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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像是賓利。更像是某人的賓利。 一刻鐘的樣子,門鈴響起時候,唐砂微有疑惑,幾不可察擰眉。 如此甚晚,就算是唐世民也不該這個時候來。 她慵懶地拖沓著步子,從窗口移至門后,剛轉動門把,來不及拉開,門就被人從外面猛推而來,破竹之勢讓唐砂無暇自顧。 她怔滯片刻。 恍然“噗通”一聲,一個重物摔倒在地,濃郁的酒氣撲面而來,唐砂垂眼望去,地上那抹熟悉的身影讓她驚愕:“李亦安?” 他怎么來了? 彪子把車開到唐砂公寓樓下后,便被李亦安驅趕走了。 直至他把車開回東坑也沒想明白七爺去的那地是什么地方,又是何人。 唐砂張望了一眼門外,除卻李亦安之外,別無他人。 擰起秀眉,瞅著地上的人,頗為不解。既然沒有人送他來,醉成狗的李亦安是怎么來她家的呢? 抬腿毫不客氣地踹了一腳地上的李亦安,接著冷聲警告:“李亦安,我警告你,別給我裝醉,起來,自個回去!” 地上的人巋然不動。 半晌,唐砂狐疑蹲下,兩指捏住李亦安的耳朵,惡趣味地一擰,他的耳廓瞬間紅了一圈,炙熱要命。 可地上的某七爺依然沒有半分反應。 這可讓唐砂作難了,托著腮冥思苦想,難不成真的醉的不省人事?不是裝的? 既然如此,他為何不回家?跑到她家算什么破事! 冰涼的指尖從他耳垂劃過,指腹被他的發梢扎了下,癢癢地。思忖半晌后,唐砂作罷,接著費力地將醉如泥的李亦安拖進房內,好不容易將他搬上沙發,累的她氣喘吁吁。 盯著沙發上扯著衣襟要解除禁錮的李亦安,唐砂抬手捏住眉心,一陣頭疼。 這攤上的都是什么破事! 見李亦安解了半天也解不開那顆紐扣,唐砂皺眉俯身,一手不客氣地拍開他的手:“滾開!”伸手為他解開兩顆紐扣。 “還真是不能相信男人的話,不是說只喝一杯酒的么?”唐砂沒好氣地沖著李亦安絮叨。 指尖觸及他那guntang的鎖骨,唐砂只覺得一個燥意從指尖一路流竄直入心底。 嚇得她立刻將手鎖了回來,怔愣著。 近看才發現李亦安的襯衣非常簡潔,衣上只有LOGO的標記,別無其他。 嗅著他身上濃郁的酒味,她又嫌棄地皺起秀眉,退了一步,離得他更遠了一些。 第22章 第22章 半醉半醒的李亦安眼睛瞇成一條線,迷離之中他看見唐砂那張皺在一起的小臉,恍然,抬手想要去摸。 唐砂一個激靈,一手將他的咸豬手拍開,冷聲警告:“李亦安,你安分一點,我是看你可憐才把你搬進來的,你別跟我耍心機?!?/br> 聽著那似遠似近的聲音,李亦安嗡鳴的腦袋漲的很,一個字也沒有聽清眼前人講了些什么,只是覺得那張臉熟悉,這個聲音也很熟悉。 湊的近些,可以聞清眼前人身上好聞的沐浴露香氣,糯糯的,有牛奶的味道。 “是唐砂嗎?”他不確定地問,聲音暗啞,格外性感。 李亦安張嘴時候,薄唇微微蠕動,閉著眼睛,一張微紅的臉像是罌粟,透著噬人的性感,卷長睫毛輕輕一動,宛若蝴蝶翩翩起舞。 “......是?!碧粕罢痘厣?,躊躇上前,拉了拉他的襯衣,柔聲問:“李亦安,你聽得見我說話嗎?” 赫然,李亦安默了,唐砂耐著性子推了他一下,擰眉:“李亦安?” 沙發人依舊巋然不動,抿著唇,一直未睜眼。 “還醉著?沒醒嗎?”唐砂垂著眼簾,一個人低低自喃,“莫不是睡過去了?” 說完這句,她不由自主地又靠近了他幾分,嗅著他渾身難以抗拒的酒味兒,輕蹙眉。 唐砂家的燈是暖系,不如水晶燈明亮,打在李亦安醺紅的臉上,使得他的膚色更加沉了起來。 唐砂換了個姿勢,半跪在沙發前,手肘撐在沙發上托著下巴,受她重力使得沙發陷了下去,李亦安整個人偏移了半分。唐砂伸手將他往里面推了推,然后重新跪坐回原地,瞅著他這張醉意盎然的俊臉,總感覺是那蓮花被染了世俗。 “明明生的一張文人雅士的臉,散發著讓人望城莫及的氣質,偏偏卻又在東坑那種污穢不堪的地方稱之為首?!碧粕翱粗?,微有感嘆,“李亦安,你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柔光下,唐砂看李亦安的眼睛忽然模糊起來,迷離的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想要伸手摸一摸他的發鬢。 如她所想,做她所做。 她大膽伸手,撫上略長的發鬢,就連毛發都被酒氣染的guntang。發梢偏硬,沒有想象的柔軟,有些扎手。 慢慢上移,指腹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有人說,輪廓清晰的人長的都好看。 近看,發現李亦安不只是輪廓清晰,就連膚質也格外的細膩,肌膚guntang,許是那酒精作祟。 他喝的酩酊大醉,是為誰? 那個消失于他世界的未婚妻嗎? 今日,在驢吧之時,他說“未婚妻”三個字,那沉音里多了幾分孤寂和落寞,如同失去至親,空神意蘼。 仔細堪想,李柯于他而言,應是世界上唯一親人。李亦安就舍得對他不管不顧嗎? 或是......他因太在乎李柯,而不得不讓他從小就獨立自強? 唐砂指腹已被他炙熱肌膚燙熱,莫名地吶吶低語:“讓你管管李柯就那么難嗎?” “是很難?!币恢北3殖聊睦钜喟埠杖怀雎?,聲音沙啞無比,富含磁性。嚇得唐砂抽手,朦朧視線瞬間清晰無比。 良久,他才緩緩睜開雙眼,微卷的睫毛輕輕蠕動,似那被驚了的蝴蝶,撲打著翅膀。眼瞳直視沉暗的天花板,她家的光線暖落,沒幾分亮意,瞳孔輕張,酒意正濃,視線guntang。 “你、你醒了?”唐砂再也不敢去看李亦安那張魅惑的臉蛋了,偏過頭不知如何是好。 也不知他聽了多少。剛剛她那般大膽觸碰他,又不知他是否有所感覺。 “所以......”忽然,李亦安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塌陷的沙發多了一抹印痕,他目光如炬,就那樣深深地凝視唐砂,暗啞聲音格外撩人,片刻,他繼續發言,“所以,是要付出代價的?!?/br> 他說那句“代價”時候,眼底劃過一絲不明情愫。 似梅花落,似梨花開。 幽香暗浮,清香撩動。 “代價?”唐砂目瞪口呆的吞了吞口水,稍有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