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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行駛的華蓋馬車,趕緊追問:“那我的玉呢?” 馬車漸漸從側門駛入,安靜無聲。 青柳無法,只能被守衛半拖半請的帶進了令尹府中。 楚令尹還在宮中,青玉被帶進了一件很大很大的屋子里面。奴人給他安置了一個蒲團,他坐在那屋子的靠門處,靜靜的等候著楚令尹歸來。 旁邊有守衛相隨。 一等,就是大半日。到了黃昏時刻,青柳終于看到了從宮中回來的楚令尹。 楚令尹大步跨進了屋子,目光看到從蒲團上坐起來的青柳,眉頭一挑:“這是何人?” 旁邊相隨的守衛趕緊上前行禮:“回大人的話,這位小兄弟自稱是秉文大將軍派來的?!?/br> “秉文?”子西走到屋中央的大桌案前坐下,看著青柳。他作為令尹,自然知道秉文是去干嘛了。 第346章 慘死 楚王告訴過他秉文的去處。子西也知道現在人該在去往頓國故地的路上才是。哪里會派人來找他?又有什么事兒會找他呢。 楚令尹冷面看著青柳:“可有信物?” 子西本就是楚國最高的執行長官,常年身居高位的氣勢也不是蓋的。 青柳見此,從心底里就發慌起來。剛跽坐起來的身子跪直,看著楚令尹有些語無倫次:“有有信物的,只是,只是將才有女子,那那女子拿走了,沒給我” 楚令尹抬頭看向他旁邊的守衛。 那守衛趕緊低頭道:“是三姑娘。恰巧路過,正是她看了玉牌才斷定是并大將軍派來的,讓我們把人帶進來。我等并未見過?!?/br> “胡鬧?!弊游靼櫭嫉溃骸白屗^來。對了,不要忘記帶著玉牌?!?/br> “諾?!迸赃叺娘L村聞言,應聲退下。 看著退下去的風村,楚令尹轉過頭打量著青柳。 短褐的麻布衣裳,不知是穿了多少日,上面臟兮兮的,還帶著暗色的污漬。像是被風干了的血跡。 楚令尹皺了皺眉,抬頭看向青柳的面貌。 年紀不大,頭發有些亂。面色憔悴極了。雙眼看著自己有些怯,但是卻咬著嘴唇強迫著自己不退縮。 “秉文讓你來找我作何?”子西看著青柳,開口問道。 原來他叫秉文啊。 青柳舔了舔一天沒進水干裂的嘴唇,再開口時聲音有些沙?。骸案黄鹉莻€少年,被殺害了?!?/br> 聽到‘殺害’二字,楚令尹盤坐著的身子一挺直??粗嗔謫枺骸澳阏f什么,講清楚些?!?/br> 青柳又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唇:“稟……將軍,他身邊有一些年紀差不多的少年。和一直黑犬,被人殺害了?!?/br> 子西聞言,眼睛猛地一睜。而后微微瞇上,看著青柳,聲音帶著凝重:“那少年什么名字?” 子西嘴里問著??尚睦锏谝粋€想到的,是半兒和秉文的那條黑犬。難道他去頓國,竟沒有帶半兒同往。 半兒對于秉文意味著什么,子西還是了解的。外人看來是隨侍,可他知道,秉文卻是將他當做親弟弟來養的。 連去軍中,他和熊章說幫忙帶秉文都沒有答應。而是親自帶去了軍中。后來從戰場回來,九死一生之后還專程去了軍營接半兒。這也說明半兒對他的重要性。 若是半兒沒有跟隨秉文去往頓國。留在楚國境內,且是守衛森嚴的郢都城中。遇到了禍事。秉文回來一定會大怒。 “我不知?!鼻嗔鴵u搖頭。 子西看著青柳的模樣,想來他并沒有人。于是坐直了身子,看著青柳嚴肅地道:“你將事情完完整整的說與我?!?/br> 青柳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抬眼看向子西,將顫抖的話音慢慢捋順了。 “我父親橫死。稟……將軍離開前,給了我一塊兒青玉。讓我遇到了事情好來找您?!闭f完,青柳頓了頓,看著子西。 子西并沒有問什么事,而是示意他繼續說秉文的事兒。 青柳垂下頭,眼神一黯。 “昨日家里出了些事兒,我準備去稟將軍家找那少年幫幫我。于是去了他院子。結果他家里一個人都沒喲。我覺得很奇怪。那少年在院子里時,幾乎是不會出去的。于是進去看看?!?/br> 說著,青柳有些緊張吞了吞口水,道:“便看到了院子里橫死的黑犬,和床底下那少年的尸身?!?/br> 楚令尹聽著,雙手按在桌案上,看著青柳。 屋外風村帶著羋丘走了進來。 “大人,三姑娘來了?!憋L村道。 子西只抬頭掃了一眼正蹲下行禮的羋丘。沒有跟她說什么,而是直接起身,對著一旁的風村吩咐道:“備車,去城南?!?/br> “諾?!憋L村應聲,急急地退了出去。 羋丘看著自家爹的模樣,便知可能有什么事情發生了。她急問道:“爹,怎么了?可是秉將軍出了什么事兒?” 子西擺了擺手:“無事。你先回屋子看書罷。跟端家的日子已經定了,就不要常出門了?!?/br> 說完,對著還跪坐著的青柳道:“小子,隨我過去?!?/br> 仲夏時節日頭大。黃昏時分彩霞遍布。大地好似被罩上了一層橙色紗衣。城中低矮的房屋鱗次櫛比。向著天際的淡云望去,寂靜而悠遠。 青柳跟在馬車后來小跑著。 他沒有想到,真的會請動令尹大人。也沒有想到,原來那個看起來跟他年紀差不多的啞兒,竟是楚國的大將軍。 上將之一的大將軍。 大將軍一定殺過很多人吧。 令尹府的馬車出動,前方有隊伍開道。平日里繁鬧的郢都城這會兒通行的令尹馬車快極了。全然沒有往日青柳所見馬車的寸步難移。 沒多大會兒,馬車就到了南城秉文的院子外頭。 旁邊的侍衛攙扶著子西下了馬車,而后直直的朝著院子里走去。 隨著青柳的指認,一群侍衛很快將床底下的尸體拉了出來。 子西黑著臉站在門口,看著屋子中央擺放著的尸體。過了兩日的尸體全身已經僵化。睜著眼睛面目猙獰不已。本該是驚恐的眼神此刻卻是目眥欲裂。讓看著的人無不驚恐。身上的白色棉布里衣已經被撕扯的不成樣。破爛不堪的掛在身上。 撕扯的破洞里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