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Empurau的中文名叫忘不了，據說是蔡瀾取的名。雖然為魚類，卻天生帶有一種獨特的果香，自然矜貴難求。

    他左手執筷夾了一塊魚rou到她碟子里，“這魚生在大馬砂拉越詩巫江上游的加帛，生長緩慢但營養豐富?！?/br>
    程瑞秋一口吃掉，不住點頭，“嗯嗯，河魚之王嘛，上次我跟杜承宇來時候也看到了，不過吃不起?！?/br>
    “最近澳洲那邊跟的怎么樣，還順利么?！?/br>
    “一攤子爛事，說到這個我還想問你，為什么要讓我過去？”

    服務員端上來咖喱蟹，程瑞秋瞥了對方一眼，這螃蟹難去殼，鐘既明右手不能用怎么想起點這個來的。

    他把咖喱蟹推到程瑞秋那邊，“在我身邊能學到的你都學的差不多了，局限性太大。這個項目雖然是個爛攤子，但對你來說有好處?！?/br>
    她咧著嘴笑，“你這么提攜我，是不是動機不純??？”

    “我這是愛惜人才?！?/br>
    程瑞秋心里發甜，手里拿著鉗子剝掉螃蟹殼，把蟹rou沾了咖喱放到他碟子里，這動作自然的像是做了無數次。

    “人才也要為你所用啊?！?/br>
    鐘既明愣了幾秒，轉而笑了，“你在鐘氏做，就算是為我所用了。即便將來你換了別的公司，這也是寶貴經驗，我也不吃虧?！?/br>
    這話說的程瑞秋有點摸不到頭腦，也聽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只好換個話題，手下繼續忙著剝螃蟹。

    ☆、Chapter 4

    轉頭就到了11月底，程瑞秋被爸媽叫回家過生日。生日過完她就二十八歲，程mama整晚如同針對階級敵人般狂轟濫炸，將她一頓數落。

    “杜承宇人家多好的孩子，吶你要分手，讓你秦阿姨給你介紹你又不要，我就要問問你到底想怎么樣??？”

    程瑞秋夾了塊年糕送到嘴里，“杜承宇哪里好了?！?/br>
    “不好？不好你能跟他談兩年？儂長長心眼好伐，現在像他這樣條件的男孩子全上海哪里去找？有車有房工作穩定還是外企，人長的端正學歷也拿得出手，爸媽也是干部家庭，你還想要怎樣？難不成你還想找個吳彥祖，你要看看人家看得上你伐?！?/br>
    這種程度的數落在程瑞秋眼里算不上什么，老媽的殺手锏遠遠沒有拿出來。

    “行了你少說兩句，她估計已經找了新的了?！背贪职纸o女兒使了個顏色。

    “怎么，你有新消息？”

    程mama從廚房端來腌篤鮮，分別給兩人盛好。

    “聽我爸亂講，哪有什么人啊?！?/br>
    “上次見到的那個你的老板也不錯，人長得很帥個頭也高，還有個自己的公司?！?/br>
    “媽，他不只是有個公司，他是有個集團，下面N家公司呢?！?/br>
    “都一樣都一樣，不過就是看上去年紀不小了身體又不行，不然你可以試試看?！?/br>
    程瑞秋實在受不了翻了個白眼。

    “不過這樣的也不好，太有錢了身邊鶯鶯燕燕一定多，你說對吧?！闭f完程mama還推了一下身邊的老公。

    “是是是，你說什么都對?！?/br>
    “他的身體到底什么問題，你曉得伐？”

    老媽這樣不遺余力的突擊讓程瑞秋也無從可躲，索性放下筷子調羹在自右半邊身子比劃了一下，“這半邊都有問題?！?/br>
    程mama搖搖頭，又碎碎念了一會，程瑞秋根本沒過腦。其實鐘既明給她的感覺一直都不像是殘疾嚴重的人，他十分獨立，助理秘書是不需要做太多事的。再加上平日里很是繁忙，來去都是匆匆，除了給底下工作的員工留下強勢的印象外也沒有其他了。

    程瑞秋嘆氣，拿著煙去了陽臺。抽了兩根，手機震起來，接起來原來是鐘既明。

    “在自己家還是爸媽家？”

    “什么事啊大老板?！?/br>
    對方心情聽上去不錯，“給你送禮?！?/br>
    一聽是好事她也就笑了，“在我爸媽這呢?！?/br>
    “我等會到，你半個小時后下來一趟?！?/br>
    掛了電話程mama把程瑞秋叫進來吃水果，“誰給你打電話？”

    “老板?！?/br>
    程mama挑眉，“他還記得你生日??？”

    程瑞秋嗯了一聲沒有接話，半小時后她跑下樓，鐘既明已經到了。他穿著灰色大衣撐著手杖站在小區的花壇邊，右手手指上勾了一個cartier紙袋。

    “大老板怎么今天這么有空?！?/br>
    “我等下要飛香港，繞路過來一趟?！?/br>
    這一繞從浦東繞到徐匯也是夠遠的，程瑞秋看著他不說話。

    “生日快樂?！辩娂让靼咽掷锏募埓f給她。

    程瑞秋打開，盒子里是Cartier trinity項鏈，上面還有一顆鉆石，這作為給員工的生日禮物未免有點太過昂貴了。

    “這我哪敢收，下個月你過生日我不得破產？”她雖這么說，臉上卻帶著滿足的笑容，珠寶首飾果然是女人最好的朋友。

    “就知道你會喜歡，你也不用幫我準備禮物，我不過生日的?！?/br>
    鐘既明的話說的隨意，不過看著她喜歡也就足夠了。只是他沒想到程瑞秋會忽然抱住他，雙手緊緊扣著他的腰間，側臉放在他的胸口。

    也是這一抱讓鐘既明心里噗咚一下，他一直告誡自己不要對程瑞秋上心，可又管不住自己。如今人真的在他身邊在他懷里，有什么東西強烈沖擊著他。

    “好了，我還要趕飛機，有事電話說?！?/br>
    鐘既明微微抬了抬右手，程瑞秋立即輕輕勾住，然后點點頭，“什么時候回來？”

    “后天?！?/br>
    “注意身體?！?/br>
    程瑞秋心滿意足的回家了，留鐘既明一人站在花壇旁邊。直到她消失在蜿蜒的小路上，他撐著手杖往回走，站了半個小時腿都有點打軟。

    #######################3

    鐘既明雖然說過生日不過也不要禮物的話，但出于禮貌和私心程瑞秋還是送了，一個天藍色的陶瓷杯子，底座寫著W.C。這杯子是她自己在陶瓷作坊里做的，只是廢掉的就有五六個。

    雖然這個也實在算不上好看，鐘既明左手拿起杯子把玩著，程瑞秋這樣的女人送他這樣的東西，再看不出來什么意思就是傻子了。

    冬季的上海冷的深入骨髓，右腿疼的他幾乎忽略了這種冷。車子開進程瑞秋自己家的小區，司機被他打發走，讓他兩個鐘之后再回來。

    #######################3

    程瑞秋用最后一點力氣摁電梯下到車庫，還沒打開車門，手機就響起來。來電顯示著鐘既明的名字，她用手背擦了下額頭上的汗，劃開手機放在speaker上。

    “在家嗎？出來見一面吧，我就在你家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