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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子蘺正不知來這里要做什么,聽見那人招呼,便也過來看看。 “少爺!你看這劍,劍身通透,燈下連影兒都沒有。削鐵如泥,斷石如土。這可是從周王那里傳下來的,要不是我急等用錢,誰舍得將它拿出來,別說賣,看也不給看的!”那人邊說邊將劍橫在虞子蘺面前。虞子蘺望著那劍柄上的劍穗,似在哪里見過。剛才看劍的幾個聽他編起假話來騙這少年,都暗笑不語。 賣劍的看虞子蘺看得出神,更加殷勤起來,硬將那劍塞到她手里道:“少爺不信捏捏看,看看這劍是不是連影兒也沒有?!闭f罷又轉身向看玉器的賈大爺道:“大爺!你這里有鐵沒有?借一塊來給咱用用,一會付錢給你就是?!辟Z大爺慢悠悠抬起頭來,淡淡答道:“沒有?!辟u劍的深感惋惜對虞子蘺道:“要是有個鐵塊給少爺試試,少爺就信了!咱跟少爺說真心話,若不是家里老母病了無錢醫治,哪里會把它拿出來。拿出來還不敢讓老母知道,不然她要打死我說我愧對祖宗的!”幾個人??吐犓志幊觥袄夏干 眮?,都吐著舌頭不說話。 虞子蘺雖沒做過這等交易,但也不是傻子。她拿起那劍,直盯著劍柄上的劍穗看?!皠η屎卧??”“這呢這呢!”賣劍的連忙將劍鞘遞上去。虞子蘺將長劍入鞘,只見那劍鞘上一個銘文“影”字光滑溫潤。虞子蘺眼前一亮,對賣劍的說道:“是把好劍!”賣劍的聽了十分高興,頻頻點頭道:“您是識貨人!”旁邊幾個都不屑一顧,心想又是一個上了他的當了。 “少爺既識這好劍,給個價錢如何?!辟u劍的說道。虞子蘺知他是欺自己面生,于是說道:“我是買劍的,你是賣劍的。該是你出了價錢,我覺得合理便買才是?!辟u劍的便面帶為難說道:“要不是老母生病,誰肯拿來賣呢……少爺!你是個識貨人,我就當這把劍也找到了好主人。也不跟您亂說價,一口價,五十兩!”旁邊幾個面面相覷,都朝虞子蘺看去。只見虞子蘺不慌不忙將那劍握在手里,向賣劍的拱手道:“想請閣下別地說話?!辟u劍的心里生奇,賈大爺也朝這邊看過來。 虞子蘺:“今兒這劍我是買定了,只是想請閣下別處議價?!辟u劍的不知她什么想法,但聽見她說這把劍她要買下,心里已經喜開花。又看她渾身綾羅綢緞,想必出的價錢也不會低,于是便起身同她到角落一處桌子坐下。其余人識趣也就只遠遠看著。 虞子蘺將劍放在桌上,賣劍的指著劍道:“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劍!”虞子蘺笑道:“確系好劍,但我只出一兩銀子?!辟u劍的聽了臉倏忽變色,就要拿劍走人。虞子蘺把劍按下,說道:“閣下且慢?!辟u劍的哼了一聲,道:“少爺要玩笑就到別處去?!庇葑犹y:“在下并非玩笑,只是想請閣下聽在下將這一兩銀子的話說完?!?/br> “有甚好說的!不賣!”賣劍的說著又要拿劍走人,那邊看著的都樂得瞧好戲。虞子蘺起身抓住那劍,說道:“這劍要真是你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一百兩我也付得起。只是這東西原不是你的?!辟u劍的聽罷一驚,拿著劍的手略松了些。虞子蘺見狀便放了劍,復坐下來。賣劍的見她神氣悠然,心里提防她不是個一般人物,因此也不敢冒然動作,只好先坐下來聽她怎么說。