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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就有不少人問這問那的八卦,特別是一些女同事。 張顯知身邊有圍著三五個人湊熱鬧,連董書也在其中,他心里知道把先生的家事往外說不太好,卻又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心里咬了咬牙,面上卻故作輕松說了起來:“顧先生家里很好,房子漂亮,飯菜好吃,而且——”他還故意賣了個關子。 “而且什么?”大家都被吊起了胃口,一副迫不及待要知道的樣子,連董書都表現的極為好奇,晶亮的眼睛盯著他。 張顯知心里定了定,才笑著開口:“而且顧先生的妻子,長得特別漂亮,兩人看上去非常恩愛?!?/br> 這話一出,大家就“啊”地一聲,鬧哄起來了,這個一言那個一語的,問題無非都是,原來顧先生已經結婚了嗎,他有妻子了,以前從來沒聽過啊,顧先生的妻子真的很漂亮嗎。 大家七嘴八舌的八卦,大多數人心里是驚訝好奇,除了董書一個人,從張顯知說出這句話之后,她臉上的笑容就一點點沒了。 她搖著頭不肯相信,心里卻慌了起來,從熱鬧圈里退了出來,心神不定,顧淮安怎么會有了妻子?她從來沒說過?是不是張顯知在造謠? 董書心里羅列出一個又一個可能性來否定。 因為心神不寧所以她站起來往外走,與剛進來的楊烈碰了個對頭。董書回過神,跟人打了招呼,心里一動,突然拉住他問:“楊烈,聽說你們昨天去顧先生家里,見著顧先生的妻子了?” 楊烈面露驚訝:“你怎么知道?” 董書強顏笑了笑,語氣故作輕松,“大家都這么說啊,難道是真的?” 楊烈皺眉,怎么就大家都知道了?先生的家事就這么拿出來說不太好吧,董書還在問他,便只好嗯了一聲,點點頭離開了。 留下董書一個人站在過道,愣愣的,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不是正經歷史上的民國,都是我杜撰的,不要較真O(∩_∩)O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你怎么了?”另一位女同事經過的時候, 看見董書神思不屬的樣子, 搖了她一下, 關心地問了一句:“你是不是不舒服?辯論會就來開始了, 今天顧先生會來,你快進去吧?!?/br> 董書斂了斂思緒, 擠出一個笑容, 說道:“我沒事, 剛才晃神想別的事去了,沒注意, 走我們一起進去?!?/br> 她這樣一解釋,那姑娘就不奇怪了,笑著說:“我就說嘛,今天的辯論會那么重要, 咱可一定要仔細聽,我們先進去找個好位子坐下?!?/br> 說完急匆匆拉著董書往里面走, 生怕沒有位置的急切模樣。 而張顯知, 從剛才董書乍然變化的臉色,募地垂下的嘴角,就發現了她不同了,他知道她喜歡顧先生,所以才會這么緊張,她剛才的失魂落魄別人沒發現,但一直注意著她的張顯知卻看的一清二楚。 但是他卻不后悔,只要讓董書知道顧先生已經結婚了, 有妻子了,董書才有可能放下對顧先生的心思,這樣他才能有機會博得她的青睞。 因為有人陸陸續續到來,文館里漸漸熱鬧起來,況且今天又是辯論會日,大家更加情緒激昂。每個參加了的人都是信誓旦旦,精神飽滿,現在時間還沒到,他們就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討論。 朝陽文館一個有二十四個人,館主年紀最大,他本名王晦,筆名橋遺,四十五歲,身材高挑消瘦,為人風趣又優雅,很有些竹林修士的感覺,尤為喜愛穿靛青色的長衫,看上去當真很有文人風度。 館主的聲名自然是毋庸置疑的,他少時啟蒙于私塾,清王|朝被推翻后,繼而接受新式教育,就讀于海城第一子弟學校,畢業后出國深造,游學歐洲各國,數年后學成歸國,是當代著名的文學家,書法家,曾經任海東大學校長,去年離職,一手創辦了朝陽學館。 除卻這位名聲煊赫的館主,朝陽文館另一位梅俞鳴先生也同樣有名。首先,這位梅先生是海城梅家家主的幺子,那位性格囂張的梅大小姐的小叔叔,拋開這層身份不談,他本人也是十分出色,畢業于大不列顛的洛基軍事學院。而后,回國后一手創辦了“青年志”,現在副業是朝陽文館的先生。 剩下的那位就是顧淮安了,自不必多言。 朝陽學館名聲斐然,跟這三人不無關系,許多學生都以進入這里為榮。 今天是一月一次的辯論會日,而今天這場會事是由顧淮安主持。每月的辯論會,除了文館里所有人必須參加外,外來人一樣可以進來旁聽,所以每月的這個時候,場館里都會人滿為患,很多學校的學生都會跑來蹭聽。 何婧明聽顧淮安說了這件事,心中好奇,索性她在家也沒事,就跟著一起來了。 “今天這兒可真熱鬧,看起來場面頗為盛大啊?!焙捂好魑⑽⒙N著嘴角調侃。 顧淮安聽了,竟認真點點頭,“確實如此?!?/br> 沉吟片刻又補充了一句:“前兩排是座位預留座位,你先跟我一去辦公區,我讓人給你安排一個位置?!?/br> “好的?!焙捂好餍Σ[瞇的。 看了看手表,顧淮安腳步不慢,直接去了后辦公區,找到一個安排人事的小姑娘,讓她給何婧明安排一個座位,然后拍拍何婧明的手讓她過去,自己要先去后臺準備了。 那人事的小姑娘也是第一次見顧先生帶人過來,心里好奇,悄悄打量何婧明,又被她的漂亮給驚住,緊接著麻溜地給她安排了位置。 上午九點鐘,辯論會準點開始了。 整個場館都坐滿了人,并且后面沒座位的空地還站著不少人,他們手里拿著筆和本子,看樣子是準備記錄下來。 前臺上下左右四方,四條弧線,從遠處看,像圍成個大圓形狀,中間是個教案桌,然后從臺階上緩緩走進一個人來。 大堂內霎時安靜了下來。 顧淮安今日沒有穿長衫,他穿了一件白色襯衣,打著領帶,淺灰色的西褲,黑色皮鞋,一副內斂沉穩的模樣。 模樣清俊,腳步穩妥,不急不緩。 在場人都認識這是顧淮安顧先生。他先向觀眾鞠了一個躬,臺下瞬間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館長就坐在觀眾席第一排中間處的位置,隔著一個放著茶壺的案幾,他的右手邊坐的是梅俞鳴。 兩人面色輕松,帶著若有似無的微笑。 接著,館長讓人把折疊好的紙條讓人送上去,分別送給兩個隊以及顧先生。 這是文館的老規矩了,剛才遞上去的是這期的主題。 顧淮安把紙條打開,主題只有兩個字。 ——平等。 這是非常常見的兩個字,甚至可以說,是大家非常熟悉的兩個字,是時下很多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