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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遙遙領先。黑衣保鏢提前稱呼他為“總統”,是在暗示他拒絕這件事本身與立場無關,他仍然愿意對新任總統奉獻忠誠。 另一名黑衣保鏢也點了點頭,收起槍,用行動表示對同伴的支持。 “你、你們!”喬治自然惱怒萬分,可他有什么辦法,這些保鏢不是他的私人雇員,他也不敢把他們都趕走,那個婊/子立刻就能殺了他! 三人僵持了片刻,喬治不得不妥協,怒道:“那就把她給我關進地下室,我沒同意以前永遠不準放出來!” 兩名保鏢交換了個眼色,離新舊政府換屆還有三個月,在此期間確實不能曝出丑聞,“永遠”什么的都是孩子話,先把這女孩子關三個月,后續的麻煩就交給新任總統去解決。 兩人默契地達成了一致意見,不知杰克還是斯萬繼續舉槍對準李慰,另一名保鏢抓住她的肩膀,把這瘦弱的女孩子捉小雞仔似地拎了起來。 因為他們阻止了喬治對她施暴,李慰本來對兩人生出好感,卻又很快被殘酷的現實打醒,身不由己地被他們推著走向黑暗的地下室。 最諷刺的是,那位不知道叫杰克還是斯萬的黑衣保鏢還試圖安慰她:“不用把他的話當真,喬治和你都還是孩子呢,孩子們總是會吵架的,他記性不好,用不了多久就會忘了?!?/br> “要是他沒有忘呢?”李慰忍不住道。 黑衣保鏢不說話了,李慰卻聽出了他用沉默代替的回答——那就把她關到他忘了為止。 “憑什么?”李慰又生氣又委屈,渾身都在不由自主地顫抖,“我沒有做錯任何事,我是聯邦公民,我父親曾經是聯邦的戰斗英雄,他告訴我聯邦是個自由和公正的國家,你們沒有權利這么對待我!” 沒有人能給她一個答案,他們停在了走廊盡頭,不知道叫杰克還是斯萬的黑衣保鏢拉開某扇貯物間的門,再推動內側的隔板,露出下方一個黑洞洞的地下室入口。 在槍口的威脅下,李慰不敢妄動,另一名保鏢將她拎到洞口上方,忽然道:“如果你父親真的是聯邦的戰斗英雄,他應該早點告知你真相?!?/br> “甜心,聯邦有時候是個自由和公正的國家,有時候不是,取決于我們能從中得到什么,只有頭腦簡單的人才會相信它是永恒不變的?!?/br> 他松開手,讓她掉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親愛的sad-tango和親愛的西風寵溺一笑給我的雷! 我想八點前更的,里面好多違禁詞要改! 第十五章 戰友 三個月后 李慰從持續墜落的噩夢中驚醒,突然發覺自己被裝進一個密封的箱子! 是棺材?有人要活埋了她! 她恐懼到喪失理智,嘶聲呼喊,手足并用地在箱子里掙扎。 “咔嗒”,箱子的蓋打開了,她像火燒眉毛一般趕緊想坐起來,腰部用力,上半身剛抬起半截又被什么勒了一下,重重地躺倒回去。 “別急,固定帶還沒解開,只是醫療艙而已?!庇腥嗽诤诎抵虚_口勸她,聲音溫柔低緩,極富安撫效果。 李慰這才發覺她因爆炸受損的聽力已經恢復了,她使勁嗅了嗅,果然聞到醫療艙特有的消毒/藥水氣味,只好躺著不動,感覺那人走到醫療艙附近,俯身伸手進來。 有一瞬間兩人貼得很近,成年男性的體息撲鼻而來,李慰頸后汗毛直豎,等到身體上的束縛感消失,立刻發動進攻! 她揮拳擂向對方頭部,被先一步閃避;她又橫肘撞向他的前胸,仍是被側身躲開。李慰繼續變招,一口氣進攻對方上、中、下三路,動作快得她自己都看不清,那人卻像是能提前預測到她的每個動作,總能在方寸間輕描淡寫地化解。 十招過后,李慰被迫暫停了攻擊,對方扣住她的右臂別在背后,一條腿卡到她的雙腿之間,另一只手牢牢箍住她的左腕。 “身手不錯,也只是不錯,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蹦侨嗽谒砗蟮?,語氣平穩,連一點高強度運動后的喘息都沒有,他“啪”一聲點亮了燈。 光線的驟然變化會引發人體的防御機制,李慰曾經吃過虧,她活學活用,即刻閉著眼頭往后仰,用盡全身力氣撞向對方! 撞了個空。 李慰趔趔趄趄地連退數步,直到肩膀撞上墻壁才算找回了重心,她重新站穩,伸手到墻上摸了摸,睜眼望向周圍。 她在一輛車的車廂里,很大的車,四壁都是防震又隔音的特殊材料,角落里甚至還打了淡淡的“AM”標志,正是聯邦軍隊的“軍用物資”縮寫。 頭頂灑下來白熾燈的強光,光源照在她睡過的醫療艙上頭,醫療艙的蓋子還歪歪斜斜地倒在旁邊,有人正彎著腰小心地把它推回原位。 他轉過頭,對她和善地一笑。 是那群雇傭兵里的長發眼鏡男!李慰認出了他,不過他現在沒有戴單片眼鏡,而是換了一副普通眼鏡,配上身穿的襯衣和西褲,更像一位醫生或者文質彬彬的大學教授。 兩人隔著距離相互打量,李慰滿腹疑竇,擔憂楊悅的下落,長發眼鏡男卻始終顯得很平和,看不出絲毫對她的惡意。 “那個孩子在另一輛車上,”他甚至主動提及了李慰最掛心的楊悅,“你們的情況都不太好:營養不良,骨質疏松,嚴重缺乏維生素D……很久沒曬太陽?” 李慰發出一聲飽含恚怒的嗤笑。 長發眼鏡男了然地挑了挑眉,“看來這里面有個很長的故事?!?/br> “自我介紹一下,我姓歸,歸祚明?!彼蛩斐鍪?,“你是李銘的女兒?” “你認識我老爹?”李慰脫口而出,隨即看到他指間夾著的“狗牌”,她急忙摸了摸自己的頸脖,那上面空空如也?!斑€給我!” “不用緊張,我本來就是要還給你?!睔w祚明說著,保持向她伸手的姿勢,李慰試探地往前跨了兩步,一把搶走“狗牌”又迅速退了回來。 歸祚明被她孩子氣的舉動逗得微微一笑,解釋道:“聯邦軍隊提供給士兵的身份識別牌都是統一制式的,只有上面刻的縮寫不同。按照國防部的規定,軍用識別牌上面的縮寫應該包括每個士兵的番號、血型、姓名,以及宗教信仰。你父親是個無信者,他本沒有宗教信仰,但是他刻了一個‘Y’,因為他出身二十七軍十五旅零七縱隊三十九連八排一小隊,十八年前,楊先生在聯邦軍隊擔任的最后一個職務就是該小隊的教官,有傳聞說他從那時候就開始實施‘龍血計劃’,所以這支小隊后來又被稱作‘為龍’小隊?!?/br> “楊先生?”李慰驚訝地打斷他,“你是說……楊論道?” 他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聯邦只有一位楊先生,天才的戰略家、軍事理論家、武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