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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坐到安歌身旁,柔聲問道:“你知道三百兩能做什么嗎?” “不知道?!?/br> “三百兩足夠一個底層的百姓度過幾年了?!必┫鄧烂C道。 “哦,那爹您一個月要花多少銀兩?” 冬榮在后邊聽著冷汗都快出來了,小姐她還真是敢問,連大夫人都不太敢管這事。 丞相大人皺眉不答,他甚至不敢細算他一個月究竟花去多少錢。 大夫人見丞相大人不悅,趕緊圓場,“都別愣著了,吃飯吧,待會飯菜都涼了?!?/br> 席間,再無人敢多話,直至有人吃飽飯禮貌性道一聲告退,祝福剩下的各位慢吃。 飯桌上的人漸漸少了,二少爺楊錦年也告退,安歌緊隨其后,帶著冬榮追上楊錦年。 “六妹找二哥有事?” “我的院落里卻一塊匾牌,匾牌名字我已經想好了,想讓二哥幫我題字?!?/br> “可有做牌匾的材料?” “暫時沒有?!?/br> 楊錦年笑笑,仿佛早料到她會這么說,又問:“銀子花光了吧?” “???!”這又和銀子扯上什么關系。 “匾牌的事就交給二哥吧,不出三日,你的院落就有匾牌了?!币琅f是很溫和的聲音。 “謝謝二哥?!?/br> “別急著謝,你的院落叫什么名字?” “安樺院。安……安心、安居的安,錦樺的樺?!辈铧c就說成安歌的“安”了。 楊錦年贊許的點點頭,“好名字?!?/br> 第7章 琴棋書畫 清晨,陽光照進屋子里,冬榮拉著床上的人,無奈安歌還是不肯起,“別吵我,沒起這么早的?!?/br> 冬榮是特意看了日頭,才敢進來叫她的,再不起床就趕不上時辰了,這時候老爺和大夫人應該才起床。 “小姐,您該給老爺和大夫人請安了?!?/br> “憑什么??!”睡夢朦朧中,她不小心說出了心里話。 大清早別來擾她清夢,她此時正在追尋著剛剛做的那個美夢呢! 給當官的爹娘請安不是理所當然嗎,還要理由嗎?冬榮這下懵了,支支吾吾道:“憑……憑他們是您的爹娘??!” “親爹娘都沒這樣的待遇,他們憑什么!”迷迷糊糊的說完,又睡過去了。 冬榮更傻了,她家小姐這話是什么意思,她的親爹娘不是老爺和二夫人嗎?也沒有多想,只當安歌睡傻了,胡說八道,而后繼續拖起安歌。 “小姐,為了您日后的幸福,您就忍忍吧,冬榮會每天早晨拖您早起的?!?/br> 床上的人被迫離開溫軟的被子,臉上忽的被蓋上一張冰冰涼涼的毛巾,張開眼,發現冬榮正在幫她洗臉,她也懶得理,繼續靠在冬榮身上睡覺。 洗完臉,冬榮又幫她穿上幾層衣服,順便幫她弄了一個簡單的發型。最后,冬榮壯著膽子往她家小姐嘴里灌了一口水,道:“小姐,該漱口了?!?/br> 安歌有輕微的潔癖,一聽這話,馬上清醒了,迅速把口里的水吐了。 冬榮馬上把水和鹽遞給她。 關于漱口這事,安歌倒是認真得緊,昨天她就認認真真的漱了三遍,早中晚各一遍,每遍頂別人三次漱口的時間。每次冬榮在旁邊看著都覺得牙疼。 尾隨冬榮去了丞相大人那兒,大夫人也剛好在,安歌敲門進入,冬榮守在門外。 安歌心想,這兩人要是不在一個房,她豈不是要跑兩處,想想都覺得心累,一起吃早飯晚飯可以理解,為什么非得請安?別人府里有沒有這種習慣? 進了房里,看到丞相大人和大夫人她就有些愣了,請安要做什么動作,欠身或者叩拜? “錦樺來給爹娘請安了,”動作是不會做了,順便編個什么理由吧,“昨日錦樺不小心把腿扭到了,所以今天才來遲了?!?/br> 丞相大人聽了心疼的看著她,大夫人聽了,皺眉。 “這不,站著雙腿都不能彎曲了,只能直著走?!卑哺杳约旱南ドw,臉上有幾分遺憾。 丞相大人心疼她,剛想開口,大夫人道:“看大夫了嗎?咱們府上也有大夫?!?/br> “娘放心,大夫說不礙事,就是彎曲時不方便?!?/br> “傷好以前都不必來爹娘這請安了,回去好好養傷?!必┫啻笕舜葠鄣?。 “是?!?/br> 安歌心里樂來了花,告別了爹娘,學著僵尸的模樣,兩腿僵直著走出了丞相大人和大夫人的房間。 “小姐,您怎么了?”冬榮見到安歌走路的模樣,以為她被罰了??墒沁@罰得太奇怪了。 除冬榮以外,房外還有兩個丫鬟,安歌不便透露真相,只能繼續裝模作樣,道:“沒事,腿傷復發了,不能彎曲,只能直著走?!?/br> “???!”冬榮又是一驚,趕緊扶著自家小姐。 “不要大驚小怪的,快把我扶回去?!?/br> 用過早飯,在眾人怪異的眼神中,安歌像個僵尸一樣遠離了大家的視野。 一回到房里,冬榮馬上開口:“小姐,您什么時候扭傷的?冬榮怎么不知道?!?/br> “哈哈哈……” “腳扭傷了還那么開心?” “哈哈哈,”安歌繼續笑,笑得累了才回答她,“我裝的!” “什么?!”小姐也太大膽了,連老爺和大夫人都敢騙!可是,“為什么?” “哈哈哈,從今天起我就不用去請安了?!?/br> “再……再也不用?”這怎么可能,丞相府是出了名的嚴格。 “在我腿傷好以前,不用去?!卑哺柘胂?,又得意對冬榮道:“連早飯也不用了?!?/br> “可是,您裝不了多久的?!?/br> “哈哈,過幾天我去找人做一把輪椅,要去見人時,我就坐在輪椅上?!?/br> “輪椅?” “有輪子的椅。不過這微免太麻煩了?!?/br> “是啊,謊言總是不能長久的?!?/br> “不怕?!卑哺柚庇X,她有一天會離開丞相府,估計是她和丞相府鬧翻那天。以安歌的性格,是不能被丞相府這樣的籠子管束的,大家閨秀,她是當不來的。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 “進?!卑哺铔]猜出來誰回來。 來的人是一個丫鬟,有幾分要求,但是安歌不認識。 那丫鬟拿來一些針線和一些布,以及幾瓶膏藥,交給冬榮,道:“這是大夫人命奴婢拿來給六小姐的,大夫人說想瞧瞧六小姐的手藝?!蹦茄诀叩脑捓锼坪跤袔追仲H低之意。 “不用了,我從小和師父一起生活,師父沒教我這些東西,你還是拿回去吧?!?/br> 那丫鬟又道:“大夫人讓奴婢來問您,琴棋書畫針線您精通哪樣?” 不知為何,安歌突然笑了,“這個問題問得好,琴棋書畫針線活我樣樣……不精通?!?/br> 那丫鬟笑了笑,道:“大夫人早猜到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