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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唯獨你沒有照片?” 29.第二十九章 問完這話又覺得唐突, 她有些懊惱地皺起了眉頭,還能是為什么, 怕學校里的人認出他, 怕他們知道他的過去。 “沒什么?!蹦絼t止的手指在一片悱惻的花痕樹影里,輕撫著她的臉頰, 微暖而潤澤,宛如上好的和田玉,“只是不想太招搖而已?!?/br> 遲幾許的心隨著眉結蹙起, 一股微酸和心痛讓她踮起腳尖, 抓了他的手,輕盈地吻在他的唇畔。 美好得就像是一個夢境。 他以為, 把一切說破, 她會更鄙夷他, 會不顧一切袖手而去, 所以結婚之后, 他謹小慎微地守著時光里掩埋的秘密,唯恐讓她發覺。 他害怕遲幾許再說一句:“慕則止, 我看不起你?!?/br> 他不敢。 他不在市中心買房, 也沒有定居在郊外的別墅, 他身上的一切都算不上豪華,從來不亂花錢,不過是因為……他不習慣而已。 如果習以為常了, 有一日從高處墜落, 那必定難以忍受, 更難忍受的,是她的冷眼橫眉。 即便是炎涼世態,她不能免俗,可他還是飛蛾撲火,一生不疲。 所以當她得知一切,竟義無反顧走到他身邊時,他才知道,本以為的五十分變成了滿分,他的試卷被命運換了。 哭笑不得,卻又滿滿的感動,他反握住女人的手,將她拉到自己的懷里,微風蕩過頭頂的碧波,衣擺牽纏。 看上去就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那種情之所至,那種寧靜到極致的和諧美好,引人駐足。 湖邊卷著一幅白花,不疾不徐地拍著水岸,黃昏時,他們在湖畔釣魚。 遲幾許搖著手里的塑料桶,身旁的男人好像自從拿上吊桿開始,注意力都放在魚上了,與湖里的魚爭寵有些自貶,她努力地找話說。 “慕則止,你現在是待業家中嗎?” “嗯?!彼尺^眸,微潤的眼波宛如一泓秋水。 遲幾許眨眼,“恕我直言,你可不是那種會束手就擒的人?!?/br> “有時候也會,”他揚了揚唇,對她笑了,“譬如你?!?/br> “慕則止,你的病是不是好了?”被他甜言蜜語晃得心花遍地盛開,但還是故意沉著臉問道。 他“嗯”了一聲,聲調是上揚的。 遲幾許盯著他的俊臉,突然無話。 有一種感覺叫做,身邊的每一個人沆瀣一氣為了一個什么共同的目的而欺騙自己。這種事慕則止也不是沒做過。 …… 徐承寒滿肚子氣沒處使。 故事的起因,慕則止問他要了一套房子,為了的應援,他咬咬牙答應了,但現在,房子燒得只剩下一副漏風的虛殼,粉絲還紛紛在他微博底下留言,甚至還威脅劇組,絕不接受這種有前科的人投資,如果不能撤回,他們將廣而宣之抵制該劇。 盡管這部紅透文圈,但影視劇的需求在于另一個市場,尤其現在仍處于拍攝當中,各種因素都需要納入考量范圍之內,所以對于如此大面積的粉絲“訴求”,劇組當然不可能視而不見。 “承寒,慕則止這事,你知道嗎?” 因為這場風波和鬧劇,導演已經私底下找了徐承寒幾回。 彼時,某位影帝正躺在一株人工植入的粉紅桃花樹下,穿著冰藍的絲綢戲服,銀色的長發,胸口微卷著隨風蕩漾,瀲滟風物。 被攪擾了美夢的徐影帝險些囫圇一爪子拍在湊近的導演的大臉上,醒后暗自慶幸,導演熱得一臉汗,他一點也不想揩導演的“油水”啊,他分明是個實力派…… “知道啊?!庇暗郾硎疽餐﹃P心微博話題的。 不過相比導演的忡忡憂心,他顯得比較淡定,“炒點話題度,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br> 導演懸著一顆心,覺得徐承寒言之有理,但又莫名覺得擔憂。 徐承寒瞟了眼搬弄攝影器械的工作人員,綠碧如茵,曠野之下,這清風的溫度喚起人心里熟悉的微妙。 他無聲地笑,繼而看著導演說:“如果沒有慕則止,這一幫子人現在都不會在這里倒騰什么拍攝?!?/br> 慕則止目前是最大的投資人,這話沒毛病。 導演于是不糾結了。 迎著最后的一縷暮夕,滿載而歸。 遲幾許挽著男人的手臂,臉上堆著淡淡的笑容,她好像從來沒有抽時間陪過他,竟然也不知道,原來他釣魚也挺厲害的,不到一個小時已經小半桶了。 為表鼓勵,今晚親自洗手下廚,為他加餐。 “幾許?!被?徑的折角徐徐地轉出一個人影,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停住了腳。 秦覲的眸盯著他們互挽的胳膊上,唇色緊斂。 就連遲幾許,勾著慕則止的手也無意識地收緊了。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正面交鋒,如果是以前,遲幾許說不定就偏心秦覲了,可是現在,她真的無法原諒這么過分的事。 慕則止無言,不進也不退,仿佛行走于中道遇到了一個無法清除的障礙,不能越過去,也不甘心就此掉頭,另覓他路。 大約僵持了半分鐘,遲幾許默默地松開了挽著慕則止的手。 臂彎里有風灌入,袖管微微鼓脹起來,他失神了一瞬,熟悉的失落瞬間將他吞沒。 記不清是多少年前的一個無意一瞥,她和秦覲在辯論賽上,唇槍舌劍,配合無間地拿下冠軍,捧著獎杯時,他們眼中的默契的贊賞…… 他只知道卻步,停止,她不走下臺,他沒有勇氣近前。 那一天沒有什么比那更讓人絕望,他轉過身離開會場,一天之后,他去t大退學。 遲幾許沿著突兀的盲道內側青石板磚,一步步走到了秦覲面前,禮貌地微笑,“秦主編?!?/br> 秦覲凝視著她,聲音艱難,“現在不是工作時間?!辈槐厝绱耸桦x。 但是遲幾許搖頭,“我怕了?!?/br> “我現在,一點都不敢得罪秦家,所以還是守點規矩吧?!彼龥]有一絲恐懼,反而,這聲音透著一股若有似無的淡諷。 “幾許?!?/br> 遲幾許的肺里灌入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