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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個賭,杜擅他們的婚事定在來年春天,他婚后肯定還會再來信跟我哭訴杜皇后和羅三娘騙了他你信不信?” 明知姜亦真不打沒把握的賭,季夏言還是點頭應下,反正按照以往他們打賭的結果,不論輸贏,不管是獎勵還是懲罰,他都不吃虧。 兩人這次不急著趕路,觀光的性質居多,去南海的路上自然也沒有用龍形直接飛,而是有時雇馬車,有時步行,一路慢慢游玩過去。 兩人這一浪就是好幾個月,才到南海不久,就收到了杜擅來的信,果真如姜亦真所說的那樣,婚后杜擅才發現自己娶的不是美嬌娘,而是母老虎,據杜擅在信中的形容,羅三娘的兇殘程度是杜六娘的十倍以上,晚上兩人同個床都要鬧得雞飛狗跳,整個府上都不安寧。 姜亦真沒有回信,只是讓人給他帶了些她空間里的耐放的零食過去。 杜擅隔三差五就要寫信跟姜亦真吐槽老婆多兇殘,吐著吐著,就變成了懷孕的老婆更兇殘,希望老婆生一個不那么兇殘的女兒,好好撫慰他受傷的心靈。 到南海這段時間,季夏言就一直問:“之前跟你打的那個賭我輸了,什么時候讓我履行賭約,接受懲罰?” 姜亦真笑了:“這么想接受懲罰?” 季夏言不好意思承認其實每次打賭接受懲罰都很“爽”,于是沒說話,就用一種“你懂的”的眼神看著她。 他們現在住的是一家靠海的民宅,那家人搬到別的地方去住了,姜亦真就把這宅子租了下來,因為太靠海了,所以住在周圍的人家不是很多,僅有的那幾戶人家,彼此之間也都隔著很大一段距離。 姜亦真伸手替他理了理衣襟,笑道:“那就等今晚吧?!?/br> 她這一句話讓季夏言一整個下午都在各種走神,姜亦真感知了一下他心里想的東西,一看到那些畫面,差點表情都沒崩住。 真是……看不出來啊。 姜亦真看了一眼溫潤俊美謙謙君子模樣的伴侶,誰能想到這這會兒他仙氣十足的外表下,腦子里全是愛情動作片呢? 還是各種重口味版本的。 姜亦真懷疑,之前結婚那天的捆綁PLAY對夏言來說,還是太小清新了,根本滿足不了他。又或者,正是她們那段時間浪到飛起的和諧生活,給季夏言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到了晚上,兩人一起沐浴的時候,季夏言就有點不好意思,活像是在浴室姜亦真就會對他做什么一樣。 實際上,這個被用來做浴室的房間里,隔著老遠擺了兩個大浴桶,他們一人一個,根本不在一處洗澡。 “要不要我現在準備一下?”季夏言突然開口說。 姜亦真聽到這沒頭沒尾的一句,有點茫然:“準備什么?” 季夏言熾熱的目光迎上去,對上姜亦真,“就是我先弄出來一次……” 他們不是第一次親密,但不管做了多少次,季夏言剛開始的時候,總會特別激動,先弄出來一次,就會變得非?!?/br> 姜亦真明白過來后,笑著看了他一眼:“你要是需要的話,就自己動手解決吧?!?/br> 接著她就面不改色的聽伴侶在旁邊粗喘了好一會。 待季夏言給自己弄出來一次,姜亦真也洗的差不多了,從浴桶里站起來穿衣服,打算回臥室。 季夏言也手腳利索的把自己洗干凈,到臥室的時候發現門竟然是從里面上著的! 季夏言:??? 這什么情況?說好的沒羞沒躁夜生活呢? “真真?你睡了?”開門啊媳婦!海邊夜里風大! 姜亦真回答道:“睡了?!甭曇舢惓G逍?。 季夏言:“……真真,難道今晚我們不一起睡?”他們這不是度蜜月嗎?不一起睡這樣那樣,算什么度蜜月? “你不是說要履行賭約,接受懲罰嗎?那就今晚就分房睡?!?/br>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季夏言覺得媳婦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特別的冷酷無情。 季夏言滿懷期望的夫妻生活落空,第二天起來人都還有點沒精打采。 附近每天都會有采珠人下海采珠,姜亦真也聽說過采珠這個行業,只是還沒見過,古代那些采珠人是怎么采珠的。 現代人采珠都有各種潛水工具輔助,古代這些采珠人差不多就是徒手作業,十分危險。 畢竟人能在海底潛游的時間有限,一個不小心就會在采珠的過程中窒息而死,同時還要規避海里的其它對人類產生威脅的食rou生物。 姜亦真發現季夏言盯著一個采珠女的背影足有十幾秒,她順著對方的視線看過去,問道:“你在看什么?” “你不覺得那個采珠女的背影有些熟悉嗎?” 姜亦真聽了又仔細看幾眼,還真有點熟悉感。 “你還記得在上京時候,畫舫里的那個婢女挽簾嗎?” 姜亦真恍然,“原來是她?” “只是她怎么會在這?從畫舫里逃出來的?” 魏朝對逃奴的懲罰很嚴厲,只要有人認出挽簾,鬧出來她就是死路一條。 這小姑娘年歲不大,看不出還挺有魄力的,旁人是死都不敢當逃奴,她卻是哪怕死路一條,也要逃。 以這個世界人的觀念,挽簾那般的樣貌,留在畫舫,遲早也能混成個頭牌,綾羅綢緞,金銀財寶少不了,她能有離開畫舫的念頭就不一般,想逃并且成功逃了出來,還到了這么遠的南海隱姓埋名過平淡的生活,就更不是一般女子能做到的。 挽簾正在和身邊另外一個十幾歲的小娘子說話,回過頭時,正巧看見姜亦真和季夏言,一時臉色煞白,像是看到了什么讓她驚恐的畫面一樣。 “蓮娘?你臉色瞧著不好,是不是昨夜吹了海風的緣故?不行,我們今日且不下海罷?!彼赡锟吹胶糜焉裆粚?,有些擔心的問。 蓮娘回頭朝她勉強露出個笑容,搖搖頭,再去看姜亦真和季夏言剛才站的地方時,卻發現那里空無一人。 莫非是她看錯了?這片海村這么偏,那兩位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來的,眼眨都不眨連包畫舫十多日,這種富家子弟怎么會來這種窮鄉僻壤? 姜亦真和季夏言也不是有意避開挽簾——現在應該叫做蓮娘。她本來就是想下海暢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