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9
書迷正在閱讀:越獄、(快穿)男主總想弄死我、反派重生之撲倒男主、獵人出沒,獵物小心、拾光已傾城、別暗、檐前雨、民國生活小傳、[綜英美]你爸爸算什么、光陰如火
一直盯著遲幾許和慕則止偷瞄,好幾次被姐夫抓包,然后舉著手和筷子一起投降,眼神交匯之時,好像藏了什么心照不宣的小秘密。 …… 立夏。 雨水豐沛的城市徹底陷入了水的攻勢之中,汛期來臨,不久前發了一場不大的水災,湮沒了半座繁華城池。 但魅色的工作有條不紊,遲幾許請了產假,在休假之前,她設計的創意睡衣,第一次中規中矩但造型時尚別出心裁的睡衣,在設計藝術大展上拔得頭籌,令小組集體火了一把。 之后,名士歸隱,老將藏鋒,她徹底過起了安穩度日的孕婦生活。 但令她發愁的是,眼看肚子就要大起來了,慕則止竟然還沒有和她去扯證。有幾次她甚至懷疑,是不是因為上一段以失敗告終的婚姻,讓他有了心理陰影? 作者有話要說: 慕慕有心理陰影? 額,摸下巴。 第52章 夏夜多雨, 但晴朗時, 卻可以看見滿天繁星。 慕則止驅車駕駛到城外環的小山坡, 綠草如絨,滾著雪白的花球, 夜間的露水粘在他短而密的鬢發。他坐在坡上, 蜷著一只筆直的長腿, 右手嫻熟地握著啤酒罐,遲幾許在身后作圖, 畫筆揮灑自如。 這和諧靜謐的一幕,讓人無比放松。慕則止聽到鉛筆摩挲過畫紙細密的沙沙聲,恍然回眸,遲幾許隔著畫架沖他微微帶笑,頭頂的流星倉猝地滑落, 來不及捕捉, 她又遺憾地嘆了口氣。 他忽然放下啤酒罐走了過來,她訝然, “呀, 我還沒畫完呢?!?/br> 說好了慕則止今天做她的麻豆的。 她的疑惑沒有道明,便見男人已經彎下了膝蓋, 夜風半暖半溫,夏夜的蟬鳴絲毫都不顯得聒噪, 她耳中卻已嚶嚶成韻。 他自墨色深處伸出一雙手,托舉出小小的方正的絲絨盒子,紅得亮眼, 遲幾許的眼眶熱了起來,慕則止單膝跪在草地上,進行著獨屬于他們兩個人的儀式。 今天來的時候她就應該猜到的。 可是男人一如既往,對求婚這事并不熱忱,她就以為自己又想多了。 “許許,我可以,給你幸福嗎?不用太長,此生為期?!?/br> 遲幾許的淚水刷地就掉落了,滾成了河,她極輕地搖頭,“不,不夠?!?/br> 他淺淺地豎起了眉宇。 遲幾許又笑又哭地把手指遞出去,“慕先生,我還有你的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這個人沒有別的優點,但就是貪,貪得無厭。還像牛皮糖,既然沾染了,就不許戒掉?!?/br> “好?!彼麥厝岬拿佳?,像滄海的水,橫絕不盡。 金屬環被輕柔地套入之間,她心甘情愿地落入圈套。 至此,便可名正言順,攜一人終老,囿一座城池,即使畫地為牢,也甘之如飴。 閃亮的鉆石比天上的流星更璀璨,但遲幾許把男人自冰涼的帶著濕氣的地面拉起來,忽然遺憾地嘆道:“不是鴿子蛋?!?/br> 他將人抱了滿懷,溫香軟玉緊貼,促狹,“你喜歡豪奢風?” “你給的,再寒磣也要?!边t幾許偷吻了他的臉。 對于送上門的主動,慕總選擇笑納。兩個人抱著親吻了很久,慕則止的眼角的余光瞟過這一張素描紙,背影清傲的男子,碧草如云,天藍如海,星空下有曳尾的流星。 原來,這是她眼底的自己。 純粹清澈,恍如初見。 復婚登記這天是個風和日麗的晴日,原本遲幾許要定在6月1號,結果慕總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如果是六月一號,那么很長一段時間內,女兒都要與你爭奪這天的主權?!?/br> 遲幾許當場作罷。 雖然她也不知道慕總對于她腹中的孩子一定是女兒這個結論,是怎么得來的。 沒想到6月2號同樣是個不太吉利的日子,遲幾許的小腹有了顯懷的跡象,她只能穿了一件寬松的背帶裙,長發挽了一個花苞,慕總的手始終橫在冰涼的椅背上,讓她安心地依偎過來。 慕總的袖口微微上挽起,精瘦而有rou,白皙而修長,來登記的小情侶,名花有主了的,也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別人家的男朋友就是顏值高。 但身旁的氣息太令人安心了,遲幾許忍不住想睡過去。 被男人撐著頭,要躺也躺不下去,遲幾許保持著一個不太舒服的臥姿,打了個哈欠說:“慕慕,秦家現在怎么了?” 她實在是困了,又要聽他的“睡前故事”。 慕則止將她的肩握在掌心搖了搖,“別睡,許許,很快了?!?/br> 孕婦嗜睡很常見,但今天日子特殊,慕則止的食指將她的一縷碎發纏繞起來,溫言:“秦煬好像被剝奪了一半的股份?!?/br> 果然有故事性的話題就能讓人來勁,遲幾許的眼皮飛快地張開了,泄出一絲明媚的光,她柔軟地自他懷里微張下頜,以一種仰視的角度看人,不過只能看到他精致的下巴,因為要來登記,昨晚剃光了胡茬,修理得干凈整潔,俊逸溫朗。 “活該?!?/br> 遲幾許不習慣恨一個人,不過秦煬算在名單之列了。 正要再問秦覲的情況,這時卻剛好到了他們這里,慕則止將她的手牽著,從身后攬她的腰,不疾不徐地往里走。 慕總近來變得很杞人憂天,但身在福中的遲幾許卻異常受用。 “但愿你們這一次重圓,琴瑟和鳴,真正白頭到老?!?/br> 慕則止道了謝,取了結婚證,帶著新晉慕太太出民政局。 “謠言已經不攻自破了?” 車載香薰帶著刺激,遲幾許搖下車窗,慕則止想了想,“無中生有的事。你不了解甄子期,沽名釣譽之徒,我不急,這些傳聞也發不出去。秦煬是腦子缺根筋才會把主意打到甄子期的頭上?!?/br> “論手段和心眼,十個我和秦煬,也未必是甄子期的敵手?!?/br> 慕總太過自謙,讓遲幾許不信,慕則止將人放在后座,溫潤的唇翩翩地印下淺薄的水痕,落在耳垂,遲幾許細細激靈了一下,悄聲感嘆:“什么樣的女人能降住甄總啊?!?/br> 慕則止眨了眨眼,學她的狡黠。 車里的遲幾許笑得花枝亂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