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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正是鐘墣的mama,后面烏泱泱跟了幾十來號人。我開口問好,視線掃過她胸前的工作牌,上面寫著主任醫師:趙奕歡。 量體溫、測血壓、部位按壓、一系列常規檢查,完全聽不懂的專業術語。后面一群小姑娘小伙子刷刷做著筆記,專業有序,一切完畢,鐘墣mama一視同仁說了句好好休息,便又帶了一群人烏泱泱出了病房。 我由衷感嘆:“鐘墣,你mama好帥!” 鐘墣笑:“是在醫院的趙醫生很帥!在家里的鐘墣mama可邋遢地很?!?/br> 我訝異,想不出鐘墣mama邋遢地時候會是什么樣,不過……“不過你這么表里如一的一個人,相信你mama反差也大不到哪去?!?/br> 我笑,轉身收拾碗筷進隔間洗漱,卻沒看見外面的鐘墣望著我的方向出神,眼里寫滿了針扎和愧疚。 我在醫院陪了鐘墣一天,期間除了進出打吊針的護士,難得安靜得沒有其他人來打擾。我靠在鐘墣身邊,給他說他外出時學校發生的趣事,匯報這段時間自己的生活,鐘墣偶爾附和一兩句,大部分時間都在聽我嘮叨,兩人就這樣呆著,不知不覺到了晚上8點多。 鐘墣看看掛鐘說:“八點多了,你快回家吧,晚了一個人不安全?!?/br> 我打趣:“是啊,像我這般膚白貌美大長腿,最近出門少了免費的保鏢,是有點危險,所以某人可得趕緊好起來,要不媳婦被別人拐跑了可有的哭!” 鐘墣笑,在我額頭輕輕吻了吻,又移到眼眸吻了吻,然后是鼻尖,雙頰,等移到唇上時,漸漸變了味道。開始還只在唇瓣上溫柔地舔舐,慢慢就變成了輕咬淺啄,力道越來越大,我微微吃痛,剛張口,唇舌就被乘虛而入,一遍又一遍地吮吸,纏繞,掃蕩,我只覺口干舌燥,吃痛地□□出聲,鐘墣卻沒像往常每一次那般體貼地停下讓我喘口氣,反而加重力道,不管不顧地繼續吻咬,我心中訝異,但顧及他的傷處,并不敢掙扎,只能一邊默默承受,一邊用手在他背上安撫性地拍著。 鐘墣終于停了動作,將頭埋在我的脖頸,左手環過我的腰,越收越緊。 我不敢掙扎,靜靜坐在床上任由他抱著,盡管腰上的力道已經大到我有點喘不過氣來。脖頸間被鐘墣紊亂的呼吸醞地溫癢濕熱,甚至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滑過。 今晚的鐘墣似乎有些不對勁。 “怎么啦?舍不得我走???”我開玩笑道。 鐘墣沒有回答,沉默地反常,過了許久,就在我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耳畔傳來悶悶的聲音:“舍不得,懶懶,我舍不得?!?/br> 我如釋重負,還能玩笑就沒事。 我說:“乖乖的,我明天再來看你?!?/br> 過了許久,耳畔的呼吸漸趨平穩,鐘墣終于放開環著我的手,抬起頭直視我,嘴角噙著笑意:“回去吧?!?/br> 我笑著點頭答應,扶他躺下蓋好被子,熄了大燈,關門離開。 ☆、第 21 章 晚上洗漱完躺在床上的時候,細想今晚鐘墣的表現,總是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到底哪里不對勁,不由有些煩躁,范夏說可能是我這幾天心情大起大落又沒休息好導致神經衰落,所以多疑多慮,叫我不要想那么多,好好休息。 我也希望最好是自己多慮。 可惜第二天的事實證明,雖然我平時神經大條,但是第六感卻比我的生理期還準。 5點的鈴聲準時響起,伸了手去關,卻發現有一條未讀短信,打開,收件人處寫著鐘墣的名字,看看發件時間,是凌晨兩點,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深呼吸,點開,短信內容言簡意賅:懶懶,我們分手吧。 心臟快速收縮,又重重一墜。 6點,我穿過剛剛蘇醒的城市,一陣兵荒馬亂趕到醫院,昏暗中的病房依然整潔干凈。 氣喘吁吁跑到護士站,我問:“VIP302房的病人呢?” 那護士約摸認得我,好心地告訴我:“那床病人昨晚轉走了?!?/br> 我問:“那您知道轉去哪了嗎?” 那護士卻說不知道。 我又問:“那趙奕歡趙主任今天坐診嗎?我有急事找她?!?/br> 那護士又意外地開口:“趙主任已經離職了,昨天那是最后一次查房呢?!?/br> 我只覺心涼了半截。 汗濕后又被風干的衣服穿在身上,透著一股股寒意,即使迎著初升的太陽,也感覺不到一絲溫暖,但我卻顧不得許多,一邊不停地給鐘墣打電話,一邊往學校趕。 電話那頭始終沒有人接,卻也沒有掛斷。沒有溫度的機械女聲一遍又一遍地提醒我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我卻不死心地一遍又一遍呼出。 一辦趙教授辦公室的房門鎖著。等了許久仍然沒看到人,我又不死心地跑到家屬樓趙教授家門前等著。 從早上到晚上,電話已經電力耗盡自動關機,肚子餓到沒感覺,只是初秋,我卻已經感覺手腳冰涼。 樓道里傳來腳步聲,此起彼伏,夾雜著一道熟悉的聲音。 是!是老顧的聲音!那另一個人一定是趙教授! 心里有個聲音在叫囂:一定是老顧和趙教授回來了,一定是! 迫不及待想要迎上去,抬腿才發現雙腳發麻,不聽使喚。 “懶懶?這么晚了你怎么在這?”老顧已經走到跟前,我急忙側身看向后面,跟著的卻是……顧宸澤。 我不死心,扶著墻站直:“老師,您知道趙教授去哪了嗎?我找他有事?!?/br> 老顧神色一黯,嘆了口氣:“老趙走啦,早上的飛機?!?/br> “走了?”我不愿相信:“走去哪里了?老師您告訴我,趙教授走去哪里了?” 老顧眼里透著傷感:“考古出意外這事你也知道,連鐘墣也……”老顧看著我頓了頓:“老趙干了一輩子考古,年輕時磕磕碰碰也是常事,現在估計是老咯,出事的又是自己的外甥和學生,雖然是天災,心里的坎兒過不去啊,跟學校提了退休,陪著外孫出國看病了,就剩我這老頑固孤孤單單一個人咯!” 出國了?! 就這樣不聲不響出國了?!那還會回來嗎?什么時候還會再回來? 我不甘心地想追問,抬頭卻看見一直沉默不語的顧宸澤正眉頭微蹙,一臉不贊同地看著我,再看老顧,整個人掩蓋不住的落寞。 我忽然愧疚地開不了口。 一個朝夕相處了大半輩子的摯友忽然離開,老顧的不舍與難以接受絕不亞于我。 “老師……”我安慰,開口卻不知道說些什么。 能說什么呢?說了又有什么用呢? 要是有用,我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狼狽了。 老顧擺手:“不說咯不說咯,我個一只腳都跨進墳墓里的人了,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