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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必是虞二姑娘了,我早聽人說過了,今日見了果真是人間沒有的人物?!彼呎f邊笑起來,虞子蘺只答“讓人見笑了”。連曼并不停下,接著說道:“二姑娘何必謙遜,我是有什么說什么的人,嘴巴不藏話。京城里誰不知道虞侍郎家二姑娘,要是誰敢說他不知道,那只能算他太孤陋寡聞。我今日算瞧見真人了?!边B曼說著又自顧自掩口笑起來。 再說姚蘭城一見她進來便不大高興,他總覺得連曼不過是個粗俗商家女,像今日有貴客在場的場合實在不該讓她出現。又聽她剛才一下放出這么多話,完全沒有內斂之德,臉上便有些不高興。好在他朝虞子蘺看去,她臉上并沒有不快之感。連曼臉上抹著胭脂,雖不濃但仍可看出,可見為來見這位侍郎之女,她還下了些功夫的。虞子蘺見她說話隨意不拘,頗有些爽快之氣,心里竟有些好感,因她也是不大拘束之人。只是雨燕立在舜英旁邊略抿著嘴,舜英本就不舒服,被連曼上來一陣鬧哄哄說了一陣,便覺頭疼不已。但礙于虞子蘺在場,只得yingying撐著不現出來。 連曼才把虞子蘺夸完,又向舜英道:“jiejie是個怕麻煩別人的人,自己有病自己忍著,就怕給我們添麻煩。你說咱們一處處著,還分什么你我呢,要不是我見雨燕常常端藥來往,還被蒙在鼓里呢。往后可不能這樣了,有什么事只管告訴meimei,meimei我要是哪里不好不也是跟jiejie說么?!彼从㈩^疼撕裂,不管連曼說了什么都點了頭。雨燕見她身體這樣不舒服還要聽這些人編假話,眼淚就欲在眼眶打轉。虞子蘺本只是來邀堂妹去逛廟會,卻不想聽姚家一家人說了許多關于舜英的話。雖見舜英不舒服,但聽了這些話不辨真假也是心里欣慰的。 虞子蘺不愛在拘束地方久待,本想早早就回家去,但礙于姚夫人和姚蘭城苦苦相留,她只得在那里吃了頓便飯才走。 雨燕本想送她出門時把情況告訴她,但姚蘭城又要親自相送,雨燕只得作罷。將虞子蘺送上轎子,姚蘭城又說了好些客氣話,才與雨燕返身回府。 雨燕回房時,舜英渾身虛汗,躺在床上幾乎暈厥過去。她又往床上加了一層被子,將舜英喝藥的碗放置一邊。她只是無話坐到舜英床邊,看著她生死不能的樣子,心痛不已。舜英臉色慘白,輕聲問道:“送走了么?”雨燕點了點頭。舜英:“虧她有心來邀我去看廟會,但我這身子已不是在叔父家時那樣,再不中用了……”“您可別這樣想,這年才剛過,好好的怎么說這種話呢……”雨燕嘴上雖是這么勸,自己卻也情不自禁掉下淚來。 舜英嘆了口氣,翻了一下身,只覺得渾身骨頭酸痛。雨燕想到早上廳上的事就氣憤不已,抹掉眼淚道:“蘺小姐面前說得好聽,什么找大夫,才放心,這話講給誰聽呢?!彼从⒅坏浪窃谡f姚蘭城,并不知她說的是姚蘭城連曼兩個?!白犹y身份高,他們自然好生相待,若換了別人來,這種待遇是再沒有的?!彼从⑿闹辛寥缑麋R。 作者有話要說: 靠譜正劇 傳奇,絕不棄坑,一定完本! 第55章 遇襲 雨燕嘆了口氣道:“可不是么,誰不怕這身份高的人?!彼晕⒗湫Φ?,“連老太太都得放下架來?!