載哭了?來,給小姨抱抱?!泵钫Z見她來到,連忙起身,子蘺過去抱起弘載,對妙語道:“姐快坐吧?!泵钫Z才慢慢坐下去,子蘺亦坐。子蘺逗那小孩兒道:“你再鬧,你媽不給你吃東西了?!焙胼d仍哭鬧不止,弄得虞子蘺不知所措。 妙語接過去道:“可能是尿濕了,別弄臟了你衣服,我給他換張尿布?!泵钫Z邊說邊將弘載放到床上,從抽屜里找來一塊干凈的尿布,子蘺見jiejie有些拘謹,想到德妃,心中一動。她心想,我們別變成那樣才好。但隨即又想,我非母親,jiejie也非德妃,我們姐妹之間不會變成那樣。妙語見她一下不說話,有些不好意思,說道:“聽說你成婚,jiejie真心為你高興?!弊犹y微微一笑,說道:“我當jiejie不把我當小妹了呢。說話也不似原來那么親近了?!泵钫Z一怔,眼圈紅了,說道:“我還怕你不把我當jiejie了呢?!?/br> 子蘺心中一寬,拉著妙語的手道:“我們千年萬年也是姐妹,再不許說這樣的話了?!泵钫Z點了點頭。子蘺問:“姐這次回來要住多久?”妙語道:“住五六天?!弊犹y嘆了口氣,說道:“我不能像jiejie這樣堂堂正正回來探親,這次還是改裝回來的。得jiejie替我多在父母跟前盡孝心了?!?/br> 妙語見她仍稱呼自己爹媽父母,心中一陣暖和。妙語道:“你現在不是以前身份了,不方便是有的。爹媽也明白,你能這么回來一次,他們已經很高興了?!弊犹y問:“姐在那邊還好?那個嫡福晉對你好點了嗎?”妙語微笑道:“小妹,jiejie托你的福,你現在是公主,大福晉不敢對我怎樣。你不用為我cao心,好好跟額駙過活?!弊犹y嗯了一聲,看了芳音一眼,說道:“不瞞jiejie,我那府里用度是不愁的,只是那些下人都太認死理,我不喜歡。尤其是個保姆,規矩很多,我想芳音想得很?!?/br> 妙語笑道:“那還不好辦,你問這丫頭愿意不愿意,她要是愿意,你跟爹媽說一聲,也就將她帶過去了。芳音,你愿意不愿意跟公主到公主府去?”芳音自然是樂意跟著虞子蘺,只是這邊不好說。子蘺見她不答,奇道:“你不愿跟我過去么?”芳音支支吾吾道:“可怎么跟老爺太太說好?”妙語道:“只要你愿意就好說,你是愿意不愿意?”芳音點了點頭。妙語又道:“這就好辦了,小妹,我與你去說這事?!弊犹y自然高興,妙語抱起弘載道:“待吃過飯我去說?!弊犹y歡喜道:“全仗大姐了?!?/br> 虞銓夫婦請她坐首位,子蘺堅辭不允,虞銓方才坐了上去。虞赫看著這兩個meimei,她們小時頑皮的樣子還在眼前,現在就都嫁了人,一個還做了媽,心下感慨不已。一家子好久沒這么聚到一起,三兄妹都說了些祝福父母的話,杜氏強忍著淚頻頻點頭。 吃過飯,天色也暗了下去,虞子蘺準備要走。妙語跟杜夫人說了讓芳音柳歌到公主府去的事,杜夫人當即應允,兩邊便約定好五天后來接人。虞氏一家送她到門口,杜氏淚眼汪汪,虞銓派了好幾個家奴護送她回去。 子蘺今日是這幾個月來頭次又像過回了以前的生活,見了養父母還見了jiejie,可算是收獲頗豐了。她滿心高興回到公主府,卻不想一進后院就看見寧保姆領著一干女傭跪在院門,個個神情沮喪,一見虞子蘺來到便叩頭不起。子蘺以為出了大事,忙問保姆。保姆寧氏叩了三個響頭,一把鼻涕一把淚說道:“殿下,老奴不稱職,您懲罰老奴吧!” 子蘺更叫她這話弄得摸不著頭腦,問道:“你犯甚么錯了?她們又犯甚么錯了?”寧氏再拜哭道:“奴才沒有照顧好公主,讓公主只身外出,幸而無事,倘若有事,奴才這條命死一萬次也不能贖罪??!”子蘺道:“原來指的是這事。我并非只身外出哪,不是有丫頭護衛跟著么?你們起來吧?!睂幨嫌诌祹讉€響頭,說道:“公主,您金枝玉葉,倘或有一點不好奴才們可怎么跟皇上交代。今日之事,倘若公主不給奴才們教訓,奴才們將來還要怠慢的?!?/br> 子蘺冷笑道:“阿姆,我在宮外長了十幾年沒你照顧,也不見有甚么不好,你多慮了。都起來各自干活去吧?!逼溆嗥腿吮阌衩鹕?,奈何寧氏不依不饒,說道:“從前別人不知您是公主,現在不一樣了。您一個人倘若不好,我們作奴才的都有不是,請公主下次再別這樣嚇奴才們了?!闭f著又磕頭。子蘺微怒,道:“我有甚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