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我放過了他,誰特么的來放過我! 一下一下,顫抖著播出那個電話號碼,我知道,這回一定能接通。 嘟……嘟……嘟,電話被接起。 “懶懶……”熟悉到陌生的聲音。 努力把溢到眼眶的的淚水憋回去,深呼吸,開口:“鐘墣……巴黎現在冷嗎?” 電話那頭很安靜,安靜到我可以聽到低低的嗚咽聲,良久,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不冷,一點都不冷?!?/br> “嗯,那就好?!蔽以噲D微笑,但最終放棄。 “鐘墣,你為什么喜歡我???” 這句話,在一起的時候我沒問,在我們最好的時候我沒問,在我們爭吵的時候同樣沒問,甚至是在差點情不自禁擦槍走火的時候也沒問過,而現在,就在這一刻,我忽然好想知道答案,我也必須得到一個答案,好給自己一個善罷甘休的理由。 又是一陣沉默,半晌,電話那頭傳來低低的聲音:“因為你值得我喜歡?!?/br> 我終于笑:“那你現在還喜歡我嗎?” “喜歡,從頭到尾我都喜歡你?!奔词闺娫捘穷^的人隔著幾千里,我還是猜得到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有多溫柔帥氣。 我終于心滿意足:“那好,鐘墣……你聽好,我現在開始不要再喜歡你了,所以我要跟你分手,記住,是我甩的你?!?/br> 還是沉默,就像無聲的控訴,久到我以為電話那頭的人不會再開口。 “好……我們分手?!?/br> 掛了電話,這回連再見都不必說了。 終于結束了,開始地稀里糊涂,結束地稀里糊涂,不過一場□□的愛情游戲,我怎么把自己弄得這樣狼狽不堪,頭痛,心也痛,果然是愚蠢透頂。 “小心!”隨著一聲驚呼,身體被帶著向右退了幾步,撞在一個結實的懷抱里,還沒反應過來,頭上又傳來冷冰冰的怒罵聲:“你是白癡嗎?不知道紅燈停綠燈行?” 抬頭,聲音的主人正頂著一張比墨還黑的俊臉冷冷地盯著我,眼底驚濤駭浪,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情愫,竟是許久前不歡而散的顧宸澤。 ☆、第 23 章 真是丟臉啊,屈指可數的幾次流淚,都碰巧被這個人撞見。 許是此時此刻一臉淚痕的我太過狼狽,亦或是來來往往的行人的議論太過明顯,顧宸澤終于壓抑著停止了教訓,但是神色還是難看到極點,目光沉沉,盯著我,一言不發。 明明上一次是我無理取鬧狗咬呂洞賓的,明明可以不用站在這里被行人指指點點無辜中傷的,明明可以丟下我走掉的,但是這個男人,一身昂貴的手工西裝,黑得發亮的皮鞋,盡管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卻還是陪我坐在了嘈雜喧鬧的馬路旁這個冰涼骯臟的石凳上,只因為我一句:顧宸澤,我想喝酒。 顧宸澤,我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 頭好疼,像要裂開一樣。睜開眼,完全陌生的環境,放下兩張加大size床墊也絕不會擁擠的大房間,奢侈的全實木板材裝飾的墻面,同色系的紅木地板,潔白的進口毛毯,以及我正躺著的柔軟無比的全黑色大床,簡潔到單調,卻又處處透著奢侈與高貴。毫無疑問,這是一個男人的房間。 男人……顧宸澤? 后知后覺地看向自己,還好還好,除了外套不知所蹤,其他衣服還整整齊齊穿在身上。冷靜下來又不禁覺得好笑,顧宸澤,怎么可能?想必即使我主動爬上床要求一夜情,某人也未必愿意。 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才六點半。 可是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我怎么會在這里?我只記得自己和顧宸澤坐在馬路牙子上喝了幾瓶啤酒而已啊,可是以我的酒量,幾瓶啤酒,不至于會醉倒到不省人事??!還有,另外一個當事人呢? 我下床,輕輕打開臥室大門走向客廳,入目的正是蜷著身子躺在沙發上的顧宸澤,兩根無處安放的大長腿垂在沙發扶手外側,雙手交疊放在胸前,雙牟閉合,眉目舒朗,似乎正睡得香甜,一臉無害的樣子,與平時一貫的沉穩內斂大相徑庭。只是這姿勢……實在是和某人平時一派成功人士的樣子太過違和了。不禁起了偷拍的念頭,掏出手機,點開相機,關掉美顏功能,對準正在沉睡的某人,就差最后一步…… 內心無比激動的瞬間,忽然一陣天旋地轉。意外來的太過措手不及,我一時懵圈,等到意識回攏,卻發現自己正以一種無比尷尬與悲催地姿勢被某人壓在了沙發上,而上一秒還睡得一臉毫無防備的某人,此時正用一雙黑得發亮的眼睛,灼灼地看著我。源源不斷的熱量從顧宸澤的身上通過接觸的皮膚傳到我的四肢百骸,清爽的古龍水味混著男性特有的味道撲鼻而來,讓我微微有些暈眩。 清脆的鳥叫聲、涼爽的自然風、隨風微微擺動的落地窗簾、明亮的客廳、柔軟舒適的真皮沙發以及顏值在線的男人,如果被壓在下面的不是本人我以及忽略掉小腹處傳來的溫熱而堅硬的觸感的話,那么此前此景簡直可以堪稱高配版梨花壓海棠??! 然而現實卻是被某人緊緊壓在身下的,正是悲催的不才在下我!而且造成現在這種悲催局面的,很不幸,也是不才在下我! “顧……顧宸澤?!蔽逸p聲提醒。 “嗯?!蹦橙说貞?,卻沒有起身的意思,一雙深眸仍是沉沉望著我。 我被盯地頭皮發麻,微微掙扎,卻發現小腹處的觸感越發堅硬灼熱。即使再反應遲鈍,我也知道這意味這什么,心跳有些紊亂,說出口的話也微微帶了顫音:“顧、顧宸澤,你壓到我了?!?/br> 說完眼神瞟了某處一眼。我想我的暗示已經夠明顯且含蓄了。 哪知某人還是沒有起身的意思,臉上也沒有尷尬的神色,說出口的話一貫地淡定從容:“這是一個正常男人晨起時正常的自然反應?!?/br> 我簡直被他的直白慪到吐血,臉上不爭氣地發燙,心里卻奇異地安下心來。 “說吧,昨晚又是為了什么?還是因為鐘家那小子?”某人淡淡的聲音從上頭傳來。 刻意忽略的疼痛又清晰起來。 “顧宸澤,你管太多了吧?!蔽覀冗^頭,避開某人毫不避諱打量的眼神。 某人終于起身,我也跟著坐起。 “你就是這么報答恩人的?”顧宸澤雙手環胸,側過頭直視我。 我嘆息,回想這兩次,貌似確實是我一直在無理取鬧、忘恩負義。 “顧宸澤,謝謝你?!蔽遗Τ冻鑫⑿?,真心實意道謝。 某人卻不領情:“不想笑就不要笑,比哭還難看?!?/br> 這人!這人!這人!我以前怎么沒發現這人這么毒舌! 一時兩人又都沉默下來,只余窗簾搖擺摩擦間,發出沙沙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