彼从⒙犓凉M嘴抱怨,知她是為自己不平,因寬慰她道:“這是人之常情,你我早就知道的,不必耿耿于懷?!庇暄鄦柕溃骸澳趺床蛔屛野压脿數氖赂嬖V蘺小姐?好歹也教蘺小姐知道他在廳上那虛偽的樣,何必替他遮蓋呢?!?/br> 舜英:“我并非有心替他遮蓋,只是不想別人再為我cao心。我這病怏怏的樣子已叫父母cao了十來年的心,若他們再知道我在姚家的景況,還要為我cao心。我生來至今就欠了家里人許多債,債越多越受不起。常言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既已嫁到姚家來,斷然沒有再回的理。既是如此,他們知道也無益,何必徒增煩惱呢?!庇暄嗦犓@話因想到連曼在廳上說的話,她說的也非全都不對,她說舜英是怕給人添麻煩的人,這話就是對了。雨燕不禁心想:“她這么好的人,若是天公真讓她有不測之禍,豈不是蒼天無眼嗎?!?/br> 虞子蘺回家將情況都告訴了杜夫人,杜夫人聽了也為她嫁了個好人欣慰。虞子蘺便不禁又遐想起那位司馬公子,不知他是否也像姚蘭城那樣好。 虞子蘺到姚家當天晚上,姚蘭城到舜英房中探望。他沒有打發雨燕出去,雨燕也決意不出去。姚蘭城看著躺在床上,瘦不成形的舜英,心里隱隱動了同情之心?!俺粤四撬幰娦??”姚蘭城問。舜英不答,雨燕只得答道:“原先用著見效,這回沒甚起色?!?/br> 姚蘭城見舜英面色冷冷,知她是恨自己?!懊魅瘴揖腿⒛顷惔蠓蛘垇?,讓他瞧瞧?!彼从⑷允遣徽f話,姚蘭城在雨燕面前略覺尷尬,便起身要走。舜英此時卻開口道:“你且等等,我有話要同你說?!币μm城回身,只看見她仍是面容冷冷。雨燕見狀便先退了出去,姚蘭城復回身坐下。 舜英掙扎著要坐起來,姚蘭城連忙上前幫忙,碰到她身上突兀骨頭,不覺心里一驚,她竟瘦成了這樣。舜英坐起,長發散亂。姚蘭城不知她要說些什么,自己也沒先開口。舜英看也沒看他,淡淡道:“我有一事要同你商量?!币μm城:“什么事?”舜英:“老夫人信佛,我心思在這房中置一處佛堂,也好日日禮拜?!薄澳阍趺春鋈幌肫疬@事?娘信佛自有佛堂?!?/br> 姚蘭城略微不滿起來?!胺鹫f一切皆是因果報應,我原不信,現在卻信了。我這輩子現在這樣,想必是上輩子做了許多孽。若不在此生了斷前虔心禮佛,想必下輩子又要受苦……”“你不是病糊涂了吧?這說的是什么話呢?!币μm城方才還緩和的聲音一下大起來,他最不愿聽這樣晦氣的話。舜英也不理會他的反應,仍舊說道:“我與你夫妻緣分,想必也不長了,你若能替我了這樁心事,我亦會于佛前替你祈福?!币μm城越聽越氣,心想:“本來看她今日還算識大體比連曼強些,不過也是個裝清高的。我姚蘭城不知撞了什么霉星,娶了這么個晦氣的人,天天把死掛在嘴邊?!彼睦镫m這么想,但嘴上還是忍住不發,起身拂袖而去。 外頭的雨燕見姚蘭城氣哄哄出來,不知出了什么事,連忙進去。只見舜英木愣愣坐在床上,兩眼呆滯。 雖沒有邀到舜英,燕九節虞子蘺仍舊打算到白云觀去看廟會,不過卻是要同杜夫人一起。 白云觀在西便門外,是全真教十方叢林的第一叢林,是全真龍門派祖庭。元□□成吉思汗 曾召見終南山全真道士丘處機,丘處機便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