那邊的眼見這里就要鬧起來的樣子,卻又一下靜了下去,都有些失落。 虞子蘺指著那劍說道:“你說這劍是你祖宗傳下來的,你可知這劍是什么來路,叫甚么名字?”賣劍的就想當即編出一套,但一時卻又編不出來。虞子蘺看他答不出來,又接著說道:“這劍叫承影劍,本為春秋時孔周所藏。后來流落民間,為齊地豪杰所得,代代相傳。至魏晉時期,持劍之人創立一個門派,這把承影劍就成了此派鎮館之寶,唯有掌門之人能夠持有。后來幫派分崩,此劍亦隨其末代掌門隱沒民間。幫派雖無,功夫卻還在。這掌門四海飄游,徒弟單傳?,F今這把承影劍所有之人,不巧,乃是在下恩師?!庇葑犹y只顧隨意編撰,不注意賣劍之人驚愕表情。 那人好久才忽然大笑起來道:“少爺好會胡說!這劍本就是我家傳之物,如何成了令師尊的!”虞子蘺淡然一笑道:“看來閣下將我剛才說的話當做胡謅,恩師乃是湖廣第一劍客,閣下不知可曾聽說?!辟u劍的看著她,再笑不出來。虞子蘺從兜里掏出一兩銀子,放在桌上道:“恩師向來仁慈,若知閣下為這劍也勞苦過,必然要付給辛苦費?!辟u劍的只覺十分尷尬,望著桌上那一兩銀子,心想:“今日本是來這里賭一把的,不想白撿了這便宜,反正是白撈的。況且那人就在隔壁,我若不快點溜走,只怕讓他逮住了更沒面子。不如收了一兩銀子溜之大吉?!辟u劍的便收下銀子,又扔了一串銅板給賈大爺,遁隱而去。 看客們都讓這不明不白交易弄懵了頭腦,開始還看見賣劍的那個氣呼呼的,但那少年不緊不慢動了一陣嘴后,他竟收了那一兩銀子跑了。那人走了沒多久,柳歌就來了。 “公子,都妥了?!庇葑犹y手拿寶劍就離賈大爺處而去。柳歌見她手里多了把劍,問道:“您剛才買了劍啦?”虞子蘺道:“一個賊把恩人的劍偷了,我把它買回來?!薄岸魅??”柳歌撓著腦袋不明白她在說什么。兩人經過仙人館時,虞子蘺又不住朝里面瞥了一眼。柳歌則自顧自說道:“我找了兩個窯館就找到姚姑爺了,姚姑爺正……反正我將他綁在床上了,沒人進去,連鞭子都給您備好了?!庇葑犹y嘴角浮出一絲笑意,說道:“你辦得好,回去一定賞你?!薄斑@個太容易啦!” 虞子蘺進窯館時,幾個姑娘就要上來招呼,柳歌給她們使了眼色,她們就都規規矩矩不來靠近。虞子蘺頭一回到這種地方,胭脂粉有些嗆人,再看那些女子衣衫不整的樣子,有些不大好意思。幸好柳歌周到,想著她畢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小姐,沒見過這么亂的地方,便讓姑娘們收斂起來。柳歌帶她到姚蘭城在的房間,這地方沒有房門,只有簾子隔著。柳歌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虞子蘺便用劍挑簾進去了。 進去一看,姚蘭城已經被捆豬一樣捆在床上,四肢被拴在床上。他趴在床上,眼睛被蒙上,嘴巴也給塞住了,身上還蓋著一層輕紗。柳歌解釋道:“他沒穿衣服,不好讓公子看見?!薄斑@么打怎么疼?”虞子蘺示意他將輕紗遮住姚蘭城下身就行,柳歌得令去辦。 姚蘭城能聽見他們說話,聽到“打”字,心里已是萬分恐懼。他想求饒,只是嘴巴被堵得嚴實說不出話。虞子蘺把劍放在桌上,柳歌已給她備了一條鞭子在上面。她手持長鞭,看著床上的白皮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