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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手里,只給了個復印件,原件說是統一放在檔案科,現在,他們想拿回合同,都成了非分之想。這說明信東早就設計好了陷阱,現在如果信東再銷毀了合同,那就一點勝算都沒有了?!鳖櫽鹩鹣朐賱裾f,尤新已經推開她,準備走了。 “尤新……” “如果你非要去,那你就去吧,我們……暫時都先冷靜下?!庇刃峦W∧_步,想著說要是她非要去,就離婚,可是,他卻又不想給她那么大壓力,所以最后只說了冷靜。至于冷靜到什么時候,他也不知道,他現在腦子里很亂,他知道她說的都很對,可是啊可是,他才剛剛知道幸福是什么樣,難道她就真舍得讓他擔心嗎? 他不想責備她什么,可也無法說出贊同的話。 顧羽羽伸出的手,就定在了半空中。 他打開門,出去了,留下顧羽羽在原地。 顧羽羽放下手,有些沮喪。 她知道這次是她第一次做代理人,一切都不會太容易,但沒想到阻力卻來自內部。 她嘆了口氣,又坐回原來的位置,只是再沒能繼續翻下一頁。 清晨的空氣清新的就像是在真空里,鳥雀在樹梢唱著只有它們自己才懂得的歌。 太陽慢慢升到樹梢頂上,今天,是個好天氣。 顧羽羽只穿了件沖鋒衣就出了門,這幾天,她一直睡在書房,他開始正式和她冷戰了。 她如果松一松口,說不去了,他應該就會原諒她了吧,可她做不到。 她所學到的法律知識讓她無法坐看那些證據在眼前流走,所以,她最后還是決定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做的這個決定,希望尤新不會告訴她的父母,他應該也不會讓她父母擔心的。 這么想著,她終究還是坐上了去冀東市的客車。 昨晚,她設計了好多種混進信東的方法,最后都被她一一推翻,很多事情不能被設定,能做的就是隨機應變。 今早為了怕父母和尤新擔心,她起的很早,坐上車,她就開始打瞌睡。 不多會兒,她就靠著車窗睡著了。 等她再醒的時候,已經進入了冀東市的市區,很快就要到站了。 “擦擦!流口水了!”顧羽羽正往窗外看時,身邊遞過來一張紙巾,她聽聲音很熟悉,一轉頭,她愣了下,然后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笑,他居然不聲不響的跟來了。 “不生氣了?”顧羽羽看著也穿著和她同款沖鋒衣的尤新,不自覺的笑了,她就知道他不會忍心和她生氣多久的。 “我沒說原諒你,就是,就是最近我接了個劇本,要寫一個關于雇主欠農民工工資的故事,我這也是去體驗生活的?!庇刃缕查_視線不看她,其實他們心里都明白,到底原因為何。 她愛死了他的口是心非,她也愛死了他的陪伴,雖然,她知道這次的事有點冒險,但她有信心,不會讓他受到傷害。 “好,是體驗生活,那你不是和我去一個地方吧?”顧羽羽故意說著反話,她一直都在觀察他臉上的表情變化。 在她說不是去一個地方時,他的表情明顯僵了一下,然后,他似乎是下了決心一般,咬了牙,說:“當然不是,就是和你順路,順路而已?!?/br> 看到他這么一說,顧羽羽心里好笑,嘴上卻沒有繼續逗他。 “我知道你說的都不是心里話,擔心我,就直說唄?!彼踹哆兜恼f。 尤新扭頭看她,眼中透露出一點微弱的笑意,誰說他們默契不夠來著。 不過是幾個月而已吧,他們對彼此了解的已經夠透徹了。 “不跟著你去,才真的擔心?!卑胩?,他才低低地說,卻是承認了她的話。 “我就知道我親愛的不會真跟我生氣,冷戰只不過是為了以后……”她余下的話,只是貼著他耳朵說的。 聽完她的話,他的耳根都紅了。 “流氓!”他笑罵著。 她脖子一梗,很有些混不吝的說:“就對你流氓,別人我還不稀罕?!?/br> 尤新看著她,什么氣都沒了,她呀,她,有時候像個大女人,有時候又像個小孩子。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車子已經進站了。 下了車,出了站臺,公交車站里很多公交車。 通往信東的公交車就停在站里,迎接他們的將會是什么呢。 作者有話要說: 回來幾天了,總是沒有時間更新。謝謝大家的關心和等待。 mama的病雖然有了起色,但目前還是無法自理,請了很漫長的假,不知道mama何日能恢復健康。 也有人說,即便恢復了,也不可能如以前那樣行走自如,只求能自己吃飯,走路就很不錯了。 mama病了以后,似乎比工作時還要忙,照顧mama,照顧爸爸,洗衣做飯。 也只有晚上,等他們都睡下了,才能在一盞臺燈和輕柔音樂的陪伴下,悄悄的敲打鍵盤寫下未完成的故事了。 第29章 偶遇昔日同窗 夏末秋初,總讓人有幾分莫名其妙的惆悵。 秋天卻又是收獲的季節,顧羽羽不知道他們這次能有多大的收獲,但她卻相信正義公理終將獲得最后的勝利。 這個時間的公交車,人不多,他們坐在了最后一排。 車子搖搖擺擺的行駛著,顧羽羽和尤新并排坐著,卻沒有說話。 兩個人都看著窗外,冀東市的環境是不錯的,道路兩旁都種植了行道樹,樹木還有綠色的葉子,郁郁蔥蔥的,帶了幾分生機。 信東在終點站,所以公交車時不時的就會停下,再啟動。 又到了一站,公交車停了下來,從站點又上來兩三個人。 顧羽羽和尤新都沒怎么注意,只是他們沒注意別人,別人卻注意到了他們。 “顧羽羽,嘿!是顧羽羽吧?”顧羽羽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她轉過頭,身邊已經坐了個年輕的女人。 尤新靠窗坐,顧羽羽挨著他,這一喊,連尤新也轉過了臉。 顧羽羽看看身邊的女人,女人綰了個髻,一支很別致的發簪斜插在發髻邊上,很有古典的情懷。 女人倒是個很會打扮的人,一張瓜子臉也特別漂亮,不過,怎么看,她都不該是坐公交車的人。 “還沒認出我來?老同學?”女人很愛笑,嘴角邊還有笑渦。此刻,那笑渦很深,而女人眼中還閃動著逗人的光芒。 “秦嬌?”顧羽羽在腦子里過了一遍,終于想起來,這是她大學時的同窗,兩人關系不算多親密,但也算是有些交情的。 “嘿!我就說你記性好,怎么能連老同學都忘了?!鼻貗尚Σ[瞇的說,好似兩人還在大學時,一點沒有生疏。 顧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