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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玩意兒?” 木姜慢慢勾起唇角:“不是,三爺應該是山野里逍遙自在的狐貍,也一定是最漂亮的一只?!?/br> 前面有個餛飩的攤子,謝三郎將木姜帶到那,點了兩碗后,捏著筷子遞給木姜:“對,我就是狐貍,等到山下的人家熱熱鬧鬧點了燈火,辦了喜宴,我就幻化成一個公子哥,到山下娶個妙齡的小媳婦?!?/br> 木姜接過筷子,覺得臉有些熱。 “我挑了許久,只見一個二八年華的姑娘,懷里揣了把扇子,扇子上畫著個狐仙,我就知道這個姑娘是我要找的了?!?/br> 木姜的心咚咚直跳,她看過去—— 謝三郎的桃花眼映著紅紅的燈籠,好看的緊。 木姜連忙低下頭,碗里的混沌鮮香透亮,她伸出筷子,捻了一只,卻聽見愴然一聲嘶叫。 ——“我沒有,李軍,我真的沒有?!?/br> 木姜循聲看去,一個穿著暗紅色的長襖的女人,散著頭發被人在街上拖著,她哀嚎,苦苦求道:“李軍,我求你了,你要打我,就趕快打死我吧,免得我在這受罪!” 李軍身高八尺,黝黑的皮膚,肌rou虬結,見女子求饒,一巴掌掄了過去:“我叫你偷人!” 女子猛然一擊,聲音兀的低了下去,很小很細:“我沒有……” “沒有?沒捉到你在床上,你當然沒有!窯子里出來的,能有幾個不偷吃?” 謝三郎放下筷子,跟木姜對視一眼。 木姜起身,謝三郎按下她的肩膀:“我去?!?/br> 木姜點頭,跟在他身后。 “李軍我真的沒有,我是你的妻子,你能相信我么?” “我信你個屁!就不該聽那秀才吹得天花亂墜,買了你!” 李軍有掄圓了膀子,劃了過去。 手在半空中卻被人鉗住。 他回頭,只見一個有些文弱的男子緊緊地捏著的胳膊,他不耐:“我管我家的媳婦兒,關你什么事?” 謝三郎沒多大力氣,死死握住他虬結的胳膊已是用盡全力,他擠出笑意,道:“你打她我不管,可你在街上打她,讓我媳婦兒看到了,覺得這男人都是這樣,對我淡了心思可怎么是好?” 全然是胡攪蠻纏。 女子抬頭,眼睛腫的老高,仍可以窺見不俗的姿色,“公子不關你的事,你就讓他把我打死了,免得活著受罪?!?/br> 熟悉的臉孔,熟悉的聲音,謝三郎的眼眸兀然放大。 是西西。 他放開手,有些怔住。 她不是帶著銀子和崔玠遠走高飛了么?怎么會在這里受人欺凌? 木姜看見后也是一驚,她回頭看見謝三郎怔怔的立在那,咬了牙,走進前去,將女子拉了起來:“長安城沒有王法么?瞧你這么打死人了也沒人管管?” 李軍淡淡瞥了一眼這個小丫頭片子:“怎么,官府還要管別人的家事?更何況,她沒有籍貫,誰知道是從哪個窯子里跑出來的——” “你!——”木姜搜腸刮肚:“你不是人!” “我不是,你是?!彼闹割^也粗,直直的點著木姜的鼻子,氣勢咄人。 謝三郎將木姜帶到他身后,躲開,開了口:“既然,你這樣瞧不起你的妻子,想要打死她,不如賣給我如何?” 木姜懷里的人抖了兩下,頭更低的縮在那。 李軍冷笑兩聲:“別以為我不懂你的心思,我這妻子拾掇干凈了可是百里挑一,賣給你,豈不便宜了你!我要折磨死她!” 木姜懷里的人唔的一聲,輕輕抽泣,身子一抽一抽。 木姜說不出來現在是個什么勁兒,謝三郎救她,對她著急,心里像刺了一個刀子進去,可他不救她,她也必然怪他太過冷血。 謝三郎哼了一聲,甩了一下袖子:“木姜,我們走,旁人的事與我們何干?” 木姜懷里的人抖了一下,抓住她的袖子。 木姜貼過去:“別擔心,三爺吊著他呢!” 說罷,也準備放手。 范西西縮回自己的手,蜷縮在地上,不大的一團。 謝三郎回頭,望著木姜,似有千言萬語,他怕她多想,可他還是要救她。 不是情義,是仁義。 木姜當然懂,她反握住謝三郎的手。 見他們要走,李軍的眼睛轉了一圈,喊道:“若是你愿意出五十兩銀子,我就愿意賣給你?!?/br> 看熱鬧的人噗笑一聲:“五十兩,可以買多少牛羊了,一個女人,至于么?” 謝三郎咬牙,沒有回身。 木姜松開他的手,轉頭:“那就五十兩?!?/br> 謝三郎猛地掉頭。 木姜從懷里將一塊玉拿出來,清亮逼人:“這玉你拿到當鋪里,五十兩綽綽有余?!?/br> 李軍接了過去,見是個好貨色,拿了就走,末了,還上下打量蹲在地上的人,對木姜道:“你倒是個心善人,買了她,放在家里給自己遭些罪!” 他說的,木姜怎么會不懂? 她勉強的笑著,將地上的人扶起來:“西西姑娘?!?/br> 范西西死死的垂著頭,躲著。 謝三郎跟在木姜身后,頓了頓,道:“我去跟他說,用銀子將玉換回來?!?/br> “你身上有那么多現銀么?” 謝三郎眼睛亢紅,脖子上的青筋繃著:“那我也不能,也不能讓你把玉給了別人去,這是你父,你爹留給你的?!?/br> 木姜淡淡道:“東西是死的,只要人沒事就行了?!?/br> 她微微屈膝,將范西西身上的灰塵一一拍干凈:“西西姑娘,我們走吧?!?/br> 謝三郎跟在她們后頭,喉間涌上千言萬語,卻,又不得不咽下去。 來??蜅?,桌子上了一大桌菜,范西西端著碗,淚就涌了上來。 她連連向木姜道謝,好幾次要跪下去,卻又被木姜提了起來。 最終,好久,她才抬頭看了謝三郎一眼。 卻看見他緊緊盯著木姜。 她喉頭像堵了個棉花,將眼淚憋回去,使勁告訴自己:“能怪誰,自己走的路,能怪誰?” 她邊吃便道,崔玠和她拐了謝三郎的銀子后二人揮霍無度,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