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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于道德的制高點毫無保留地對她進行批判和指責。 這樣語調鏗鏘正義凜然的話,很多人都會選擇相信,就算不相信,至少會被帶動情緒,否則慕則止方才怎么會那么激動用力地吻她? 她無力地放下了手。 黑暗里,她聽到他的聲音,不緊不慢,如清風吹過溫泉,“我只是心疼你,許許?!币痪湟炎屗屑懿蛔?,他還補了一句,“很心疼,心疼死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讓你們失望了,沒有虐起來(眉飛色舞) 第34章 遲幾許幾乎要破涕為笑了, 按著他的寬肩, 白嫩的手腕細微地輕顫。 樓道里貯存著潮濕的氣息, 曖昧地發酵,天氣預報播報了明日有雨, 遲幾許穿堂入室, 倒在床上, 疲憊得不想睜眼,從這邊到遲家來回有三個小時的路程, 她趴在床上一動不想動。 很快,床單卷起些微的濡濕。 慕則止亮起了燈,泛黃的光暈籠罩著女人曼妙的身體,裙擺上褪,露出一截雪白緊致的大腿, 他嘆了口氣, 脫衣,上床, 將被子替她蓋上。 遲幾許本來嫌熱, 但又不敢看他,怕他發現一些“秘密”。 “許許?!彼膺^她的肩膀, 將她拉過來,她的臉抵著他的胸膛, 很快,薄薄的襯衫也被溫柔地濡濕。 “還有我?!彼p聲嘆息。 被子里的遲幾許扭了扭,小腹更親密地貼了上來。 慕則止眼眸微暗, 涌出一抹復雜意味,用手隔開她,“好好睡一覺?!?/br> 懷里的小身體搖了搖,她從被子里冒出頭,掛著兩道清晰的水痕,“慕則止,我們做吧?!庇幸凰查g他沒反應過來,遲幾許兇惡地攥住他的手,“今晚,做到我連哭的力氣都沒有?!?/br> “……” 遲幾許不但連哭的力氣沒有,連第二日起床的力氣也沒有了,某功臣撐著一把黑色的折疊傘走入雨里。 微蒙的雨色細藏婉約,小徑花林一片黛色的鮮亮。 昨日回來之后,車已將近油盡燈枯,今早顧期將自己的車泊在街道外的臨時停車位,細雨自靛藍的車頭沖刷出淡雅的華麗。 一個助理的車,顯然比他這個老板的還要豪華。 慕則止撐著傘,褲腳略微濕潤,矮身邁入后座,顧期系上安全帶,忽然笑瞇瞇地回過頭來,露出兩行潔白的牙,“慕總,怎么一臉縱.欲過度的蒼白?” 一句開玩笑的話,慕則止的臉色看不出蒼白,自然更看不出蒼白的原因,顧期只是自作聰明地想,周末,慕總可不會錯放如此良辰好景、美人在懷。 慕則止的雨傘淡淡的一甩,飛揚的水滴濺到顧期臉上,來不及抹臉。 “別廢話?!?/br> 被老板面無表情的表情震懾了一把,顧期鄭重點頭,“是這樣的,遲小姐在魅色并沒有受到什么委屈,相反,她的上司艾維斯對她十分關照,據打聽,秦覲私底下送過遲幾許玫瑰花和巧克力,好像正有種趁虛而入的態勢?!?/br> 顧期雖然喜歡搞事情,但這一次是認真的。 慕則止沒說話,視線漸移到窗外,玻璃窗掛著水跡,露珠一般盈潤剔透。 垂花拱門,漾著牽絲交纏的綠藤,一縷一縷地墜在濕潤的空氣里,廊下一片積水。 不知道怎么,他突然想起劉女士打來的電話,“以前她和那個秦……秦家的少爺來往挺緊密的,念大學的時候,兩個人就常出去開房留宿……” 他忘了問,到底趁虛而入的是誰。 不過,好像又很清楚了。只唯獨有一點—— “說真的,以前遲小姐和秦主編就有些不清楚,慕總,你還是先把預防針給打了……”顧期提醒。 慕則止勾了勾唇,他全身上下都是“針孔”了。 車迎入風雨里。 遲幾許踩著拖鞋,手指撥開一扇窗,微霏的細雨潤濕了額前的發絲。 不知道怎么,從昨晚開始,她加入的那個微信群就挺咋呼的,連素不露面的大神都出來了好幾個,因為是同城寫手群,見面容易,有人提出開個線下見面花,以文會友,討論寫作的事。 群主私下找了她聊天:“你是貓大推薦來的,我以為你很活躍的,結果加群這么久一句話都沒有?” 遲幾許頭目送慕則止離開,疲憊無力地關窗,一扭頭,一面落地鏡清晰地映出自己,脖子上全是紅痕,大腿上也是,她臉頰暈紅地轉過臉,從衣兜里摸出震動的手機,看到了群主兩分鐘前發的私聊信息。 她按下一行字:我一直都有看消息的。 微信群并不活躍,她從沒錯漏什么重要信息。 群主把方才的聊天記錄截了一條重要消息給她看,一見“線下見面”幾個字,遲幾許便發憷了,驚疑不定地問:“我也要去嗎?” 她只是一個透明寫手,知名度比起群里動輒粉絲上萬的大神,差了太多。 群主回復:“來一下吧,大家挺期待見到你的?!?/br> 期待她? 遲幾許用了很長時間反應過來,她是貓神推薦入群的,本人知名度一般,要么,就是她這顆“滄海遺珠”需要挖掘,要么,就是她和貓神關系匪淺,不論哪一種,他們都想一睹傳聞中的“如栩”。 實在是,很人之常情。 遲幾許有些遲疑,但是這么好的學習機會,她也不想錯過,所以含混地回應了,如果沒有工作要忙,她一定到場。 魅色的新一期雜志上市之后,市場反應大大超出了預期,而那組The Vert的睡衣版面,在市場調查的結果顯示中,也受到了廣大好評,這令睡衣設計部的人集體火了一把。 秦覲請大家周五聚餐。 明思隔著右手好事兒地笑,“師姐,我看秦主編對你是認真的?!边t幾許桌上的紅玫瑰幾乎要閃瞎人的眼球了。 遲幾許本人卻引以為困擾。 要是以前,她是慕則止的妻子,當然可以有充足的理由一口回絕,但現在不是,秦覲現在對她的追求,并不違背人倫常情。 遲幾許把新鮮的花卉擺在桌上,難免引人誤會,但扔了又太拂了上司的意思。 秦覲在茶水間接水,這個點辦公室里幾乎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