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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不見了。 心魂是構成靈根的最重要元素之一,現在季邵風沒有了它, 因此才會花上那么多的時間來重組筋脈,而且還往著失敗的方向走著,最壞的情況, 更可能的是季邵風會走火入魔,最終灰飛煙滅。 不行,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深吸一口氣,強逼自己冷靜下來, 神思飛快地運轉,突然,她腦里靈機一觸—— 雷山。 那是雷靈根的起源地,基本上在雷山上的所有人,本體之源都是屬于雷靈根,而掌管雷山的雷暴雨,他對雷靈根的掌控已化臻境,讓他為季邵風重新制作一個心魂,想必也不是難事。 而且找到雷暴雨也是易事,他生平最愛打架,自詡打遍天下無敵手,偏生從沒跟她本尊打過,不是因為雷暴雨沒有對她發出過邀請,而是原主汲向靈真的是太過不問世事,長久以來,都對他的請戰貼視若無睹。 對,請戰貼,她去找找。 收回在季邵風體內的真氣,便拔腿往雜物房奔去。 一腳踹開雜物房的門,一股霉味撲鼻而來,使得汲向靈不禁眉頭輕皺,捂住自己的口鼻。 無他的,與其叫這里做雜物房,不如叫這做垃圾房更為貼切。 因為不論是原主還是她,也喜歡把自己不喜歡或沒用的東西隨手扔在這,加上這里從沒人打掃過,因此,便成了這番景像。 不過,此刻的她不管什么,挽起袖子便往里面沖去。 “這個不是——” “這個......也不是——” “這個是嗎?呸,不是——” …… 汲向靈從里面拉出一張又一張的紙,就連幾千年前的破紙也找到了,可是還是一封請戰貼也沒找到。 突然,耳邊傳來一道聲音,他問:“你在找什么?” 她隨口接道:“我在找雷暴雨不知道多少年前給我發的請戰貼?!?/br> “是這個嗎?” 汲向靈頓時往后看去,果然看到一張皺巴巴的紙上寫著—— 「本人雷山雷暴雨邀靈峰汲向靈一決高下,時間不定?!?/br> 她露出一笑,說:“是它!” 欲伸手將它拿走,可是下一瞬那個請戰貼卻離她遠了幾分,然后被手的主人袋到腰帶里。。 汲向靈突然想起,這里為什么會有人? 目光緩緩往上移,對上了裴知言那雙深邃的眼睛。 時間仿佛就在這一念定格,一時之間,汲向靈忘了那張請戰貼,眼里只有裴知言那雙勾人的眼眸。 她知道會很快再看見他,可是沒有想過這么快,她還沒演練過再次看到他的時候,她要講些什么,她要以怎樣的身份跟他相處。 腦子里不合時宜冒起了那些荒唐的畫面,指尖好像還殘留著他身體的溫度,耳邊還繚繞著他那性I感的低喘聲...... “你在想什么?臉這么紅?!?/br> 終究還是裴知言看出她的不對勁,打破這個磨人的沉默。 受著本能反應,她想把手心輕捧臉頰。 “別,臟?!?/br> 裴知言在她碰上自己臉上的前一瞬,一下捉過她的手,接著從自己腰間拉出一條白手帕,細細為她擦拭著指間。 擦完后,裴知言還是沒放開她的手。 他微微低頭看著汲向靈,問:“你找它做什么?” 汲向靈用力掙開他的手,把手收回身后,她說:“我要去雷山?!?/br> 裴知言默不吭聲的看著她,直到看到汲向靈心里發毛,在想自己是不是該說點什么的時候,他突然從自己腰間把那請戰貼拿出來,遞到她的手里,說:“我明白了?!?/br> 接著,他便迅速轉過身去。 看著他那背影,汲向靈第一次察覺到裴知言—— 原來也會有不開心的時候。 心底里有種感覺,讓她捉住他。 她大步跨上前去,一下捻住了他的一角衣袍。 噗—— 目光從自己身下看去,一個沾著許多液體的木塞映入眼簾。 異樣的感覺從自己身下傳來 ,那是—— “那是我放進去的,沒想到你一直把它留著?!?/br> 抬頭望去,只見如今的裴知言那有半分落莫,眸間全是得意之色,一副沾沾自喜的樣子。 難怪一直她都覺得自己身下有點不舒服,但礙于季邵風突然出事,她沒有時間來仔細查看,現在,可真是糗大了。 汲向靈一腳踹在裴知言的腿上,罵道:“你這個混蛋?!?/br> 裴知言淺笑著任她在自己身上撒潑,須臾,他說:“打者愛也,愛者多打幾下,汲向靈,我把這視為你愛我的證據了?!?/br> 心下一怒,汲向靈頓時收回了自己的腳,站穩后盯住他,說:“裴知言,那天的事,你忘了吧?!?/br> 裴知言定定的看著她,沒有說任何的話。 須臾,汲向靈語氣加重了幾分,她說:“不,是你必須忘掉?!?/br> 說罷,她兀自往裴知言身邊走過,不出意外地手腕被他捉住了,她抬眸看他 ,他說:“若我不想忘記怎么辦?” “那也是你自己的事,反正我就當作云霧消散那般,不曾存在?!?/br> “汲向靈?!?/br> “消散了又怎么樣?” “跨過千里,總有一天會聚回來的?!?/br> “就像我和你一樣?!?/br> 還不待汲向靈細細思考,裴知言便放開了她的手,說:“你走吧?!?/br> 汲向靈伸出手來,撫上自己的手腕,仿佛那里的余溫還在,她垂眸細思后,淡淡道:“好?!?/br> 走出了廂房,手里攥著那封請戰貼,突然發現,她的手心里全都是汗,清風微掦,長舒一口氣,稍微吹散了心頭里的一點煩悶。 想起自己跟裴知言剛所做的事,她走到了靈池的邊上,縱身一躍,渾身上下頓時被微溫的池水包圍,一時之間,心間的煩悶被暫且放下。 在水中自在自在地游著,特意不用法術護體,待那種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的時候,才從水中冒出頭來, 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撫著自己狂跳不止的心房 。 氤氳的池水中冒著淡霧,將周遭的一切景象都包圍得迷迷蒙蒙的。 如夢似幻。 但是她身上點點吻痕和雙腿之間的酸軟都在提醒著她,那些全都不是夢,裴知言跟她之間的的確確是做過那些事。 任她如何安慰自己,她,真的是對不起季邵風。 也對不起裴知言。 不自覺地給了他希望,卻又無情地收回。 一切都是她的錯。 在水里泡多了,整個人都好像懵懵的,她從水中走了出來,把身體擦拭一番,梳洗整齊后,站在鏡子前,調整著自己的面部表情,確認自己面上沒有一絲一毫多余的表情后,她便準備往雷峰而去。 走到靈峰邊上,腕間輕轉,略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