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北辰說,那是好事啊。 我感覺到他在笑,甚至能想象到他此刻的神情。 我說,你要跟我在一起嗎? 當時真的太急切地想跟他在一起,沒有任何考慮,只是腦子一熱往前沖,一貫的驕傲讓我覺得水到渠成,卻壓根忘了往日都有愛的救生圈,而許北辰,他不愛我。 許北辰說,我覺得我們還是做朋友比較合適。 我點頭,接著反應過來他看不見,說,嗯,掛了。 晚上三節晚自習,第二節開始也有別的教學樓上的同學過來看,我們教室一會兒給圍了個水泄不通。我看著南方、陸錦年和張世文,覺得我要瘋了。 扒開人群拉起單柏懷,心想明天南念念要名揚全校了。 我說,我答應你,你先回去吧 南方和陸錦年過來擁著我倆說,回哪去啊,走,請你們出去吃飯去。 哎,今天開學第一天,我要做學霸呢。哎~沒人在意我的話,直接被推著走。 坐定點了菜,喊單柏懷出去。 我說,其實我有喜歡的人……. 我知道,單柏懷打斷我,不過我還是想試一試,我們都還小,我有足夠的時間。最重要的是,我喜歡你啊。 我想起電話里,許北辰的笑。為什么要笑呢,應該笑嗎。 單柏懷把我拉進懷里,說,南念念,請允許我為你建造一座玫瑰園。 玫瑰園。 看的時候,發過一個動態,大概意思是說,希望能遇到一個小王子,成為他玫瑰園里獨一無二的玫瑰。 我給許北辰打電話,我說,我戀愛了。 許北辰說,我知道。 我說,希望你以后也能遇到合適的人,不愛不歸。 許北辰又笑了。我真是好討厭他這樣,之前有多喜歡他的笑,此刻就有多討厭。我難過得要死了,掛了電話,咬著被子哭到睡著。我想自己大概是個被寵壞了的小孩,想要的東西就拼命想要得到,錯誤地認為想要得到就能夠得到。 你看,終歸要有人給你上一課,讓你學會謙遜。要么愛,要么死,你不愛我,就只能死在我的記憶里了。 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跟許北辰聯系。我覺得真正的南念念又回來了,明媚開朗,沒心沒肺,也覺得失去一個很想要得到的人也沒有什么大不了。而敢愛敢恨的南念念回來了,這該是多么幸運的一件事。 所以,即使有痛每夜入夢來又有什么關系,天亮睜開眼,我還是生龍活虎的南念念。有讓人艷羨的好姐妹,又讓人眼紅的帥對象,所以,那些出現在某個時刻的隱隱鈍痛壓下去就好了,根本沒有什么關系。 南念念從來不是糾纏不休,放不下的人。從來都不是。 ☆、鮮衣怒馬或現世安穩 張世文跟我成了同桌,拋去含情脈脈的小眼神,我們還挺聊得來。上課依舊是睡覺為主,醒來就跟張世文侃大山。這樣相處久了,他也接受了我們不會再在一起的事實,約定做最好的朋友。 單柏懷他們的教室跟我們隔了兩棟教學樓,上午四節課,正常下課休息時間十分鐘,兩節中間有一次大休息,正常上課以后要做廣播體cao。單柏懷跟陸錦年每天下課屁顛屁顛往這邊跑,好在我跟南方是鄰班,還能四個人一起見面說話。 我挺享受這種生活,平穩正常。甚至,有時候,有一種生活靜安好的感覺。 十月一,國慶假期,單柏懷提議去鄰市山里玩,南方和陸錦年雙手雙腳贊成,計劃落實。 依舊是南方跟陸錦年坐在一起,我跟單柏懷坐在后座。單柏懷拿出U形枕給我,說,要不要喝點水再睡? 我搖搖頭,難道我除了睡就沒別的了? 那,吃點東西?單柏懷說著要取背包。 不用,咱倆說會話吧。我戴上枕頭,靠在椅背上,輕聲說。 單柏懷也靠在椅背上,側身望著我。他真的長了一張無可挑剔的臉,簡直不能用帥來形容。我都不敢長時間盯著他看,怕再照鏡子會自慚形穢。確定情侶關系已經一個月了,我們從來沒有單獨在一起過,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安靜地坐在一起過。說不清是習慣了四個人的豐盛熱鬧,還是壓根不愿意跟他單獨待在一起。 看我這么久沒說話,單柏懷在我面前揮了揮手,笑道,睜著眼睡著了? 我抓住他的手,依舊沒有說話,心里有好好珍惜愛自己的人的渴望。 單柏懷反手握住我的手,說,每次看到南方依偎著陸錦年,我都好羨慕。想著如果哪一天我們也能那樣親密,真是做夢都要笑出聲來。 突然覺得我們是一類人。我又想起我給許北辰發的短信,我說,要么和我在一起,要么絕交。他回了四個字,祝你幸福。 呵呵,祝我幸福。 那我幸福給你看。 我說,柏懷,以后我們好好在一起。 單柏懷的手指微微用力,說,念念。 下車的時候我們的手依舊沒有分開,南方和陸錦年笑著打趣,我倆只笑不語。到了縣城又坐了兩個小時的公交才到了山村,加上山路崎嶇,我覺得整個人都要散架了。 山村正在逐漸打造為旅游勝地,很多地方都在施工,我們找了半山腰的一個家庭旅館,還算清靜。房間多是兩張窄的單人床,只一間有雙人床。青島事件以后,我們每次出來玩都是三間房,南方和陸錦年一間,我跟單柏懷各一間。但是這次我很想跟南方一起睡,就要了兩間房。 在房東家里吃了飯,趁著夜色出去走走。十月的小山村還是有很多蟲鳴鳥叫,天幕烏藍,星星出得格外早,也格外亮,晚風微涼,我們兩兩牽著手,覺得這條路沒有盡頭。 晚上跟南方一起睡,我們互相擁抱,我說,南方,你跟陸錦年相處是怎樣的? 南方笑起來,語氣里都是甜膩,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覺得在一起時候,周圍都是粉紅色心型泡泡。 你們也會像我們這樣擁抱嗎? 嗯。跟他是一種不同的體驗,很微妙。陸錦年的手就像帶電似的。哈哈。南方說到這里害羞地笑起來,念念,第一次超痛,但是,我沒有落紅。書上說,人對于初次的記憶會影響好多東西。陸錦年永遠不會忘記我是他的第一個女人,而我,對他的愛好像更多更深了。 接受單柏懷,會讓我忘記許北辰嗎?提起許北辰,覺得還是很想哭。 南方摸了摸我的臉,說,傻瓜。 那個夜晚很潮濕,做了一夜下雨的夢,醒來眼睛都腫了。南方說,念念,你夢里哭了。忘了許北辰吧,好嗎? 我很驚訝,看著南方臉上的心疼,也不得不相信。 第二天我們穿著清涼,去河里玩水。河里都是大大小小的石頭,搬開就能發現螃蟹。玩累了就坐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