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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口氣,我聽了只覺得心里的委屈又重了三分,不禁哭的越發傷心。 顧宸澤見我哭勢非但不減,反而又增了三分,終于開始慌亂,上前一步,開始用手給我拭淚,說出口的話也軟了語氣:“懶懶,不哭了好不好,有什么話我們坐下來慢慢說好不好?!?/br> 顧宸澤不說倒好,一說這話,我又想起前天睡夢中他那張冷漠的臉,還有起先蠻不講理的誤解和收到禮物時那毫不在意隨手一扔的動作,頓時只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簡直可惡到十惡不赦,而自己則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眼淚簡直就跟決了堤的河一樣,嘩嘩地往下流。喉嚨就像堵了一塊布,發不出半點聲音,只好拿了眼恨恨地盯著正在手忙腳亂地幫我擦著淚的罪魁禍首。 顧宸澤現下是真的慌了神了,一邊雙手雙管齊下替我擦著淚,一邊柔聲哄著我:“寶貝,乖,先把嘴張開好不好,你嘴唇已經破皮出血了,不能再咬了,聽話好不好?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用那樣的語氣跟你說話,可是你個小壞蛋,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卻還跟我說要兩清這樣的話來氣我,你說我能不生氣嗎?”那語氣里,哪還有一絲先前的霸道與四平八穩? 但我卻沒空得意。 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 顧宸澤一番告白太過突如其來,我頓時震驚地忘了哭泣,甚至驚訝地雙唇微張,只知道拿了一雙淚眼呆呆地看著他。 顧宸澤見我終于停了哭泣,不由大大松了一口氣,雙手捧住我的臉頰,下一秒,唇舌便毫不猶豫地乘虛而入,勾了我的,重重吸吮起來。 等我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嚴嚴實實地壓在了沙發上,顧宸澤一手捏著我的下巴,薄唇在我的口腔內肆無忌憚地來回掃蕩,之后又引誘般纏了我的舌繞進自己的嘴里,猶如品嘗一道美食般,一寸寸一絲絲啃咬舔舐,發出陣陣砸砸聲,那吻里夾著淡淡的葡萄酒味,直熏得我也有些暈醉。等到終于饜足,這才好心地暫時將我的舌頭放了回去,又改由裹了兩片破了皮的紅唇,用舌頭連著自己兩片薄唇一點一點吻咬起來。另一只手早已隔著薄薄的睡衣不安分起來。就在我憋氣憋到極限之際,顧宸澤終于好心地離了我的唇,我抓住機會深深吸了幾口氣,剛剛冷靜了幾分,那兩片惹火濡濕的薄唇又在輾轉而下,先是耳朵、然后是脖子、接著是鎖骨……消磨著我的意志。在我終于發覺不對勁,想要阻止之前,那兩瓣薄唇早已隔著薄薄的冰絲睡衣,穩穩地含住了一邊的胸脯。 溫熱濡濕的觸感隔著睡衣沿著□□一直傳到心臟,我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頓時全身猶如被置于烤爐之中,燥熱難耐。再這樣下去,真的會弄得不可收拾。僅憑著最后一絲清明,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將身上已經紅了眼的男人一把推開。 許是顧宸澤太過投入沒了防備,又或是我孤注一擲所以力道加大,沒想到這一推還真把身上的人給推了開,只見顧宸澤被推得向右一倒,仰面躺在了地上,盡管地板上鋪了厚厚一層地毯,我還是聽到一聲悶悶的重響,想來是摔的不輕。 半晌不見地上的顧宸澤有任何的動作,我不由有些擔憂,起身拉好被壓得凌亂的睡衣,站在沙發旁試探地問了句:“顧宸澤……你、你沒事吧?” 沒有人回答,地上的顧宸澤雙目緊閉,一動不動,我不由慌了神,該不會是不小心磕到腦袋了吧? “顧宸澤,你說話啊,到底有沒有摔倒哪?”我再次焦急地開口詢問。 地上的顧宸澤終于有了回應。仍舊閉著眼,先是自嘲般笑了一聲,停了幾秒,才又淡淡開口,語氣里帶了藏不住的頹然與譏誚:“我沒事,我能有什么事,不過是酒壯慫人膽做了自己早就想做的事罷了?!?/br> 我心里大驚,卻不敢確定:“你、你什么意思?” 顧宸澤終于雙手撐地,姿態從容地站了起來,臉上再無半點惱意,甚至還帶了淡淡的微笑,一雙黑眸直直地望向我,眼底清明一片,透著攝人的亮光,一步向前,將我困在自己與沙發之間,沒有半絲空隙。 “林燃,我這話什么意思,難道你真的不明白嗎?到底是你在裝傻,還是我表現地還不夠明顯?” 心里有個答案呼之欲出,卻在最后關頭被自己生生扼住。我拼命壓下所有的慌亂與震驚,側過頭深呼氣,再開口,語氣已恢復了平穩。 我說:“顧宸澤,你喝醉了?!?/br> 顧宸澤聞言一笑,笑聲里夾著一絲嘲諷,不知笑的是我還是他自己,一雙眼睛仍是一眨不眨的看向我,黑眸亮的可怕 “林燃,我一直都很清醒?!?/br> 我忽然有些不敢直視那雙咄咄逼人的眼眸,下意識地低下頭去,不想下一秒,下巴就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掌捏住,那手指微微用力,我便不得不被迫抬起頭來,再一次迎上顧宸澤毫不退讓的眼光。 又是這樣霸道的態度,我心里不由又生出一絲不快,雙目瞪大,直視顧宸澤,說出口的話帶了幾分不悅:“顧宸澤,放手,你弄疼我了?!?/br> 顧宸澤笑,不帶半分喜悅,手上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林燃,你哪怕能有一次這樣毫無畏懼地正視我的感情,我如今也不用這般當著惡人步步逼著你?!?/br> 下巴上傳來的疼痛越來越清晰,心里的躁動更是一波高于一波,我終于惱怒,音量頓時高了幾度,朝顧宸澤吼:“你到底想怎么樣?” 顧宸澤也怒:“我想怎么樣?林燃,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喜歡你!為什么事到如今你還想著逃避,難道你敢說你自己沒有半點喜歡我嗎?還是說,從始至終,你心心念念的就只有鐘家那小子!” 就像好不容易結了痂的傷口再一次被人毫不留情地拿刀劃開,又像一直刻意忽略的真相被人意外曝光。我也不知道自己生氣的到底是什么,只知道自己當下急需一個宣泄口,下一秒話已經吼出口:“是又怎么樣!” 話一出口,只見顧宸澤眉頭一蹙,神色一斂,太陽xue旁突突一跳,已經完全變了臉色,一副陰沉沉的樣子,竟是連先前的冷笑也再維持不住,捏著我下巴的力道大到我似乎覺得下一秒,我的下顎就會脫節,但是顧宸澤卻只是那般滿臉怒火地死死盯著我。 我開始還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模樣直視著顧宸澤,但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終于在他變化莫測的眼神中漸漸開始慌亂起來,但下巴仍死死被他捏著,竟是半分也動彈不得。 良久,顧宸澤終于放開捏著我下巴的手,雙手插在褲兜里,再次開口,語調已經恢復平靜,又是一副高貴清冷的模樣:“林燃,我們今晚就把話說清楚,我喜歡你,而且勢在必得,一年的時間不短,我不相信你沒有察覺到一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