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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是鬼醫秘方,而非來自尋常醫書,他們不得妄作評斷,如此問題陷入了無解 “也不知是何人這般大膽,竟敢在朱雀門前行兇,蘇神醫他可是得罪什么人?”福公公小心翼翼開口問道。 景和帝怒哼了一聲,“一些覺得活膩了的!” 福公公當即噤聲,景和帝端起茶盞撇了撇蓋子抿了一口,當即眉頭皺起不悅擱下,參茶涼了不好入口。福公公立時戰兢兢地讓人去換了。 也正是這時,有小太監來傳報兩位王爺求見。 大梁朝只剩下兩位王爺,一位是排行列八的賢王,另一位則是痛失愛子不久的司南王。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身上龍袍愈發襯不起消瘦身影,顴骨下凹,反而襯得一雙眼大的嚇人,這番病態,沒有人相信還會有奇跡發生。 殿中,亦是同時響起兩道重疊的聲音?!盎噬??!?/br> 景和帝手邊是剛剛奉上來的熱茶,熱氣熏騰裊裊間,仿佛添了一道屏障,看不清楚他此時面上的神情?!半y得見到你們兩個一塊,可是有事?” 賢王與司南王不合,是從小的,大抵有人是天生不對盤的,原本好意的事情經了彎彎繞繞就變得復雜起來,也不知從什么時候起,這兩人就像眼前這樣,要么,井水不犯河水,要么 “看來是要緊的大事?!本昂偷蹝哌^二人,目光最后停留在了賢王身上,“老八你說?!?/br> 賢王一怔,面容里終究透了一絲為難,而從側面看,卻是能看到司南王恭敬垂首時彎起的嘴角——這只老狐貍! “皇兄臣弟前些時日在尋人時發現一樁許多年前的舊事,而這舊事同宮中靜妃相關?!辟t王說的時候尚有些猶豫,畢竟景和帝現下身子的狀況實在不宜受刺激,但有些事 而在賢王另一側,分庭而立的司南王站得筆直,仿若一點都不受影響,對賢王暗暗施壓的脅迫視若無睹。 景和帝直皺眉頭,“哦,找到的是什么人?跟靜妃有何關系?” “找到的是曾在靜妃身邊當差的婢子,當然那時候還是靜才人,有人出入靜才人修行的后舍,于佛門清靜之地行不堪之事?!?/br> 景和帝面上劃過一絲尷尬,當時年輕氣盛他亦做過這等風流荒唐事,然賢王所指的,是另有其人,這點就足以讓景和帝動上肝火?!澳阏f此話可有證據?” “證據就是臣弟找到的那名婢女,而今在姑蘇柳家當奶娘的秦何氏。當日撞破靜妃與人茍且之后遭人滅口,孰料出現轉機活了下來,就此隱姓埋名生怕被找見。若不是這趟孩子病重,當玉佩救命,甚難發現?!?/br> 隨即,賢王取出的一枚玉佩便由太監轉呈到景和帝面前,玉白透潤,質地都是極好的,一瞧便能瞧出是好物。 “西海國盛產藍田玉,朝貢之時有兩塊沁紅了的藍田玉頗為罕見。當時靜妃娘娘為太后、皇上祈福修行是為美談,皇上在春日宴上賞賜于靜妃一塊,這般貴重想必靜妃娘娘一定記得?!?/br> “而婢女口供,當時與靜妃娘娘一道的正是司南王!” “荒謬!”司南王怒而拂袖,臉上青紅交錯,十分像被誣陷之后的羞憤,“污蔑本王與后宮妃子通jian,你、你包藏禍心!” “賊喊捉賊!” “事關皇室威嚴,豈是你三言兩語能定了性的,證據呢,那人呢?” “那人不是遭你滅口了?!辟t王氣憤,押送入京半道出了意外,秦何氏被人當場利箭穿腦而亡,故也是他直接來尋景和帝的緣由。 “一枚來路不明的玉佩,一份只有你知的口供,以及一個死了的證人。賢王,你莫不是當大家都好糊弄不成?”司南王陡生戾氣,言辭激烈,“整件事不過是你大費周章演的把戲,你是想說六皇子并非皇上血脈,借皇上的手除掉六皇子屆時可就是攝政王你說了算?” 賢王神情陰鷙,“世上并無不透風的墻,愈是縝密愈是有痕跡,你當你做的神鬼不知,殊不知破綻百出!” “哈、我做都未做過何來的破綻,你這話有失偏頗,還是非要置我于死地,才不管如何都要污蔑我!”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爭鋒相對,吵得景和帝腦仁疼。此事事關男人尊嚴的問題又是極嚴重,他想叫來靜妃對峙,卻又聽得司南王一話,靜妃為他為母后在甘露寺清修幾年,又在他病時衣不解帶悉心照顧,說不感動是假的,后來的疼愛更有一份憐惜在里頭 “吵夠了?” 景和帝重重咬了這幾字,“成何體統!”扶著杯盞的手卻打顫得厲害,頭痛再一次發作可是蘇回卻是下落不明,愈發助長了怒氣。 司南王瞥見,眼底劃過一抹暗芒,“皇兄,是有人一石二鳥想借此事陷害,而真正包藏禍心的那個卻在朱雀門前刺殺擄走蘇回,并以此設局調動金吾衛,鬧得京城里人心惶惶,他卻能趁此排兵布陣?!?/br>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賢王幾次挑撥,借刀殺人,自己身上卻半點血腥不沾,可正如你說的,愈是謀劃縝密愈是有痕跡可循?!?/br> 賢王暗斂精光,無疑是把他自己做的扣到他頭上,“卑鄙小人,爾怎敢!” 司南王卻是不接,反而向思慮中的景和帝恭順道,“臣弟日前抓了一人,想帶上來由皇上親自審問?!?/br> 景和帝已是頭痛難忍,只事關重要猶是強撐,福公公挨得近自然察覺到,神情不由有些緊張,“皇上” “帶、帶上來?!?/br> 不多時,就有幾名金吾衛押著一人踏入殿內,相隔幾丈遠猶是逆光應當是不甚清楚的,偏偏那一頭濃密卷發與堅硬輪廓與記憶中的某些人重合起來,惹得景和帝瞳孔一縮,瞬時認出了來人身份。 偏那高大身子被大梁服飾緊緊包裹著,不倫不類,顯得滑稽極。 “其實一行應當還有十數人,不過這幫蠻子相當狡猾,以蘇回為餌引臣赴局,被臣識破后轉移了蘇回所在費了一番兇險,只抓到一個,臣弟有愧?!?/br> “呼和人”景和帝的目光卻落在了賢王身上,帶著一股森冷審視。 “似乎已經集結勢力,而這勢若無倚靠絕不成氣候!” “賢王,你可有什么要解釋的?”景和帝沉沉發問,像是給賢王一個自證機會。 賢王佇立不動,恍若失神。這等場合之下實在不合時宜的很,因此景和帝徹底沉下了臉。 “把他嘴里的布條拿了?!彼灸贤醴愿?。 “祿努!”那人沖著景和帝高喝一聲,起身撲向景和帝。 “護、護駕——”福公公驚得大喊,金吾衛悉數護在景和帝身前。孰料那呼和人卻是反身抽出金吾衛佩劍劃了脖子,嘭得倒下。 這變故來得太快,死的方向正正對著賢王,一雙眼里殘留有感激之情與幾許復雜。 景和帝踉踉蹌蹌從書桌后走了出來,旁邊